第三百五十三章：魔叹剑诀

意识交界，红叶斗盘蛇，三分优势，败于七分变数。

        凭借精神所化之皮毛，限制盘蛇行动，将其逐步拉扯进意识黑海，那盘蛇感应到交界尽头的庞大意识威压，展开反攻。

        双方角力一刻钟，盘蛇察觉到意识在精神面前的无力，当即展开意识升华，生命级系统的自保措施，促使系统化身推演出专属于修者的意识形态——灵识！

        盘蛇七寸之下，化出两道湛蓝的灵识之翼，脱离精神束缚，左右交击，拍打红叶本体。

        啪！！

        来自高等意识的打击，致使红叶意识几近涣散，直接导致精神力锐减，仅剩一丝死死所铸盘蛇尾部。

        “嘶嘶嘶！”

        盘蛇占了上风，再拍一击，却在此时，红叶飞退，身影化作人形，又是“秋月”的容颜体形，并不是说她执着于“秋月”，而是因为她认主于赵风，在此之前又被赵风以更高阶的意识镇压漫长时间，在认主之后，自身思维倾向十成有九成九都在以赵风为主，才会在化作人形的时候，选择了秋月的形象。

        此时，再化人形的红叶身上附着一件火红的长袍，身后披风为枫叶形，双手长袖伸展，皆为精神力所化。

        赤足上前，长袖缠绕盘蛇，却被一股灵识威压震退，趁此时机，一双纤细雪白的手冲出长袖，一把掐住盘蛇七寸，十指猩红利爪刺破皮表，死死嵌入！

        砰！！

        盘蛇再散灵识威能，红叶受创，却凭借双手钳制，避免了意识本体被击飞的局面。

        “嘶嘶嘶！！”

        盘蛇被红叶拉扯着，一步步靠近意识黑海，越是逼近，越能感觉到那片意识空间内的可怖威压——来自那柄魄识剑器！

        咚！

        盘蛇接解除意识禁锢，启动最终的反制手段，体量开始暴涨，由原本碗口粗壮的躯体逐步提升至水桶大小，红叶贝齿紧锁，双手仍是不愿放松分毫，但拉扯进度明显受对方体量的提升而同步减缓。

        咚！

        又是一瞬间的体形暴增，红叶双手被盘蛇的庞大体形撑开——五米直径、三百七十米的躯体。

        红叶在这体量面前，弱小得宛如蝼蚁！

        此时的红叶已经无法继续拉扯盘蛇，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一条退路，便是松手，并尽快退回意识黑海，但她做不到。

        “如果松开，我将再没有机会压制这道系统化身……不能就这样结束……如果我对他而言再无价值，不如就此毁灭！”

        红叶下了决心，下一刻，盘蛇体形再涨，嘭地一声，那道人影被拉扯分尸，盘蛇双翼再拍，红色残躯消散，却有一道意识玄印，以“鬼”字球体的形式挡下了灵识之翼的攻击。

        与此同时，被拍散的红叶躯体瓦解为意识代码，以那道意识玄印为核心，瞬间重组，构成红狐本体。

        “这……这怎么可能……来自生命级系统化身的攻击……我竟然……毫发无伤……”红叶难以置信，她刚刚完全是抱着赴死的心情，在系统化身之间的战斗中落败，唯一的下场就是自我意识化作零散的意识代码，被对方吸收重组，一旦被吸收，将再也无法重构自我意识，等同死去。

        可现在的局面却完全不一样，红叶的意识化身虽然在体量庞大的盘蛇面前不堪一击，但她的自我意识却与那道赵风所留的意识玄印完全结合。

        只要意识玄印不毁，那么红叶的意识亦将不灭！

        “他在保护我？”

        “原来如此……所以他才会留下这么复杂的意识印记，这个印记存在，无论我的意识代码如何零散，最终都会恢复这道本体……他在我的每一道意识代码内都留下了专属于他的痕迹……”

        红叶的情绪中衍生出一种由安全感和喜悦感交叠而生的奇妙体悟，在这层体悟之下，纵使面对生命级的意识化身，她也不虚！

        “代码重组！”

        “嘶嘶嘶！”

        盘蛇根本不给红叶机会，以庞大身躯抽散对方重新凝聚出来的化身。

        啪！

        形体消散，然而——

        “框架重组！”

        意识玄印依旧不毁不灭，盘蛇再挥双翼拍打。

        嘭！！

        “系统模块填充……完毕！”

        “法则授权认证……确认！”

        “系统初次测试……跳过！”

        “神造机械系统——启动！！”

        意识玄印挣脱灵识之翼，再构红叶躯体，率先化出红狐本体，而后转为人形，面部特征依旧为秋月，但保留了红狐的耳朵、尾巴、眼睛，身体私密被红色皮毛遮掩，周身有一十七条红色代码以圆环形态快速运转。

        “辅助代码·精神机械——运行！”

        两道红色代码收缩，化入红叶体内，随即，一副火红机甲附着在各大肢体关节，并延展出灵活性极高的贴身铠甲，通体所见，宛如人形机械狐妖。

        “辅助代码·光束模块——载入！”

        “辅助代码·武器模块——载入！”

        “辅助代码·飞行模块——载入！”

        “辅助代码·结构整合——载入！”

        “辅助代码·智能副脑——载入！”

        剩余十五道红色代码相继融入红叶体内，随着红光大盛，再度显现之时，赫见一尊三米高的红色机甲悬停在意识交界的黑海上。

        机甲身后有三对天使拟态的机械羽翼，双脚脚底有喷射悬停装置，小腿和膝盖上有向外钳制的可活动式刀片结构，双手则为一对巨化的机械利爪，全身机甲以胸膛为核心，按照鳞片交叠的全覆式构造进行衔接，拥有不俗的伸展性、灵活性以及防御性。

        而头部细节保留了机械外结构的红狐耳朵。

        这整副机甲皆是精神力所化，而机甲的数据是神秘国度的“神之意识”（以后称之为神意）为了让赵风建造武器而交出的技术，这份技术被赵风保存进红叶的数据库，并且给她保留了使用权限。

        “现在，我也有一战之力了！精神拟态光束！”

        随着红叶催动身上的机甲，身后六翼九百道机械羽毛中，有三百道脱离羽翼框架，重组构造，变成了一根一十七米的方形炮筒结构，红叶以右手巨爪嵌入炮筒根部，本是分离的结构边沿闪过一道红光，使得两者彻底结合。

        “光束代码填充！精神比例30%、意识比例70%，光束盈满，目标锁定——发射！！”

        嘭！！

        一道红色光束爆冲而出，径直射向盘蛇头部！

        “嘶嘶嘶！”

        盘蛇察觉到了危机靠近，当即以盘曲的方式使得头部所在高度下降，避开了这一刀光束的指向，然而——

        咚！！

        光束中途转折，毫无意外地命中了盘蛇头部，精神力破开意识表层，意识与意识的冲撞，使得盘蛇头部当场溃散！

        就在光束消失的同时，红叶解除炮筒，结构重组，化作双刀，与利爪衔接，随即身体向前一倾，脚底推进装置喷射出赤焰，带动机甲行进，音爆滞空一秒。

        与此同时，红叶已然来到盘蛇身后双翼的位置。

        唰唰！！

        双刀刺入双翼根部的皮肉，阻隔盘蛇本体对双翼的控制，红叶趁此松开双刀，双手恢复为巨爪，死死扣住盘蛇躯体，双腿刀片结构向前抵住脚尖的三角刀片向前翻转，钳住盘蛇，随即，脚底喷射装置加催到极致！

        轰！！！

        赤焰构成五米直径的惊人火柱，将那庞大的肉身从意识交界，拖入赵风的意识黑海！

        “赵风！”

        红叶成功将盘蛇的躯体全部到意识黑海后，第一时间高呼赵风之名。

        也是此时，置身刀墓剑冢边沿地带的赵风撤掉了对魔化本体的束缚，在听到红叶呼喊上后，他便了解了意识黑海内的情况，当即分出一道魄识化身，降临意识黑海。

        “一剑破之！！”

        一念操控双身，第二根基化身刺出玄冰妖刃，直逼霸王蜕变之躯！

        意识黑海中，金色魄识化身以剑指引百米魄识剑器，使得剑锋指天，轰然斩下——

        剑器斩落，直至盘蛇毁灭，红叶都未曾松开，两者一同在剑器下消陨，片刻停顿后，红叶本体重组，化回一只小红狐，感应着周遭庞大的意识代码，那是一个完整生命级系统化身毁灭后的代码，一旦她彻底将这些代码整合，那她本身便可突破至生命级！

        意识黑海内，结束战斗的红叶清点着战利品，而在外界现实，玄冰妖刃刺中霸王，但这一次却没能奏效。

        确切地说，破十剑法的确生效了，但那毕竟不是无敌的剑法。

        即便破十剑法凭借其特性，能够跨境界造成巨额伤害，但当敌我之间的境界差距足够大时，这套剑法就没了优势，就像现在，剑锋地在霸王眉宇之间，却连其皮表都无法刺破！

        “能逼出蜕变罡体，你的实力足以问鼎圣域……但，游戏结束了。”

        霸王有意速战速决，同时也想看一看蜕变元身的潜力底蕴，当即再运四道元力回溯，以二十道神力催衍元身！

        嗡嗡嗡……

        神威跌宕，还未有所动作，余威便将玄冰妖刃震散，化作两千七百道寒气，回归本体，好在第二根基化身第一时间将云虎剑柄拉回灵元界，这才避免了损失。

        “不行……第二根基无法继续单独维持……”赵风感觉到第二化身在神威之下，隐隐有溃散迹象，赶忙催动幻蛊术，将化身按回魔化本体，同时本我意识远离，彻底解放魔体！

        无形神威持续冲散毒雾，霸王体量再度暴涨，达到五米，俨然就是一座血山！

        “杀！！”

        魔者不知畏惧，双爪不停地在蜕变神体上施能，可由始至终，未能造成分毫损伤。

        霸王抬手，准备一掌按死脚边魔者，却在抬掌的瞬间，魔者身体凭空消失！

        “嗯？”

        霸王抬头，四下寻找魔者身影，发现身后五百米外有魔者的狂躁气息，当即转身爆冲而出……

        “天元腾挪！”

        赵风的本我意识虽然无法直接与霸王对决，但凭借着魄识网络，他将魔化本体也当作了是一枚实体的棋子，并让这枚棋子在大阵瞬移，引霸王追杀，目的自然是为了消耗后者的力量。

        “回收系统已经被我斩灭，霸王失去了力量来源，同时，我也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有关蜕变元身，当此功体保持在元力充盈的状态时，是最稳定的，所以不会出现力量损耗，但随着元身不断蜕变，元力转化为其他的力量种类，越是强悍，则能量本身越不稳定，为了维持功体对高强能量的运行，必然要承受不小的代价，其一便是维持过程中的能量损耗！”

        其实以霸王现如今的神体，单纯比拼速度的话，赵风根本占不得半分优势，但耐不住大阵变幻莫测的瞬移效果，根本无法预判其瞬移位置，霸王只能像无头苍蝇，不断调转方向，追捕着根本不可能追到的身影。

        正如赵风所推算的那样，蜕变神体会在维持状态下不断消耗元力，凭借霸王体内仅存的元力，最多能维持一刻钟的神体，而且还不能施展神体的其他能力，否则元力损耗会更快。

        霸王也无法将神体退回罡体或灵体，如果真要撤销，只能撤掉功体，可一旦那样做了，用来激活功体的元力等同白白浪费掉，还可能让自己陷入危机——以普通人的躯体面对魔者，与送死何异？

        “嗯？那条金色的丝线是……”霸王在追逐魔者身影的同时，终于是察觉到了地面上排布的棋子以及棋子之间那条细微的魄识网络。

        虽然霸王无法完全理解大阵的玄妙，但按照推论，大概可以知晓棋子与金线的效用，当即驻足，五米的庞然躯体微微俯身，一把按住了其中一枚棋子，以神体之神识感应，但仍是无法触碰到那金线。

        神识之上，为魂识！

        魂识之上，为魄识！

        霸王功体虽然凌驾于赵风，但论意识强度，赵风却可轻易碾压霸王！

        意识等阶的差距，让霸王无法通过棋子、金线来展开攻略，于是他心念一转，抬手以神识化出十五道身影……

        “我叫一元。”

        ……

        “我叫十三元！”

        ……

        “我叫十五元……”

        霸王看着排列在身前的十五道身影，手起刀落，以妖刀砍向一元头颅！

        唰！

        一元消失。

        随后是二元、三元……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不想死！！”

        哭喊声响彻刀墓剑冢，霸王不为所动，在连斩四人之后，其他十一人一哄而散，他却不慌不忙，逐一追杀——这些孩子，可没有瞬移能力。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们？项天叔叔明明是爸爸一样的人……”十三元被追上，她双眼绝望地抬头望着身前这个无可抗拒的身影，那把刀无情挥下！

        铛！！！

        “你终于来了……”

        霸王看着刀下的魔者，他刻意将十三元逼到其中一枚棋子的所在，等同是将局设好，只待赵风上钩，双方都知道这是局，赵风也清楚那些被杀的不过是幻象，但……

        “这一次，我不会再逃！”

        赵风的本我意识回到魔化本体，他之所以敢这么做，是因为霸王身上的神威压制着魔者的狂性，这就给了赵风的本我意识重掌肉身权限的机会！

        手中云虎剑柄之妖刃抵挡血刀，但在神威之下，妖刃的存在形式虽未实体，却不够稳定，轻易便可被摧毁。

        “三秒……最多三秒，玄冰妖刃会再度瓦解……没办法了……只能……”赵风准备用掉自己的“底牌”，尽管他不知道这张“底牌”是不是有用。

        “看看你眼中的执着……明明知道这些不过是幻象……明明知道这些孩子早已经死去……如果你继续逃……反而有机会杀了我……”霸王面无表情地望着刀下的赵风。

        就在此时，赵风身后的十三元突然放下手中的玩具熊，手持一把匕首刺入赵风后腰！

        身后，十三元稚嫩的声音传来冷漠的词汇：“现在，你彻底没有机会了，死吧。”

        那把匕首是霸王的防身武器，至此一把，他便是算到了赵风会出现，才将这把匕首埋伏在神识幻想身上，匕首品阶不俗，玄阶上品，对着赵风魔体的血红裂痕刺入，轻而易举，重创其身！

        与此同时，玄冰妖刃溃散，霸王单手抓住赵风脑门，挥刀便要斩下其头颅——

        铛！！！

        一剑，雪白！

        墨夜自行显现，凭借剑中一缕初衍的灵性，挡下了妖刀攻势！

        “墨夜……”赵风喃喃呼唤着剑名，奈何，此剑不过凡俗，在妖刀、神威加持之下，已有崩溃之迹象。

        赵风咬紧牙关，猛提一口气，怒喝道：

        “剑君！！！”

        两字真名，惯透时空！

        刀墓剑冢内外，顿感一股凛然剑意悬在天灵之上，便是那百层剑阁之顶的剑阁之主，也在此时露出讶异的神色。

        古卷战场之中，萧宗圣、师无名两人同时停止剑斗，抬头望向天际——

        虚空之上，一道漩涡敞开，赫见另一边的时空尽头，一道剑者身影，初现轮廓。

        铛！！

        与此同时，墨夜终是崩溃，当场在血刀之下皲裂、溃散，化作碎块，落在地面，“倒”字脱离，也在同一时间，血刀继续前进，眼看就要斩杀赵风！

        只听闻天外传下二字：

        “止戈。”

        叮！！

        血刀戛然而止，甚至震开霸王掌控，落在地上！

        不止如此，刀窟、剑阁两境之内，所有刀剑皆在此时落地，锋芒朝下，任何人不得持握！

        刀墓剑冢的刀剑大地剧烈颤动，随即无数刀剑下陷一寸，以示剑君威严！

        “赵风，这一次……我便不出剑了……证心之战，你自当了断一切……虽是这样说，若非无能为力，你也不会唤我真名……此等机会也属难得，我便授你一招剑式，至于结果会如何，全看你造化了。”剑君隔空传音，与赵风进行一对一密谈。

        未等赵风反应，那一招剑式便在他脑海中炸开——

        魔叹剑诀！

        “啊！！！”

        剑君是以一道剑意传授剑招，这一道剑意遁入赵风意识黑海，瞬间镇压半魔之体、毒种血脉，两者皆退，显现赵风本来肉身！

        与此同时，已经毁去的墨夜剑残渣在此时腾空而起……

        昆仑北境地下，先前神刀龙鳞销毁时，那三千道帝气在此时不约而同地王刀墓剑冢汇聚。

        帝气破土而出，汇入墨夜碎片，与此同时，赵风体内蕴含的另外三千道帝气透过意识，悉数灌入墨夜！

        转瞬，赵风体内仅存一千道帝气，反观莫邪碎片，在此时聚合，重现完整剑体，内中所聚，乃是整整五千道帝气。

        叮！！

        “倒”字撞入剑体，一声清澈颤鸣，墨夜入手，赵风感受着这柄剑带来的那股天生的熟悉感、契合感，联想到自己与这柄剑的相遇、相离、重逢，又被它所救，无数情绪在胸膛蔓延，最终转化为一股压抑不住的感动，让他在这等绝境之下，露出了一丝赤诚的笑意。

        五千道帝气，使得墨夜抵抗住了剑君的“止戈”二字，赵风心知机不可失，当即提剑而上——

        “魔君一叹·血成河！！”

        天地人，地法天！

        无地何来天？

        吾君一魔叹，苍生为血，染尽山河万里！

        一人！

        一剑！

        一招！

        噌——！！！

        纵斩自上而下，血痕自下而上。

        剑者落地一瞬，手中剑感消失，好似从来都不曾存在过……

        “倒”字二度脱离，剑之命运，未能改写。

        然而，剑之所终，未有悔意，若剑有言，只有九字：

        “名剑墨夜，为剑主开路！”

        铛！

        剑毁，得道，再入轮回……

        赵风看着手中的墨夜化作灰烬，这一次不是落地，而是随风而去。

        怀着沉重心情，赵风抬头望向霸王，蜕变元身被这一剑所破，其身旁地上的妖刀发出一声清澈颤鸣，随后“高”字脱离，飞向古卷……

        “赵风，我承认现在的你已经很强了，但这还远远不够……如果你仍不愿意舍弃身为凡人的自尊，那你在修真这条路上注定走不长远……”

        “放弃修真吧，否则，以你的脾性，终究会步上与整个修真圈为敌的境地……”

        “我虽死，也希望你能记住我的名字……我乃项羽后代·项天……”

        “虽然……这一层身份，是在我死之前的这一刻才知道的……但我知足了……至少……我不是作为傀儡死去……你的那层推论……是错的……”

        霸王单膝跪在赵风面前，那高傲的头颅缓缓下垂，直至生命的最终，才道出映照他身为人的情感：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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