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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六章:不灭剑痕


昆仑北境十一岭,孤阁五峰剑独尊!

        清凉峰、孤照峰、灵隐峰、鬼映峰、绿竹峰,五座山峰环绕百层剑阁,山脉山脚有十一条山岭错落交叠,骤成迷宫之局。

        欲上北境昆仑顶,先闯迷宫十一岭。

        晨叩剑阁拜五峰,暮归名池辞飘雪。

        “此地客房百顷,乃剑阁弟子静修闭关居所,诸位来客自行入住,剑阁事务繁忙,恕不另设招待,此外,剑阁五峰周遭五百米乃是本门禁地,若无召令,便是修仙者,亦不可擅入!此外之境地,任凭来客游览,那十一岭有七星剑辉阵,御空之法必触迷阵,若有破阵能为,剑阁绝不问罪,若身死阵中,剑阁亦不负责!”

        “剑阁境内,任何私斗皆为死罪,望诸位克己奉公!”

        剑无双代表剑阁宣读境内规矩,各路散修不敢轻忽,连连点头应允,直至剑阁众弟子离开,现场才重新热闹了起来。

        “剑阁倒也不似其他修真圈那般盛气凌人,相较之下,那昆仑南境的刀窟根本不接受修者入境,气魄上难免弱了半分,八大修真圈也唯有剑阁这等底蕴实力,才不惧散修入境吧。”

        “小道机缘,怕是修真圈也无法轻易阻挡,剑阁若不开方便之门,指不定会遭受什么因果,正是因为不惧怕,刀窟才不用接纳散修,若论八大修真圈之首,还得是刀窟!”

        散修各执一词,争论不休,另有一拨人脱身舆论之外,前往迷宫十一岭,准备登上昆仑之巅,一窥剑道顶峰。

        赵风跟随白泽三人行进,往南七百米,来到十一岭之外,赫见十名霸道剑客排成一列,起运剑诀,准备御空强闯十一岭!

        “哦?有好戏看了……阿风,你猜这些人能闯过去吗?”白泽来了兴致,贱兮兮地向一旁赵风询问道。

        赵风没有马上回答,他抬头望向前方十一岭:十一条扭曲的山岭阻隔在山脉山脚下,虽然比起近万米海拔的昆仑山脉,稍显矮小,但海拔最低的山岭也有四五百米,最高则破三千米,如此复杂的山势互相纠缠,若是用脚走,尚且无法锁定正确的路线,何况山岭之中有雪狼、雪豹、白熊等猛兽栖息。

        山岭内的猛兽常年在天地灵气浓郁的剑阁地境内生活,自身血脉素质都在外界同类之上,其中更有少数窥得妖修秘法的妖兽、灵兽。

        若是不熟悉十一岭的外来人闯入,没有十天半个月,休想通关。

        “御空闯关,没那么简单,不过……散修之中应该有人能通过。”赵风如是道,心中也在思索着自己的闯关之法。

        “剑阁境内,有三重阵法交叠,核心建筑的那座百层剑阁是最核心之九霄剑气阵的阵眼所在,剑阁历代最强的剑者在楼阁内潜修,一旦遇入侵者,百名巅峰剑者齐催阵法,弥天剑气可充盈全境。”

        “但九霄剑气阵毕竟是剑阁底蕴,非必要时刻,基本上不会动用,即便御敌,率先发挥作用的也是中层阵法,由五大峰掌控的八荒剑芒阵,半攻半困之阵法,杀性不如九霄,却可轻易保住剑阁根基,此阵法常年运转,上接九霄,下掌七星剑辉阵,也就是这十一岭境内的第三重阵法!”白泽讲述之际,前方的十名剑客同时驾起飞剑,各色绚烂光彩划空而去,宛如晴空彩虹,美不胜收!

        嗡——!

        十一岭骤起轰鸣,潜藏在山岭之间的七道阵法关窍同时褪去尘埃:七柄百米石剑构成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瑶光七星之阵,石剑没入山岭五十米,而今阵法再启,催衍红、橙、黄、绿、蓝、靛、紫七色剑辉,辉芒扩散,石剑中各自化出千百道剑光,直上天穹三千米,以铺天盖地之势冲向十名闯关者!

        “不好!”

        十名剑客之中,有三人大惊失色,致使脚下飞剑失衡,尚未受到这漫天剑光的冲击,竟然从高空坠落,身死山岭,佩剑遗落,却有“病”“秧”“荷”三道白字腾空而起,直跨十一岭,入通天剑柱,落向刀墓剑冢……

        剩余七人赶忙祭出备用剑,各自施展手段,却发现漫天剑光中只有极少数为实体攻击,其他皆为迷幻,可即便知道了这一点,也无法区分出实体剑光与迷幻剑光的差别,只能将每一道剑光都视作实体来应对。

        即便如此,在第一波剑光攻势之后,仍有三人陨落,化作“蚊”“笑”“难”三字,飞入刀墓剑冢。

        尚有四人苦苦撑持,流光剑主·贝中庭、千秋剑主·张之杰、万劫剑主·方泽、长城剑主·姚彩珠,四人皆是天器争道的参与者,本来是想着凭借“一字道韵”的感悟,联合十名参与者的剑道修为,应该不难闯过十一岭,这才结伴闯关。

        没曾想,七星剑辉阵一启动,先吓死三人,再逼死三人,面对这漫天剑光,四人退无可退,所立之处更是被剑光寸寸蚕食,眼看着就要将四人彻底淹灭……

        “莫慌!”

        一声凛然怒喝自人群后方传来,循声望去,赫见三人散发一身霸道剑威,为首者剑酒!

        啪!

        剑狼一掌怒击藏锋剑匣,十道铿锵出鞘声响划破天际,宝剑流光,在半空之上骤成狂狼啸天之光影,剑者以口诀牵引,狂狼怒啸而去,正在此时——

        “起剑!诗意江山!”

        剑诗剑指为引,身后剑囊顷刻鼓起,从中飞出一柄湛金宝剑,绕指三周,贯天而去!

        “别有天地非人间!”

        宝剑映诗句,与狂狼左右而去,冲散空中四人两侧剑光,争取一瞬生机。

        然而,危机尚未解除,赫见一只龙口酒葫芦脱离剑酒掌心,悬空而上五千米,剑指比天,龙口倾斜,忽闻——

        “飞剑酒瀑!去!”

        龙口喷张,万千剑光倾泻而出下,好似凭空浮现一座五千米高的瀑布,伴着丝丝酒香,撒入十一岭,以霸道剑威,镇压七星剑辉阵,阵法之内的四人见状,赶忙御剑而去,在飞剑酒瀑的掩护下跨越十一岭,抵达昆仑山脉山脚……

        “众道友快些闯关!此招只有一刻钟,过时不候!”剑酒朗声道,其余散修这才从眼前飞剑酒泉的震撼中回过神来,纷纷祭出御剑、御空的能为,安然度过十一岭。

        一旁赵风被这眼前一幕惊住了,虽说这飞剑酒瀑的规模尚不如远空的通天剑柱,但他是亲眼看着飞剑酒瀑由无到有,其中震撼,自然更胜一分。

        “啧啧!不愧是逍遥三剑之首,这般能为,难怪差点进入剑阁……”白泽望着那飞剑酒瀑,托着下巴称赞道。

        “的确不俗,但如果只是这样的话,还胜不过我的轩辕剑道!”叶枭难得地点头赞叹。

        “你现在最好不要轻易暴露底牌,眼下既然有人替我们开路,便省下一些闯关的气力,把劲头留在四天之后的试炼吧,我与赵风、令狐靖都没有御空的法门,得麻烦你顺道带我们过去。”白泽提醒道。

        这几天的相处下来,叶枭已经认可了这个无所不知的“军师”,为了招揽白泽,对于他提出来的要求,基本是有求必应。

        “你们先走吧,我想按照自己的方法过去。”赵风婉拒道,而后径直走向十一岭的其中一道入口。

        白泽见状也没有多说什么,三人架空而去,很快就赶上先头部队……

        十分钟后,最后一波修者也已经通过十一岭,剑酒撤回飞剑酒瀑,三剑并肩跨越,在七星剑辉阵的剑光充斥十一岭之前,安然通关!

        而此时,十一岭之内,一道身影正在山峦之间攀爬行进,一步一个脚印,靠近昆仑山脉……

        赵风选择步行,自然是有自己的想法,他虽然境界不如其他修者,但凭借着魂识的便利,是能够在十一岭内避开猛兽和死路,最终抵达昆仑山脉的。

        此外,赵风其实也有他自己更深层次的考虑:此行是为观摩剑十二的那一道剑痕,若不亲自前往,总觉得内心不安。

        “剑道路途多崎岖,这一路而来的所见所闻所感,皆可能是入剑道的关键,我本就无剑道天赋,若要求剑,怎能走捷径?”

        “况且,山顶的那一道剑痕,必定惊天撼地,我当怀着一份敬意,步步登顶,方能无愧于心……”

        赵风健步如飞,一路上没有半刻停顿,可即便如此,等到他走出十一岭时,天色已然昏暗,而北境天空之上,竟然出现奇妙的日月共天之相,这对于外来者而言确实新奇,但对于剑阁弟子而言,这只是最普通的天相之一。

        山脉山脚之下,已无其他修士,赵风抬头左右探望,日月相随,何等奇妙!

        “这就是修真圈的奇景吗?”赵风露出了满足的欢喜笑容。

        人,是很容易满足的动物,好吃的食物、有趣的玩具、精妙的工艺、奇特的景色,都可以让人发自内心地露出笑容,或惊艳、或赞叹、或敬佩、或感慨,总有一款简单的事物,会在意想不到的情况下,触动内心的喜悦。

        但可笑的是:人,也是最不容易满足的动物。

        风雪过境,寒意刺骨。

        随着新月独天,赵风就着朦胧月色,顶着风雪,踏上登顶之路。

        八脉圆满的赵风根本不畏惧这风雪,但越是靠近顶峰,他内心却反而越是不安:先有东方凡湛卢回鞘,后有剑酒的飞剑酒瀑,以及即将目睹的不灭剑痕。

        这些剑道奇观累加在一起,会不会让赵风的剑道更加寸步难行?

        “我对剑道并无执着,只是怀着一份莫名的憧憬,既然如此,又何必在乎结果呢?如果注定我入不了剑道,弃了便是……”赵风无奈地摇摇头道。

        就在此时,赵风突然停下脚步,喃喃着抬起头来:

        “到了……”

        五十步之外,一道绚烂光墙朝着天空延展一百二十米,那光墙朝着左右蔓延开来,曲折斗转,怎么看都不像是一蹴而就的剑痕,随着山巅高低起伏,光墙亦有低谷,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一道剑痕都不是处在同一个平面上的。

        赵风继续向前迈进,直至距离光墙只有半步之隔,他伸手在距离光墙十厘米的位置停下,不敢再近。

        “不行,不能直接砰,可能会有危险……”赵风退缩了。

        “没关系!碰吧!”

        此时,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赵风转身:来者一身傲骨,超凡气魄使其容颜脱俗,一头齐肩短发在风雪中飘扬,每一根发丝都带着身为剑者的骄傲。

        “剑无双!”赵风道出了来者的身份。

        “哈!小师弟,久违了!”剑无双咧嘴大笑,从她脸上能看到与故人重逢的那种质朴喜悦,就连赵风都呆住了:我与她什么时候有这等深厚的情谊了?

        “剑姑娘说笑了,我可不是剑阁弟子。”赵风不敢冒犯,客气地应答道,不过,剑无双还能记得他,这的确有些出乎意料。

        “终究会是的!你看,这昆仑北境的山脉如此广阔,我只是出来散散步,便遇见你了,这说明你我有缘,就此而言,你加入剑阁只是迟早的事情!”剑无双信心十足,她三步上前,伸手触碰那光墙。

        “这道剑痕隔开南北两境,已将近千年,但刀窟的野心并没有在这千年岁月中稍减分毫,刀墓剑冢是这道剑痕唯一的缺口,在小道机缘降下之前,两境在刀墓剑冢内的斗争未曾有半刻停歇,除非一方败亡,否则此战仍将延续下去……”

        赵风不解,问道:“既然如此,为什么不一开始就选择其他地方作为根据地?”

        “没用的,当初是我们剑阁最先寻得此地,凭借此地残余的阵法构建了剑阁小天地,随后刀窟的人就来了,我听说剑阁的前辈们早起也想过退离昆仑山脉,但刀窟根本不给机会……罢了,那些陈年旧事再去追究也没有意义了,现如今剑阁的底蕴都在昆仑山脉,根本不可能迁移,这场刀剑之争,非到一方彻底灭亡,不会停歇……哈!小师弟,你应该是专程来看这一道传说中的剑痕的吧?放心!大胆地碰,这剑痕不会伤人!”剑无双说着后退了半步,示意赵风上手。

        赵风点点头,学着剑无双,用手去触碰光墙,没有任何触感,只感觉手无法继续推进。

        “如何?”

        “好像什么都没有……但明明应该有……我不是很清楚……也许,我根本没有这方面的天赋……”赵风摇摇头,他很努力地想要去感悟些什么,但眼前的这道光墙对他而言,除了“奇妙”之外,再无其他更深的感悟。

        却在此时,从赵风左手边走来一道身影,第一时间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咳……咳咳……”

        左手边传来一阵咳嗽声,听声音应该是一名中年男人,赵风扭头望去:一男子左手成拳,以虎口遮掩咳嗽声,背部微微弓起,那一头披肩的黑色长发没有任何束缚,在风雪中时而飘起、时而抚落,未曾有半分凌乱。

        他一身洁白文士袍,似松不垮,尽显随性不羁之气度。

        “天赋天意,皆不可违。”

        “若无天赋,的确该趁早放弃,另寻出路……”

        这男人来到赵风跟前两米,终于看见其真实容貌,剑眉星眸、气宇不凡,给人感觉就像是古时的豪门少爷刚刚结束沐浴,在自家后花园闲来散步。

        只不过,这位“少爷”眼圈泛黑,神色苍白,眉宇之间始终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倦意、病气,一看就知体制不佳,常年遭受病痛折磨。

        赵风只当来者是某位路过的剑阁弟子,听他有意交谈,便顺着对方所说,应答道:“或许我的确该放弃……只是,心里总有那么一份不甘,也许多花点时间,将那份不甘消磨殆尽,到时候,自然也就放下了吧。”

        白袍男人没有应答,他转过身去,隔着那剑痕光墙,眺望南境风光,突然问道:“你认为,剑是凶器吗?”

        赵风一愣,低头沉思片刻,眉头时而拧紧,时而放松,最终有了自己的答案,遂答道:“剑不是凶器,剑是百器之君,君子之仪、君子之器,当以剑心澄明载之,不该有杀戮凶狠之念,若失了纯粹,无异于自毁剑心。”

        “咳咳……咳咳咳……”

        白泡男人刚刚挺起的腰板又弯了下去,听他重咳不止,若下一刻掌心染血,也不奇怪。

        “你没事吧?”赵风关切地问道。

        “无妨……老毛病了……我听你所说,字句之间,无不透露着对剑的崇敬,几乎快要将剑推上神坛,也许是你见识过太多有关剑的美好,以至于被剑之外的东西影响了判断……”

        白袍男摆摆手,继续道:“人性天生会给死物附上自身主观所想的情绪,时间久了,主观的想法取代了事物本身该有的定义,才衍生出了诸多荒唐可笑的见解……”

        “剑,是凶器吗?”

        “这个见解很难理解吗?”

        “剑,当然是凶器。”

        “世间一切兵器,之所以由无到有,为的皆是杀戮,既然如此,剑,如何不是凶器?”

        “你所赋予的百器之君、君子之器,什么剑心澄明,什么纯粹剑心,皆是剑者想要赋予剑的内在。”

        “但剑的外在本质,终归是凶器。”

        “你要知道:剑,并不是那么高高在上的东西,它就只是剑,一把杀人的兵器。”

        “剑者,也并不是门槛多高的身份,不需要你剑术通神、十步一杀,只要你握了剑,便是剑者。”

        “归根到底,剑者也不过是用剑之人。”

        “只不过剑道中人染了戾气嗔念,以自身剑道长处作为天下万物之评判标准,遂剑术高超者,认为剑术低劣者不配握剑、不配以剑者自称。”

        “这些人比的是剑之内在,却要用内在的因素去剥夺剑之外在。”

        “一句剑来搬山,倒海,降妖,镇魔,敕神,摘星,断江,摧城,开天,则世间再无第二人有资格道剑来。”

        “剑道门槛,便在这诸多主观念想的干扰下,步步攀高,反倒将最纯粹的一批剑者阻在门外,将原本无限可能的剑,固化了定义,让原本有机会开辟出全新剑道的剑者被剑道门槛的假象迷惑,只因偏移了别人固化的剑之定义,因而产生了自我怀疑的情绪,进而放弃了剑道。”

        “长此下去,剑道终将势衰……”

        白袍顿了顿  ,转过身,望向赵风,继续道:“但,你的问题并不在这里。”

        赵风听罢,又愣住了。

        “你对剑道的理解很纯粹,却有一件事情挡在你与剑之间,你跨不过去,又不想正视它,就给了自己这样一个借口:也许是我没有剑道天赋,也许我应该放弃……”

        “你潜意识想放弃,却又不想直接放弃。”

        “你以为自己寻找的是进入剑道门槛的机会,其实,你在找的是放弃剑道的借口。”

        赵风双眼瞪大,连退三步,眼前这个白袍男用一双不可直视的目光死死盯着他。

        “咳……咳咳咳……”

        “你,可曾用剑杀人?”

        一句话勾起赵风记忆:垃圾山,公交车之内,一柄墨夜剑,偷袭重伤散修鲁明!

        “看样子,是杀过吧……”

        “你的人生理念尚无法接受杀人的念想,又或者说,你畏惧杀人这件事情,而剑与杀人扯上了关系,你潜意识中对剑的抗拒,便是你理念中对杀人的抗拒。”

        “剑,是凶器吗?”

        “纯粹如你,自然知道剑是凶器,但你不能承认。”

        “一旦承认了,一旦你对剑的理解正确了,你便不得不接受自己仗剑杀人的事实……”

        白袍男冷冷道:

        “你很清楚吧……”

        “剑,虽然是凶器。”

        “但杀,在剑。”

        “不杀,在人。”

        “只要你相信自己没有剑道天赋,那么,那场杀戮就只是剑之外在所为,若你有剑道天赋,那场杀戮,便是你自我抉择导致。”

        “你在畏惧自己杀人的事实,想要将自己不想承担的一切推托给剑……”

        赵风双手攥紧,牙关紧咬,浑身直颤,他才意识到:这昆仑北境的风雪,竟是这般刺骨。

        白袍转过身去。

        “剑,不会有情绪,它是死的。”

        “只有当剑者希望它活着,它才有机会活过来……”

        “人,从来不需要对剑怀有怜悯之心,你若认为自己没有剑道天赋,也不用费尽心思去寻找借口了,我可以回答你,你的确没有天赋,所以,弃剑吧。”

        看着白袍远去的背影,赵风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只手揪住了,那种感觉让他隐隐有种喘不过气来的体感。

        “我……”

        赵风抓着心口,只感嗓子干燥,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

        半步执念,赵风心境澄明:若白袍消失在自己视野里,自己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不弃!!”

        白袍背影稍顿,似乎是点了点头,而后消失。

        赵风愣在原地,心情复杂。

        其身后,剑无双冲着白袍消失的方向抱拳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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