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选了一门跟堪比高中时期强度的专业，又考虑参加竞赛的话……
感觉就是忙的毫无余地。
不过，步镍高中也很水。
有段时间时不时请假，后面索性就自学了。
显而易见，只要掌握正确的学习办法，是可以相对正常节奏的学习省很多力，又得到前百分之几的学习效率的。
凭良心讲，步镍不喜欢枯燥的应试。
但是学习作为不可或缺的汲取知识的途径，麻烦点也是完全没办法的事。
抱着这种“瘫痪就瘫痪吧”的心情，步镍投入了新一轮的自学。
阮祢本来不想打扰步镍，或者说再过一些天再打扰。
之所以说是本来，是因为这个念头大概维持了……两天。
仿佛一天见不到步镍，阮祢就像上/瘾/戒/断一样的反应。
虽然体验上，认为这种依赖有些危险。
生理包括心理反应都是有些不对劲的。
但还是心宽又期待的来到了步镍学校附近的家里……
然后。
被步镍头痛地请进门。
步镍平常也是一个人住，通常就在家里随机放各种书，基本家里最多的就是书。
阮祢大致打量了几眼步镍的屋子。
一个字，就是乱。
但能明显看出来有强迫症，分门别类应该定期自己整理的，但细节上不是很注意，又秩序又随意。
看上去应该是那种自己待着会待着挺舒服的。
步镍没心情鸟阮祢，又像个机器一样陷入原本的学习当中。
阮祢好奇脸：“你在学什么。”
步镍思维陷入学习状态的时候，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跟日常状态会非常截然不同，大概是一个一贯中高能量的转为了完全低气压，此时听到后平和到极点的拿出了自己的正在看的这本书，封面对着阮祢，然后极为淡漠地重述了一句书名，本来还想通俗概述一下学的主题但打算说的时候又觉得没必要，于是又低头继续学习了。
阮祢：“……”你这是不是当上和尚了。
步镍：“……”基本能猜出来阮祢看到自己变了个人一样之后，内心会有各种吐槽。
步镍：“没办法，学习是需要沉下心来的。只能这样，不然效率低。”
其实他也无感这种学习状态，确实没意思。
但是，总而言之，任何事情都是有代价的。
步镍提问脸：“你以前是怎么学习的？”
阮祢学神脸：“补完几层框架，进行查漏补缺和针对性填充，然后备考。”
步镍表示：“我问的不是这个。是心态和状态。”
阮祢思考了一下：“心态就是尽量知识点掌握全面，融会贯通，状态没有刻意投入，要学就学了。”
阮祢又道：“学的时候你会顾虑什么？”
步镍：“担心自己状态飘起来影响学习效率。”效率低这种事，是步镍最难以忍受的。
如同生不如死的不能忍受。
其实步镍也爱玩，也容易飘。只是跟更明显的阮祢的对比起来，经常被遮盖住了。
阮祢安慰：“别紧张，考不好也没关系，我工资还可以给你加。”
步镍：“……”他可不打算一直在阮祢事务所工作，毕竟不是自己专业对口。
阮祢习惯看出步镍的看法：“嗯，你未来做什么确实是个问题。”
步镍十分现实的说道：“未来我会很忙，三年之内可能后两年要经常请假。”不完全确保自己的学习效率怎么样，之所以这么说也是意识到事务所确实不怎么需要他。先给阮祢打个预防针。
阮祢没说话。他不想让步镍离他太远，而且注意力经常不在他身上。
这确实是个问题。
阮祢难得有点愁。
步镍也看出来了：“……”他不希望阮祢一直干涉他。
现实始终是现实的。
理想化总是不存在的。
不取舍是不行的。
而他不会选择阮祢。
阮祢静静道：“工作和爱情，不能兼得的时候你选哪个？别想歪。”一定要想歪。
步镍想也不想：“暂时都不考虑，现在只有学习。”步镍明显意识到阮祢就是个来捣乱的。
阮祢正经脸：“别不当回事，这是个永恒的问题，你说说看。”
步镍已经学习学的六亲不认了，很淡然：“看综合情况，人生不在于选项，而在于体验，和价值。”
阮祢若有所思。
其实关于侦探阮祢也就是觉得意思多顺手就干了，他自己都没什么重视的想法。
阮祢：“……”这可不行，就算是忽悠也得说几句。
以阮祢的想象，步镍意向的工作是朝九晚五式的。跟他相处时间就必须少很多。他希望二人的未来是一起玩，或者一起关注在同一个地方，总之是大多数时间都在一起的。而他即使学了步镍的专业，这专业也是偏于独立工作的，所以也没法达成这些条件。
但其实也能看得出来步镍对于自己的未来有着强烈责任感。
阮祢的性格不像步镍这种相当考虑事情一旦上升到实际冲突后再用理性进行取舍的。
等同于把每个东西都明确标码了一样。
阮祢：“你不觉得大多数时候的理性跟实际上明显不一样吗。”
步镍：“意识到了，但我不会因此停下来。”
“所以你比我可爱，这点我可是发自内心地认同。”
阮祢：“……”
……
若干年后的阮祢会意识到自己其实关心则乱。
以步镍的能力、习惯和态度，自然不是那种朝九晚五又固定的工作方式，而后他自己的专业技能时不时还给阮祢提供了一些帮助。
一旦熟悉了专业的底层框架，步镍学习效率顿时飞起来了，学完后还又去修了另一个专业。
怎么说呢，学无止境。
未来始终遥远又有趣……
有着实现所有理想的可能。
不过其实当时的步镍差不多也有所预料，但还是毫不心虚的以自己的悲观摁住了阮祢的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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