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
s市。
草莓tv旗下, 综艺大楼。
闫天河正在开会。
不大不小的会议室里坐了五个人，气氛凝重僵硬。
“闫导，我们也是实在没办法了。”
市场部负责人哭诉：“斐氏那边说去年热度不达标, 今年他们预算有限, 只能把预算给一家。”
闫天河皱着眉，把烟头戳进面前的烟灰缸里：“今年大家都有难处，我不是不能理解，但他事到临头马上官宣才要撤资什么意思？拆我台？”
“闫导息怒息怒。”
市场部负责人陪着笑脸：“斐氏也不是故意地。只是，隔壁节目组现在声势太大了，企业也要权衡利弊的嘛。”
听了这话闫天河更加生气：“哦, 你意思是我们拍了三季的国民综艺, 还不如几个小年轻随便蹦蹦跳跳？”
市场部负责人仍旧陪着笑脸, 没敢当着面继续怼下去。
心里却想，别人可不是什么小年轻随便蹦蹦跳跳。
那可是现在娱乐圈如日中天的两个顶流。多少人节目一官宣就迫不及待等着看，哪怕是俩人在节目里纯吃饭也有热度。
节目官宣到现在，还没开播，赞助商涨了十几个。
连《田园生活》的三季的冠名商斐氏都跑了。
今年的综艺冠军，无疑已经产生。
可闫天河不懂这个道理。
“闫导，别太生气了, 既然现在人都走了, 重要的是我们怎么想想办法。”一个年轻的女监制道：“在我看来, 新一季的田园生活不是不好，只是缺少一点话题度, 您觉得呢？”
“什么意思，有话直说。”
闫天河脸色还是不怎么好看。
那女监制笑了笑：“话题度来自于节目效果，至于节目还没播怎么产生节目效果，这就要看闫导您了。不过我倒是有个小小的建议, 您看叶阳怎么样？”
“叶阳是谁？”
“一个爱豆。”
“不认识。”
“不认识不要紧，重要的是他会自带流量，而且没记错的话，他和您现有节目阵容中的梁郁，挺合适的。”
女监制讳莫如深地笑了笑。
闫天河下意识锁起了眉头。
他也不是真的老古董，在这个圈混谁不是人精。梁郁和叶阳的渊源说起来很扯，是曾经在同一个节目组里互相diss，甚至快要打起来的关系。
但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俩人的男男cp开始如日中天。
在这个卖腐成为常态的圈里。
假设真能请来他俩，话题度绝对爆表。
但闫天河不喜欢。
他做综艺，一是工作，二是喜欢。
据他所知，梁郁其实私下里很讨厌叶阳，也非常反感叶阳团队的卖腐营销。如果他为了节目效果故意把两人凑一起，恐怕梁郁那边他没办法交代。
市场部负责人却也跟着帮腔：“对对，叶阳挺好的，有他和梁郁在，绝对不愁话题，眼看这节目马上就要开拍了，不然我现在就去联络他们团队怎么样？”
闫天河瞪他一眼：“谁说我要请叶阳了？”
市场部负责人讷讷：“可是，不请叶阳，还能请谁啊？”
在会议室一帮人眼里。
《田园生活》虽然有着不错的基本盘，但大众其实早早就对这个节目失去了新鲜感，走下坡路是迟早的事。
闫天河又是个冥顽不化，不懂炒作地，如果这一季再不拿出点儿话题，恐怕……
“咚咚咚——”
正在会议室众人心中接连叹息之际。
会议室的大门忽然被敲了敲。
敲门声很是急促，来人看上去很急。
而事实上也正是如此，门刚一打开，闫天河的副导演就面带激动之色，迫不及待冲了进来。
当着所有人的面，他凑到闫天河耳边说了一句话。
具体说什么没人听清。
但奇怪的是，说完后，原本看上去神色十分压抑地闫天河竟然迅速变了脸，笑得嘴巴都快合不拢了。
“好好好，我这就来这就来。”
闫天河连说了三个好字，面上的喜色毫不加遮掩。
这得是多大的好消息？
闫导笑成这样。
会议室里其他人面面相觑。
市场部负责人反应快，眼看着闫天河就要抬屁股走人，连忙追问：“闫导闫导，您先别急着走，赞助商的事情要怎么办？”
“赞助商？”
闫天河轻哼了一声，不屑地模样：“等着后悔吧，斐氏。”
“这……”
市场部负责人傻了。
所以，到底是什么消息。
可以让闫天河忽然变得这么自信。
难道娱乐圈凭空出现什么吊打两大男女顶流的紫微星？
假的吧。
此时的闫天河却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人的想法了。
如果不是年纪大了，他刚刚可能差点当场跳起来。
“你告诉我这事儿真的假的，别蒙我啊老王！”
一出会议室，两人快步走回闫天河的办公室，门一关，闫天河立刻抓紧了副导演的胳膊。
副导眉眼里也全是喜色：“真的，当然是真的。我也没想到会有回音，当时您说让我发邮件问问，我还以为他们肯定不会看呢，没想到刚刚给我来了电话，说正在考虑。”
“好，考虑，好……”
闫天河激动地手在颤抖，说话也开始结巴。
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此时此刻他的心情。
简直从天而降五个亿。
饶是闫天河见过大世面，这会儿也懵了。
幸亏副导还保持着理智：“闫导先冷静一下，那边的老师说了，一会儿想和您通视频电话沟通下具体细节，您看安排在什么时候好一点？”
闫天河深呼吸了一口气：“事不宜迟，你觉得呢？”
副导点了点头：“我也这么觉得。那我现在就去联络那边。”
“等等……”
闫天河莫名紧张了起来，四十多岁的综艺界老大哥，罕见手足无措整理了番头发：“你看我形象怎么样，需要换件衣服吗？”
副导惊奇：“闫导怎么了，这可不像平时的你啊？”
闫天河一脸严肃：“平时是平时，那可是咪宝啊！”
副导：“……”
对闫天河的举动，副导表示，导演行为与节目组无关。
不过，真要让自己在现场，恐怕他也表现地好不到哪里去。
想到这里，他莫名也被带动的紧张了起来，打电话联络地研所的时候，心脏砰通砰通剧烈地跳动着。
“喂您好，我是《田园生活》节目组副导演王浩。”
“您好。”
……
电话很快沟通完毕。
双方约定好了视频通话时间。
节目组那边派出了话语权最大的闫天河导演，而地研所这边则由林长清代表地研所出面，和节目组进行具体细节沟通。
不过意外地是，得知马上要上电视的咪宝主动要求参与了这场视频通话。
“咪宝要给叔叔表演节目！”
她手舞足蹈地道。
小文劝咪宝：“现在还不需要呢，我们还没有真正上电视。”
结果扎了两个羊角辫儿的小姑娘固执地很：“我要告诉叔叔，咪宝是靠实力，才不是靠什么可爱呢。”
小文哭笑不得。
这几天大家为了树立起小猫的信心，经常夸她。
说她可爱，上节目随便走走就能吸引粉丝。
结果小家伙还不乐意了，非说自己是“实力派”。
这也就罢了。
小猫竟然还偷偷地在练习。
好几次了，小文瞅到她躲在角落里偷偷地跳舞，那小胳膊小腿儿别提晃悠地有多起劲了。
“主任，行吗？”
小文把咪宝的意思转达给了林长清。
林长清虽然有些惊讶，但并没有拒绝：“那就准备一下吧。”
小文高兴地回去告诉了咪宝。
咪宝兴奋坏了。
这种兴奋不仅仅是源自于她终于可以出去上电视了，更来自于她可以好好展示一下自己的个人才艺。
练习了好几天的结果，是时候拿出来了。
她小拳头攥了攥，眼神更是无比坚定：
“咪宝可以的！”
于是乎，在一个小时后的视频通话里。
嘟嘟嘟三声响铃后。
当视频被接通，闫天河和王副导刚准备客套地同林长清打招呼，忽然，屏幕里就出现了一张好奇的脸。
明明离镜头这么近。
可她的皮肤好到了极点，没有任何瑕疵毛孔也就罢了，肤色也像牛奶一样的乳白。
与此同时，琥珀色大眼睛在镜头前眨巴眨巴，比宝石还要闪亮。
随后，一道奶里奶气的稚嫩嗓音响起：“这是什么呀？”
闫天河，王副导：“……”
啊啊啊！
也太他妈可爱了吧？
其实短视频里的咪宝已经足够可爱了，闫天河天天刷微博把那几条微博几乎刷到包浆。可是，当视频通话的镜头中再一次出现这张可爱的脸蛋，闫天河还是再一次沦陷了。
说出来有点不好意思。
他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了。
竟然喜欢小猫咪。
但真的好可爱。
会有人见到咪宝，结果不喜欢她吗？
闫天河深深地怀疑。
“这是摄像头。”
从视频的背后忽然多出一道声音，冷冽中带着些许温柔。下一秒，声音的主人伸出手，轻轻将小猫咪抱开。
“不好意思，小孩子不懂事。”
林长清道。
闫天河连忙摆手，受宠若惊的表情：“怎么会怎么会，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咪宝好可爱，能够见到她，是我们的荣幸。”
“荣幸？”
咪宝歪了歪脑袋，并不明白这两个字的含义。
林长清凑到她耳边，轻声细语：“咪宝先乖乖的好不好，姐姐和叔叔要商量正事。”
“好！”
咪宝于是立刻乖巧闭嘴，安安静静地坐在旁边，两条胳膊叠在一起，漂亮地如同洋娃娃一般。
闫天河心中又是一阵惊讶。
这么乖？
和他想象中的外星小猫一点也不一样。
还以为她会很难沟通呢。
“闫导。”
林长清开口：“这样称呼您应该对吧，首先介绍一下我自己，我是地研所的主任林长清。”
“主任您好，叫我老闫就行，不用这么客气。”
闫天河诚惶诚恐。
林长清面色不变：“闫导，咱们不说废话，我就直接开始了。关于您邀请咪宝参加综艺《田园生活》一事，经过我们地研所上下的慎重考虑，以及上级领导的讨论，我们一致认为，可以接受。”
“具体的合同条款，请您以正式合同的方式发与我方。与此同时，因为咪宝身份的特殊性，一些需要您与节目组共同配合的事项，我方也会同样以合同文件的方式同节目组确认。这一条，您愿意接受吗？”
闫天河并没有半刻的犹豫：“愿意，当然愿意。林主任放心，既然能够做出这样的邀请，就代表我和节目组已经有所准备。我们一定会竭尽自己的努力，保护咪宝的安全，完全配合地研所的任何工作。”
闫天河这话说得不留余地。
“任何”这两个字眼也给的看上去有些过分。
一般来说，圈子里就算再大的咖位，哪怕刘德华那级别，也不可能让一个综艺大导演开出这样根本毫无条件的妥协条件。
但林长清一点没有表现出惊讶。
这是咪宝应得的，也是闫天河所必须做到的。
如果做不到，没有他，也会有其他人。
“好，那这点上我们暂且达成共识，稍后会有文件发过去，也希望您能尽快把合同发来交由我们审核。”
林长清道。
闫天河忙不迭地点头：“好，好，我一定尽快，争取晚上就给您发过去。”
林长清说：“不用着急，可以仔细斟酌其中的条款再发来也不迟。放心，有任何疑问，我们都会联络您。”
闫天河表示了解，问：“还有什么其他需求吗？”
“嗯……”
林长清语气顿了顿，眼神看向身旁的小猫。
咪宝一下子精神了起来。
“请您尽管直言。”
闫天河主动道。
林长清伸手，轻轻揉了揉咪宝头顶柔顺的发丝：“闫导，上您的节目，应该还需要面试吧？”
闫天河一怔：“什么？”
林长清说：“要特别有实力的人，才可以参加您的节目上电视，对吧。”
闫天河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并不明白林长清话外之意。
其实这话说得没错。
他的综艺节目当然是有面试的。
他不会随便把人安插进自己的心血里。
可是林长清说这话，是让他面试咪宝吗？
小猫咪还需要面试？
难道不是小猫咪出现在自己节目里，整个节目组都蓬荜生辉吗？
但很快，闫天河注意到，原本在一旁安安静静极度乖巧的小猫这会儿忽然一下子激动了起来。
大眼睛亮亮的，毛茸茸小耳朵也竖地老高老高。
她是还不能说话。
要是会说话，恐怕早就已经小手高高举起：
“我来，我来——”
看到这一幕，闫天河原本已经到了嘴边的“不用面试”立刻被他强行咽进了嗓子眼里。
他确实不需要面试咪宝。
节目组能够拥有咪宝是这个节目的荣幸。
但是，谁能拒绝的了一个可爱的小猫咪呢？
让她尽情地表演吧。
这样想着，闫天河故作高深的模样：“确实啊，我们的节目组需要的都是实力派。所以咪宝小朋友，你有什么表演呢？”
咪宝笑得眼睛一眯，可乐坏了，小手举得高高的：
“咪宝会唱歌，会跳舞。”
“好，那小朋友，给我们展示一段吧。”
闫天河说着，手不自觉开始鼓起了掌。
伴随着掌声，咪宝的嘴里哼着的歌谣声也几乎是同时响起。虽然小猫咪的歌词还记得不是很熟练，不过，快乐的氛围却已经扑面而来。
“快乐的一只小跳蛙，咕咕咕咕，嘎嘎嘎~”
“快乐的一只小跳蛙，咕咕咕咕，嘎嘎嘎~”
一边唱着小跳蛙，一边随着音乐的节奏律动，小猫卖力地表演着。肉嘟嘟的小胳膊小腿跳起来别提有多可爱，像个奶团子一样，一下子俘获了在场所有人的心。
以至于表演结束。
闫天河不带任何滤镜地评价：“完美。”
“简直是音乐与舞蹈的完美结合，节奏和律动的顶级表现。”
“这么有天赋，有实力，我们的节目组需要的就是你这样的天才。”
“有考虑过出歌吗？以前没考虑的话，现在可以考虑了。”
咪宝：“咪呜——”
她害羞地用手捂住脸蛋，以掩盖住自己绯红的脸颊。
完全是属于已经被夸得不好意思了。
“也没有啦……咪宝，咪宝只是很努力。”
小猫很谦虚地说。
虽然如此，但在场三人却都明眼看到，她背后的尾巴已经完全翘的老高，显然是很骄傲，很高兴的样子。
闫天河和王副导再次被萌的心肝儿乱颤。
本以为小猫咪靠长相已经足够了。
却没想到连她的性格也这么好，这么可爱。
远的不说，就说方才那段舞蹈，这放出去不得随便播放量破亿？
真是被节目组捡到宝了。
他们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好事，至少得是拯救过世界这个级别吧。
“好啦，咪宝的表演结束。”
林长清最后总结，随后结束了这通并不算短暂的视频通话：“那就期待您的合同和进一步沟通交流，下次见。”
“好，下次见。”
“下次一定见。”
闫天河信誓旦旦地道。
咪宝参加《田园生活》第四季的事，就被这么确定了下来。
从确定参加，再到签订所有合同，走完所有程序，事实上也耗费了不少时间。不过节目组方无条件配合地研所，省了不少麻烦。
终于，在一个星期后，所有程序走完，进入了节目组的官宣宣传周期。
《田园生活》和现在市面上几乎所有的热播综艺一样，选择的是直播＋后期剪辑播放模式。
传统的录播综艺在这个时代已经逐渐被淘汰。
观众们更期待在直播镜头下，各路明星艺人更为真实的反应。
但直播模式，则对前期的宣传要求更为苛刻。
否则宣传不到位，届时节目开始直播了没人看，人气与讨论度只会一路走低。
也因此，在宣传周期内，各大综艺都习惯日抛物料轰炸的方式。
所谓日抛，意思就是一天一个。
对于像《田园生活》这样的老牌综艺来说，最受关注的物料，无疑是参演人员的名单。
在这方面节目组保密工作做得相当完美。
就连他们自己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很多也完全不知道参演名单。
直到开播前的第七天夜里九点。
官方微博号开始宣传第一个参演嘉宾。
期待感随之袭来。
许多《田园生活》的忠实粉丝开始掰着指头数数：“倒计时七天开播，一天一个，也就是一共有六个参演嘉宾，这一季多了一位。”
因为以往都是五位嘉宾。
很多观众已经习惯了这个数字，所以陡然又加了一位，大家起初还有些不适应。
不过，多一个嘉宾就更多一种精彩，所以老粉并不排斥。
节目粉和参演嘉宾的个人粉丝们很快在官博下刷起了宣传字条。
也理所当然地，这些词条很快上了热搜。
《田园生活》属于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的那种节目，虽然如今没落了，却也还是有自己的基本盘在。再加上它邀请的嘉宾也并非什么糊咖，所以热度其实并不小。
不过，对比起同一时间草莓tv开始宣传的另一档综艺。
《田园生活》显得就很落寞。
这档综艺正是那日会议室中，市场部心中认为今年夏天必爆的一档旅行综艺《大好河山》。
自打开始宣发物料。
《大好河山》的名字几乎就住在了热搜第一上没下来过。
男女顶流首次合作。
光是这个噱头就够吃瓜群众看戏看个够本。
更别提，两顶流家粉丝撕逼，也是一出不容错过的精彩好戏。
作为同台，且正好档期正撞的节目。
《田园生活》无疑成为了炮灰。
哪怕它的阵容其实并不差，但在整个宣传期中，《田园生活》完全是被《大好河山》给按在地上摩擦。
这样的情况一连许多天。
以至于《大好河山》的粉丝们已经完全不将《田园生活》放在眼里。
“糊作一团。”
“现在改期还来得及。”
“糊是你的命，你要认命。”
诸如此类嘲讽的言论日常在《田园生活》的官方微博以及官方词条广场上可见。就连自家蒸煮是参加《田园生活》的粉丝，也对节目组官方颇有怨言。
选什么时候不好选这几天。
档期已经很差了能不能整点儿活艹艹热度？
拜托节目组，我们家哥哥/姐姐/妹妹来参加综艺节目不是为了当炮灰垫底的。
对此，官方一直毫无回应。
对比《大好河山》已经开始在官方号里发一些预热小视频的行为，只是坚持每晚宣发嘉宾的《田园生活》显得是那样的古板，那样的不争气。
许多人甚至在这一连串的舆论打击中。
已经开始对节目失望。
明明节目还一期都没有播出过。
而事情的转折点，出现在第六天夜里。
作为压轴嘉宾，在播出前最后一晚才官宣的嘉宾，无疑是整个节目的重头好戏。就好像《大好河山》，也是将在最后一天的晚上，同时端水放出两个男女顶流的官宣海报。
这注定将是粉圈与热搜血雨腥风的一夜。
大家都很好奇，到底是男顶流更顶，还是女顶流这次力压一头。
可谁知，到了晚上九点。
热搜第一——
田园生活第六位成员官宣。
男顶流女顶流的粉丝同时懵逼了。
买热搜见识过。
这么买热搜的还是头一次见。
一下子踩在两个顶流头上，真不要命啊？
一位粉丝甚至大胆直言：“真有关心这个的，别不是南极企鹅吧？”
随后她点开热搜。
正欲大开嘲讽，阴阳怪气，结果定睛一看。
人傻了。
又过了一会儿，该粉丝发送新微博：
“所以，有人冲q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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