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Chapter5
首脑夫人和首脑的关系是奇妙的，既要有一定的剥离，又需要非常的稳定。
嗅觉人种经常发作的狂躁情绪，民众认为这是人种特性。但是当这种不稳定频繁出现在首脑的身上时，仍不能够被民众所接受。如果最高决策者不能一直保持冷静情绪，那就失去了权威性，这就是乌寮为什么执着寻找基因吸引着的原因。
在白雅出现之前，乌寮一直靠药物控制，可惜效果并不好，或许是因为那几年用药物压制的太过厉害，才造成乌寮如今狂躁情绪频繁发作。
白雅休养的第十天，她的身体状况已经有了明显好转，出席宴基本上是没有问题的。
就在她刚刚搬回住处，乌寮就打来了电话。
“喂，阿雅。”
乌寮对自己的称呼，白雅显得有些惊讶。
“您这么晚打电话？是有什么急事吗？”
电话那头有些嘈杂，乌寮停顿了会，似乎是找了处安静的地方，“阿雅，明天的宴会你不要参加了。”
对于这个安排白雅并不感到十分意外，毕竟从前的宴会她都是不出席的。
“好。”白雅回应，但她还是问道：“我能问下是怎么了吗？”
乌寮沉默了一会，“我已经找人代替你出席了嗯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毕竟血清还没有研制出来，嗯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白雅笑了笑：“我明白，需要我配合做什么吗？”
乌寮：“明天代替你出席的人今晚会住进家里，嗯你今晚需要搬到别的地方，就去防空洞吧，那里不会有人打扰也很安全，等宴会一结束你就回来。”
“好。”白雅对于乌寮的安排表现得极其顺从。
“嗯你”乌寮欲言又止。“呵呵，没事，你有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
一如往常的笑意，驯服只有驯服，即便此刻她心里已经十分不舒服，但也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
“暂时没有，如果有需要我会叫侍者的，请您放心。”
一阵安静。
“嗯我以为你会非常想参加。”
白雅的思绪混乱，一时有些走神。
“什么？”白雅回声问道。
“没什么，我去忙了。”乌寮低声道了句。
接着电话对面是好一阵沉默，白雅以为是他忘记挂点了电话，听了一会没有声音，才主动挂断。
防空洞设施齐全，白雅并不觉得时间难熬，她偶尔刷刷手机，看到最多的新闻内容就是关于首脑府明日将要举办宴会，一条“首脑夫人将出席宴会”几个大字作为标题，十分醒目。
白雅有些刻意回避，在看到这些新闻后，默默关掉手机，连电视也没有打开，因为她知道，此时电视里播放的也一定是这些内容。
首脑府的布置从晚上就开始了，直到第二天清晨才结束。
白雅躺在床上，似乎可以猜想到外面此时是如何热闹，但无论她如何发挥想象，那个代替自己出席的女人是什么样子，她仍旧想象不出来。
时钟在十二点时敲响了，这是午宴开始的时间。
伴随着时钟报时声音，门铃也急切的响了起来。
有资格进入防空洞的人很少，大概是乌寮身边的人，接通门口的视频通话，才发现是乌寮的贴身保镖。
“是有什么事情吗？”白雅并没有贸然打开门。
“白小姐，宴会刚开始，首脑负向情绪突然发作了，但现在不能从宴会离开，所以需要您过去一趟。”
“现在吗？可是，我不能露面的啊？毕竟宴会上还有一位。”白雅迟疑。
“但只有您才能安抚，您假扮成侍者过去吧，或许这样可以。”保镖停顿了下，“这是首脑的意思。”
白雅觉得这个要求十分无礼，不让自己出席便算了，却还要假扮成侍者身份。
但白雅没有拒绝，而是接过保镖怀里的衣服。
白雅的速度很快，换好了衣服便跟随保镖出门，走过泛着凉意的走廊，又穿过几间屋子，才到宴会现场。
保镖低声音嘱咐道：“白小姐，这次首脑负向情绪发作很严重，您一定要一步不离的跟着他。”
“可是座上已有一位了，我我还能露面吗？”
保镖也觉得有些难为，但保镖也不能违逆首脑的意思，只能硬着头皮道：“您站在首脑身后，垂下头就行了。”
听到保镖的话，白雅不禁压低了帽檐，深深埋下头，低声道：“我知道了。”
明明是自己和乌寮的宴会，非但不能光明正大出席，还要扮成侍者，白雅说不上是难过，还是心痛，只觉得心中同样烦躁。
白雅并不理解保镖说的很严重，究竟是多严重。
乌寮的负向情绪发作起来，向来是不可控的，从来都是狂风暴雨般，保镖竟然说此次比之前还严重，难道
是比肺腑灼烧之感还要痛的感觉吗？
想到这白雅顿了顿脚步，但下一刻又跟着保镖加速奔跑起来。
白雅越走越近，已经能感受到他的痛苦，细密的汗在他额角，他整个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能看得出他在尽力控制，但脸上还是尽力保持平静。
白雅出现的一瞬间，乌寮就捕捉到她的身影，他身形更明显的一晃，似乎在第一时间就接收到白雅的安抚，表情也在瞬间放松下来。
他身边坐着一个眉眼含笑的女子，雪白的礼服包裹着美好的身段，平和气息与首脑夫人身份一点都不违和，看到女人的瞬间，白雅心脏一痛，整个人几乎要栽倒。
她身上的味道曾无数次在乌寮身上出现过。
“白小姐，您没事吧？”保镖发觉了白雅的异样。
白雅单手扶住保镖，使劲喘息两口气，才觉得稍稍缓解。“没事，走吧。”
但此时乌寮几乎将目光定在了白雅身上，一刻不离。
白雅忍着痛意，站在乌寮身后，距离十分合适，让人无法察觉她是乌寮的侍从还是女人的。
白雅给女人倒了杯水，女人则轻轻推到乌寮跟前，柔声细语道：“喝点水吧！”
水杯上沾着白雅的气息，乌寮嗅着水杯上微弱的气息，他手紧紧攥着水杯，肺腑里挛缩烧灼的疼痛被缓解。
由白雅倒水这件事，是早就安排好的，就是为了让乌寮接触到白雅的气息。
白雅站在身后，乌寮不受控制的想靠近她更多。
白雅也不禁伸出手，想要触碰乌寮，但一瞬间就恢复了理智，缩了回去。
就在同时，女人也拦下了乌寮，细嫩的纤手手搭在乌寮肩膀上，笑意盈盈的道：“还要再喝一点吗？我给你倒。”
乌寮努力克制着，不甘的看了白雅一眼后，才稍稍恢复理智，也似乎是因为没有更进一步接触到白雅，乌寮更是倍加狂躁，脖颈上的汗珠一滴滴流进入衣裳里，没一会背后就湿了一片。
乌寮攥紧了拳头克制着，不经意回头去看白雅，眼中竟带着无助，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阿雅，我好痛。”白雅看着乌寮的唇形，分辨出他说的是什么。
白雅不敢靠前，又害怕摄影机拍到自己，只能同样用唇语道：“再等一会，再等一会。”
乌寮则痛的好像失了神，用唇语一直说着：“对不起阿雅，对不起。”
白雅摇了摇头，喉头有些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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