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柳如烟
“这就来了！”
听见刘一守的呼唤声，李牧鱼连忙回了一句，也不管老道士了，只能当做没看见对方。
现在这局面还是有些尴尬的，毕竟老道士虽然没说收自己做徒弟，不过传法之恩已有师徒之实，至少在李牧鱼看来是这样。
师徒俩一起跑来教司坊，哪怕只是单纯的过来勾栏听曲或者打打茶围，外人也不会相信，一旦传出去名声就不好听了。
黄泥进了裤裆，不是事也是事。
李牧鱼觉得自己一世英名不能毁在这，索性双方就当谁也不认识谁，毕竟此地也没人认识他们。
没想到老道士一大把年纪了，居然也如此风流潇洒，也不知对方是来勾栏听曲，还是过来打茶围。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李牧鱼现在有些想认识那位柳如烟姑娘。
想到这里，跟在刘一守身后的李牧鱼开口问道：“刘兄，不知去柳姑娘的打茶围多少银子？”
听到李牧鱼的话，刘一守转身，还以为对方是担心银子太贵问题，摇了摇扇子，笑道：“放心，柳姑娘才刚来此地，也从未陪客，打茶围的费用不算太贵，也就六两银子罢了。”
不陪客？六两银子还不贵？
虽然李牧鱼不缺钱，但也知道这玩意贵不贵。
当初他一个“朋友”去京城潇洒的时候，拜访京城花魁的打茶围费，也才十多两银子。
要知道，京城乃是当朝首都，可不是金南镇这种小地方。
京城花魁打茶围费也不过十两银子左右，这位柳如香姑娘初来乍到，也不陪客便要价六两银子。
而且看刘一守的样子，似乎觉得这六两银子十分便宜。
“确实，刘兄说的是。”
李牧鱼打量了一番刘一守，没想到这位老司机还是个土豪。
看对方也不像人傻钱多的样子，想必这位柳如烟姑娘，确实有出彩之处。
这让李牧鱼起了兴趣，他就想多认识一些这样的朋友，漂不漂亮无所谓，主要就是诚心想交个朋友。
“听说有不少外地来的才子都汇聚在此处，也不知谁能答上诗词，成为柳姑娘的第一个入幕之宾。”
刘一守表情羡慕的说道，他很清楚自己才华水平，这回去了也只有打酱油的份。
“哈哈，刘兄莫要妄自菲薄，说不定这入幕之宾就诞生在你我二人之中。”
李牧鱼自信的笑了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这回来此地的才子何其多？其中几人更是大有名气，哪轮得到他们两个？
而且李牧鱼皮肤褐黄色，虽然看上去威武阳刚，不过这皮肤一看就是经常晒在太阳底下做事，一点都不符合白皙俊秀的大才子形象。
更何况，刘一守从未听说过有叫李牧鱼的大才子，估计对方也跟他头次来一样，总觉得自己没问题。
像他们这种普通人，柳如香姑娘是根本看不上的。
自己虽然知道现实，但心中还是存了一些念想，所以才会过来。
刘一守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忍心打击李牧鱼，摸了摸鼻子苦笑道：“借李兄吉言。”
好吧，自己现在这副模样，确实不怎么像风流倜傥的才子。
看到对方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李牧鱼就知道这家伙绝对是小看了自己。
如果说让写文章，李牧鱼可能有点头疼，不过诗词这玩意儿，他李某人完全可以打十个好吧！
不过这些也没必要解释给对方听，毕竟现在说了，估计刘一守只会认为他夜郎自大，不知天高地厚。
有些时候，还是要用事实说话。
没过多久，二人就抵达了柳如烟姑娘所在的小院，门匾上刻着“如烟小轩”四个大字。
院落中传出丝竹之声，听上去倒是充满了优雅。
李牧鱼跟刘一守在旁边各自交了六两银子，这才走进了如烟小轩。
推开房门，一进去就看到十多位身着华丽的俊俏公子哥，各自围坐畅聊，旁边放着茶水和点心。
烤着温暖的炭火，香炉中一缕缕檀木清香飘出。
左右两侧分别是一名乐师在弹奏，台上七名舞姬翩翩起舞，挪动着妖娆的身姿，将凹凸有致的身段展现的淋漓尽致。
尤其是那盈盈一握的细腰，让人忍不住想上台抱住一同起舞。
打茶围基本就如同这般，大部分都是听曲赏舞，放着点心和茶水，与他人聊天时享用这些。
当然了，客人也能在打茶围时喝酒，毕竟有不少客人喜欢结伴而来，这时候就可以在此喝酒增进感情，还能让人感到一丝雅兴。
李牧鱼快速看了一眼，虽然这些女子长的还不错，不过他根本就没有看到正主，那位被刘一守吹捧上天的柳如烟姑娘。
这倒是让李牧鱼有些失望。
虽然他也知道，打茶围的时候花魁娘子不一定会出现。
打茶围的时间也是有限的，最多也就一个时辰，也不知道能不能碰到这柳如烟姑娘。
李牧鱼跟刘一守二人入座，立马就有侍女端上茶水与点心。
一番询问过二人还有何要求后，这才退下。
李牧鱼喝了口茶水，随手拿起一块点心放到嘴里，看着台上起舞的小娘，随意问道：“刘兄，柳姑娘今晚是不打算陪客了吗？”
“这也说不准，可能柳姑娘累了正在休息，不过晚上碰到柳姑娘的概率还是挺大。”
刘一守满不在意的笑道，听着小曲，目光专注的盯着台上的舞娘。
“原来如此……”
李牧鱼点了点头，这柳姑娘的牌面倒是挺大。
接下来能不能见到就随缘了，毕竟自己最初也就是打算过来听听曲之类的。
舞蹈结束以后，台上的舞姬也退下休息。
而在此时，台下的文人墨客们，也开始畅谈了起来。
李牧鱼也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周围的人聊天。
“也不知今晚是否能一睹柳姑娘真容。”
一名穿着白色锦衣的俊秀男子起身，看上去有些失魂落魄，像是被人勾了魂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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