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确定关系
243，东京都郊区别墅。
室内泳池边沿亮着昏暗的地灯。十具尸体头朝泳池整齐排列。
血液从他们脖颈的十字型割痕涌出，源源不断地汇入下方池水。
如同在清水里注入颜料，一团团绽开混合，最终除了浑浊的血色再也难以寻觅别的踪迹。
临近去实验室的时间，银发男人站起身，看向水池中央，说道：“走了，米亚尼。”
水面平静无波。
琴酒知道他听见了，抬手示意身后的伏特加等人处理现场。
片刻后，“哗啦”一声，黑发男人从水面扬起脑袋，血色的水珠从他苍白的脸颊滑落，滴到锁骨再向下……
平常像个好奇宝宝的伏特加不敢继续看，垂头安静搬运尸体。
“组织的研究毫无进展，gin。无论是我要的稀血，还是那位要的……”
从泳池里走上来，黑发男人嫌弃地擦掉唇边沾上的低劣血液，这些东西他向来是不愿意进嘴里的。
他接过琴酒递过来的毛巾披上，做出总结：
“综上所述，我的付出都喂狗吃了。”
虽然只是按时提供一些自己的血液，组织其它任务随心情接，不想干的就交给能干的琴酒——养个儿子就这点好了。
“之后的实验，宫野夫妇的孩子会参与进来。”
“哦？”宫野夫妇的能力米亚尼是认可的，无论是aptx系列，还是miani用来克制渴血的药物都出自他们手中。但是，
“他们的孩子应该才10岁？”
“脑子还算好用。”琴酒陈诉事实，“上次你要走的尸化毒蓝药是她研发的。”
“听起来不错。获得代号了吗？”
“boss没有指定。”
“唔。”
进浴室之前，男人留下一句，“女孩子的话……就叫‘sherry’吧。”
雪莉，是和米亚尼一样的葡萄酒。他对她的偏爱或者说期待显而易见。
琴酒从大衣里抽出香烟咬在齿尖，点燃。
米亚尼将他带进组织后，没有交给别人，而是留在身边亲自教导。
这个男人有各种怪癖，杀人取乐，嗜血成性，脾性无常，唯独对他是例外。哪怕米亚尼极度渴血，向自己取血时也不会真的让他伤太重。
甚至在自己称呼他为“父亲”时也并不反驳。
他原以为能获得这份特殊是因为自己的能力，于是更加忠心卖力，像一条认主的疯狗。
后来在参与到人造稀血计划后，他才知道，米亚尼的那些偏爱不过只是因为他是天生的“稀血”。
事实上对那个人来说，他怎么样都无所谓，是强大还是弱小，是冷漠还是热情，抗拒还是服从……只要是稀血，就能够得到男人近乎无底线的纵容。
这么多年来，他几乎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不再要求更多。
现在却出现了更特殊的人。
只因为有可能大批量制造稀血。
琴酒冷笑一声，掐灭烟头。
米亚尼早晚会知道，组织里的人除了他都是废物。
·
1843，东京都米花町酒店。
夕阳从未完全闭密的窗帘缝隙斜照进来，流淌在酒店的地毯上。
床榻在一阵激烈的震动过后，逐渐归于平静。
空气中只余淡淡的麝香味和低沉的喘息声。
miani低头吻了吻松田阵平的额头，然后是脸颊，最后是唇角。
将离未离之际，卷发男人按着他的肩膀主动交换了一个缠绵的吻。
两人从认识到基本确定关系用了一个多月，对成年人来说，这段时间不长不短。
miani只会在白天出现，在夜晚来临之前就会向他道别。
松田阵平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个很直接的人，但面对这个需要特殊对待的男人，他用了耐心。
心浮气躁乃是大忌。他会等他自愿坦白的那一天。
miani起身穿戴衣服，整理衣袖。
松田阵平一手枕在脑后，半靠在床头，深色的眸子静静地看着他动作。
怀表上的指针又转动了一格，确实不能再拖了。miani抱歉地揉了揉他的卷发，温声叮嘱：“自己清理，嗯？”
“……哦。”
松田阵平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提不起劲来。
突然想到什么，他俯身从地上捡起自己的制服裤，在兜里摸出一把钥匙抛给男人。
“我不喜欢酒店。”
miani接住，笑着点头。
“明白。”
·
萩原研二一脸空白。
过了半晌，他才眨了眨眼睛，用怀疑人生的语气道：
“所以小阵平……你的意思是……但这怎么可能……”
松田阵平：“……”
至于吗？不就是他的偶像正在和自己交往吗？
松田勾了勾唇角：“要见个面吗？”
他很早就想介绍两人见面了，毕竟萩是真的喜欢miani，但之前他不确定用什么身份介绍。
萩原研二猛然醒过神来：“见见见！就现在……等等，还是先问miani的时间吧。”
松田阵平拿出手机发信息，头也不抬：“除了晚上，白天他都有时间。”
萩原研二注视着他，幼驯染的神情全然是自然流露的亲密。
“……你们不会……已经那个了吧？”
松田阵平按键的指尖停顿了片刻，自然带过话题：“就定在这周末上午，米花大饭店。”
粉红耳朵的小阵平难得一见。
最近松田警官恋爱了的八卦在组内传得沸沸扬扬，外人都能看出来的不对劲，作为主角亲友的萩原研二当然察觉得更多。
他甚至能分析出来，小阵平的恋爱对象是他认识的人，因为还没有确认关系所以没跟他说。
萩原把两人重合圈子的列表排查了一遍，没有一个符合的，再往以前关系近点的，就小降谷和小诸伏了。
于是萩原研二直接发邮件问降谷零：[小阵平偷偷恋爱了，作为亲友很关心，冒昧问一下，对象是你吗？——萩原研二]
几天后得到简单直白的回复：[滚。——降谷零]
紧接着是第二封：[你问到了告诉我，让我看看谁这么想不开。——降谷零]
小降谷去公安后嘴怎么越来越毒了？
小诸伏就在隔壁楼，萩原找机会溜过去试探，诸伏景光一脸震惊不像是装的：
‘所以，居然不是你吗？’
萩原当时是这么回怼的：‘小诸伏这么懂，难道你和小降谷有是那种关系吗？’
诸伏景光弯起眼睛：‘我和zero喜欢上同一个人比较有可能。’
不要这么认真地说这么奇怪的话啊。
更重要的是萩原觉得，小诸伏的样子怎么看着好像真的发生过这种事情似的……
不能深想。
总而言之，他是真的没想到自己幼驯染的恋爱对象是自己的偶像！
“太过分了啊小阵平——居然和miani偷偷约会了这么久！”萩原研二这次是真的心酸了，不是夸张，“罚你告诉我你们交往的经过！”
“是从美术馆拆炸弹那一天认识的吗？”
“嗯。”
“果然，一次错过就是错过一辈子！”
松田阵平突然侧过头，透过墨镜看着他：“萩，你……”难道……
“不过和偶像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吧，滤镜破碎什么的。”萩原研二摸了摸下巴，似乎没注意到松田的疑问，“要不还是别见了吧？”
松田移开视线，扯了扯嘴角：“早晚要见。”毕竟他们是最好的朋友，miani是他的恋人。
“而且，他不会让你失望的。”
萩原研二弯起眼睛：“那我就期待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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