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是不内鬼是家贼
除此之外，多耽误一天，恒远集团就往里多砸一天的钱。
更重要的是，林氏集团态度模棱两可，一旦恒远集团资金链跟不上去，到时候整个项目可能就会崩盘。
商场项目是恒远之前很重视的大项目，前期投入也大半是由恒远集团的流动资金在支撑。
项目一旦崩盘，林氏和其他投资方的资金自然不会再进来，到时候项目破产，亏损最严重的也是恒远集团。
于秘书支支吾吾道：“这林总走之前也没说几天，我也不是很清楚。”
厉恒澈是个好脾气的绅士，此刻也忍不住想怼她一句“你作为秘书，怎么连这也不知道”，敢情不是林氏在赔钱！
他深吸口气，维持着绅士风度道：“那你总知道林总去哪了吧？落榻在哪家国际酒店？”
电话那头陷入静默。
须臾，于秘书才陪着笑脸道：“这林总的行踪我也不能随便说出去啊，万一被有心人知道了，到时候——”
她顿了顿才想起什么似的，笑笑道：“当然有心人我指的不是厉秘书你啊。”
厉恒澈：“……”
厉恒澈薅了一把松松软软的头发，明艳的五官染上层阴霾，动了动嘴唇，正要说些什么。
岂料，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旁伸过来，夺走了他耳边的话筒。
寂凉生冷着脸，干脆利落将话筒挂断了。
“咣！”
话筒砸在座机上，发出沉重的声响。
厉恒澈不禁连脊背也挺直了，一改之前的散漫，他皱了皱眉，撇撇嘴道：“林氏秘书是故意给我们模糊的答案，敢情亏得不是林氏的钱。”
寂凉生面沉如水，屈起食指在桌面上轻轻扣着，闻言撩起眼皮，果断道：“不对。”
厉恒澈歪了歪头，语气疑惑道：“什么不对？”
寂凉生屈起手指敲击桌面的动作戛然而止，不急不缓道：“林氏这么做，可不光光是想我们亏钱，而是存心激怒恒远。”
激怒？
厉恒澈不解其意，下意识问道：“故意激怒恒远？可是存心激怒我们对林氏有什么好处？”
林氏与恒远原本就是合作关系，现在商场项目正处于关键时期，一旦竣工投入经营后，利润自然会源源不断而来，投资商按照比例分享利润，这是多赢的好事。
林氏若是激怒恒远，项目合作方出现内讧，到时候不仅是恒远集团，连林氏集团也会受到波及。
更何况，他们恒远集团也不是任人欺负的，到时候岂会轻易放过林氏集团！
他不相信林氏总裁会这么蠢，干这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
简直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寂凉生扯了扯唇角，冷笑一声道：“对林氏自然没好处。就不知道这是林氏总裁的意思，还是林氏出内鬼了。”
她着重强调了内鬼二字。
厉恒澈脑子本就灵活，此刻她一提点，立刻恍然大悟。
林氏家族与方楚淮之间存在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一点厉恒澈作为寂凉生的青梅竹马，自然清楚得很。
起先他也只跟市场部经理持一致的看法，方楚淮作为两家公司的牵线人，早前是看在寂凉生是他未婚妻子的面子上，婚礼事件之后，方楚淮与寂凉生就毫无瓜葛了。
林氏家族是方楚淮的本家，难保有人会因为寂凉生打了方楚淮的脸而假公济私，故意在商场项目上做手脚，刁难恒远集团。
就算耽误几天工期，让恒远白白赔上一笔钱，那也够消点气了。
但刚刚寂凉生一提点，厉恒澈才如梦初醒，他挑了挑眉，尚有闲心调侃一句，“依我看，林氏集团里何止是出现了内鬼，恐怕是出现了家贼。”
寂凉生见他听懂了，也不再多费唇舌解释。
厉恒澈将整件事在脑海中串联了一遍，恒远集团与林氏集团之间原本的合作突然出现停滞，恒远更是收到林氏集团预备撤资的风声。
当时寂凉生预备直接与林氏总裁林琅天对话，谁曾想原本定于第二天的见面突然取消，林氏总裁前往国外了。
厉恒澈忍不住哼了一声，心道这根本就是调虎离山计！
这几天，林琅天没有消息，恒远处于被动状态，商场项目处于停滞状态，其他投资商也在观望。
要不是寂凉生心思缜密，临危依旧能保持冷静的头脑，换个人恐怕早就闹起来了。
一旦闹起来，无非两种结果。
第一种，恒远与林氏集团关系陷入僵持，项目持续亏损，第二种，恒远与林氏集团关系彻底崩盘，两败俱伤。
无论哪一种后果，都是寂凉生不愿意看见的。
当真好歹毒的用心！
厉恒澈咬了咬牙，道：“寂总，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坐着等吧。”
寂凉生唇角牵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道：“自然不能坐以待毙，既然林氏出现家贼，作为合作伙伴，我们自然要替林总将家贼揪出来。”
她转向厉恒澈，果断道：“这回还要靠你了！”
“开工了。”厉恒澈打了个响指，随即打开电脑，嘴角不自觉上翘，神情却是严肃的，自信道：“寂总，交给我吧。”
寂凉生并不担心他的能力，随即快步走到电脑前，将需要的文件整理出来。
对方就算能将林氏总裁支开，但只要她这边撑到与林琅天见面，一切就能迎刃而解。
她可不会因为这点小插曲而慌张！
“铛铛！”
质感沉重的檀木门被人从外面敲响。
“进！”
短促的声音响起，砸在偌大的办公室里，掷地有声。
唐棠猫着腰，先偷偷瞄了一圈办公室里的氛围后，见氛围不再那么紧绷后，快速溜达到寂凉生的办公桌前，抽出一叠文件，抢时间似的说道：“寂总，这是林亦倾的签约协议，请您过目。”
寂凉生视线从电脑屏幕前移开，接过唐棠递过来的文件，开始浏览。
唐棠不愧是恒运第一狗腿，忙不迭将钢笔奉了上去，殷勤道：“还有，请您签字。”
寂凉生大致浏览协议，没有发现什么问题，直接在协议上签了字。
一气呵成，字迹潦草大气，姿态横生！
签完字后，寂凉生将视线重新移回屏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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