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人鱼
洛特斯闭着眼睛摇了摇头，声音坚定：“我只是想救你，奥尔，你见得太少，还不知道失去自由意味着什么。我不希望你后悔。”
紫羽天鹅说：“可是你不是喜欢我吗？你不希望我待在你身边？”
洛特斯眼睛瞪大，仅仅是一瞬，他就低下头，拉下兜帽。
紫羽天鹅又问：“你喜欢我，却不愿意和我契约，是因为你害怕自己后悔，害怕以后喜欢上别人吗？”
“当然不是！”洛特斯大声说，随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苍白的脸上蔓出红晕。
“你的脸，害羞的时候居然是红色的哎！我还以为会是绿色！”紫羽天鹅夸张地说。
“咳。”洛特斯又低下头。
紫羽天鹅正色：“洛特斯，我活的比你久，见过的比你多，和你短短几十年的契约代表不了什么失去自由。我提出来，就是想好了，你不用担心。”
“嗯。劳烦。”洛特斯对罗尔德说。
罗尔德说：“以我的名义：光的圣骑士起誓。”
抽出剑，钉在洛特斯和紫羽天鹅之间。
洛特斯与天鹅闭上眼，默颂。
罗尔德双眼都变成了璀璨的金色。
金色化为一匹金色的灰狼，跃到空中，化为流光，连接洛特斯与紫羽天鹅。奥克塔薇尔浑身一颤，几乎要争夺罗尔德的束缚。
罗尔德眉头一皱，想要撤回力量，天鹅却在此刻收敛翅膀，低下头。
契约成功。
亚当走过来，伸出手指，碰到罗尔德的脸颊说：“你的力量，是不是干净一些了？”
“唔。”罗尔德低下头，感受。
洛特斯与天鹅交流完，想走过来和罗尔德讨论，被亚当和灰绿拦住。
罗尔德站在原地顿悟了。
金光和红光像一对凤凰绕着罗尔德飞翔。
罗尔德伸出手，两种颜色的力量像是罗尔德指尖的玩具，乖顺地在罗尔德面前立好。
罗尔德睁开眼。
是澄澈深邃迷人的湛蓝色。
他张口，声音中自带有威压：“我——”
清咳两声。
早在罗尔德说出第一个字的时候，灰绿和白天鹅阿奇博尔德就不受控制地跪在罗尔德面前，他咳嗽，灰绿和阿齐博尔德抬头去看，正好看见罗尔德低头看着他二人。
罗尔德的目光中闪动着慈悲与圣神。
灰绿和阿齐博尔德急忙低下头。
罗尔德说：“好了，起来。我不喜欢别人跪在我面前。”
声音中已经没有令人骇惧的威压。
仍旧只有亚当和洛特斯走到罗尔德面前，关怀地看着他。
“在你们向我祷告地时候，我本不能控制的力量似乎忽然承认了我的存在。我想，或许我明白了怎么成为一个半神，或者神。”
“恭喜。”亚当嘴角弯了弯，说。
罗尔德看向小血池，伸手。
空中光芒汇集，形成一把光剑，与罗尔德的巨剑形状如出一辙。
砍断血管之后，血池中的血就逐渐凝固了。
光剑瞄准血池中央，插了进去。
血块融化成浆，沸腾。
罗尔德露出微笑，抬手。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再看血池，其中的血浆已经全部消失，露出石质的雕像。
“这是”洛特斯率先皱眉。
罗尔德点了点头：“对，我们见过的，在玫瑰城堡。”
城堡地下，见到莉莉丝女王前，罗尔德他们曾见过的浮雕。
“梦境教会与战神殿——”洛特斯沉吟。
“不止。光明教会与战神殿或许也有关系。阿齐博尔德与战神殿的契约与我在光明教会学到的契约同出一辙。”
“说不定你们被骗了呢？就我所知道的，战神殿一直宣称自己信仰唯一神，源自光明，抵抗黑暗，堕入深渊。”阿齐博尔德说。
罗尔德瞥他一眼，蓝眸中金光一闪。阿齐博尔德立刻闭嘴不言。
“找迦南。”洛特斯整理一下兜帽说。
罗尔德点了点头。
是啊，无论他们有什么疑问，当前重中之重都是先找到迦南，救出他。
罗尔德问阿齐博尔德：“有什么办法能够定位到被带走的另一个人吗？”
“我没有了。”阿齐博尔德说，“但是你可以。”
哦？
阿齐博尔德说：“你现在已经是半神，可以试一试调动属于自己属性的力量去找，和亚当刚才探寻地下是否有人时用的方法一样。”
亚当皱眉，伸手拎起阿齐博尔德：“要是想找大范围的地方，对他消耗太大了，还不一定找得到。又是打草惊蛇，你想干什么？”
阿齐博尔德摇摇头：“捣毁这个据点已经是打草惊蛇了。主人可以借助莫尔德的力量，他虽然降阶，却因为是诅咒之龙，蕴含着恐怖数级的力量，足够主人挥霍。”
亚当还要劝，罗尔德却率先点点头，说：“可以试一试。”
他看向亚当。
亚当只能点头。
于是罗尔德又转回头看着阿齐博尔德说：“如果我死了，你也会死；我降级了，你也会降。你的一切都是和我捆绑在一起的，你记住了。”
阿齐博尔德抿着嘴，点点头。
罗尔德又指着亚当，说：“我不想管你们以前的故事和恩怨。以后，叫他亚当。”
根据洛特斯与迦南分开之前听到的细碎的消息，罗尔德决定先向北探寻。
他微笑着，伸出一只手掌，用另一只手抚上亚当的胸口。
光落在罗尔德摊开的手心，旋转着跳舞。
罗尔德说：“美丽的光与善良的的色彩，听从我的指令，向北，告诉我你们所看见的东西。”
光悦动一下，四散开。
洛特斯，亚当与灰绿紧张地看向罗尔德。
只见罗尔德视线空洞，似乎有千百个场景在他眼前闪过。
忽然，罗尔德眨了眨有，说：“停下。”
这一次，众人真切地从他眼中看到一个场景：一辆巨大的十六匹骏马拉着的马车在地面上飞速疾驰，马车上，迦南四肢被束缚着。
“这马车，是不是有点太大了？”灰绿说。
迦南在车内，如同在一个房间内。
他甚至是被绑在一两更粗壮的石柱中间。
“战神殿的半神才会有这样的马车。只是不知道是哪一位半神。”
奥克塔薇尔说。
“他好像是个人鱼？泡在水里。”罗尔德疑惑地说。
他以前从未见过人鱼。
“粉色鱼鳍鱼尾？”阿齐博尔德说，“莎莉瓦塞壬。她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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