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小试牛刀
“谁？”
刚才那道怒喝声差点把王天福吓破了胆，他猛地转过头，定睛一看，一位少年正缓缓向他走来。
“妈的，原来是个小破孩，吓死老子了。”王天福见到顾凡不过是一个高中生的模样，顿时松了一口气，刚才那道吓人的怒喝声一定是自己的错觉，也许只是这小破孩的嗓门比较大罢了。
“顾凡。”见到顾凡出现，杨兰兰的心里顿时升起了一股暖意，眼泪不自主地滑落下来。
刚才王天福想要对自己施暴时，她心中几近绝望，她真希望能有人出现帮帮自己，哪怕是一个人也好。可周围却静悄悄，没有一个人，她还暗下决心，如果真被王天福侮辱了，那她将选择自杀。
“我只说一遍，放开她！”
轰隆！
顾凡的声音犹如天雷一般，在王天福的耳边炸响开来，巨大的威压压得他双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脸上的震惊难以掩饰。
杨兰兰至始至终都没有听到顾凡的怒喝声，见到王天福好像被什么东西吓得不轻，顿时也觉得有些奇怪。不过在这种情况下，她也没去想太多，能逃脱魔爪才是关键。
在王天福晃神之际，顾凡趁机将杨兰兰拉到了自己身边，关心地问道：“兰兰姐，你还好吧？”
“我没事。”杨兰兰微微摇了摇头，却有些花容失色，显然刚才被王天福的举动吓得不轻。
好一会，王天福才回过神来，见到自己在杨兰兰面前失态，连忙挺直了腰板，正了正自己的领带，骂道：“他妈的，这种天气怎么会突然打雷，真是晦气。”
“快走，等他过来我们就走不了了。”杨兰兰神情紧张，小声地在顾凡耳边催促了一句，然后拉着他转身想要往公寓里躲去。
“你们两个给我站住！”王天福怒气升腾，大喝一声。
奶奶的，我王天福居然被一个小破孩当面抢了女人，以后要是传了出去还怎么混？
杨兰兰本想忽视掉王天福，继续拉着顾凡走，顾凡却站住了脚步，任凭她怎么拉都拉不动。顾凡知道，要是不彻底解决这件事，杨兰兰以后还是会受到王天福的骚扰。
“快走啊，再不走他就要过来了，这人脾气暴躁，要真动起手来，你打不过他的。”杨兰兰着急劝道，她决不想因为自己而使顾凡受到伤害。
“小子，她说的对，老子可是练散打的，像你这种弱鸡学生，我可以一个打十个，识相的赶紧滚，否则让你哭着回家找妈妈。”不知何时，王天福已经出现在了他们身后，阴恻恻地说道。
杨兰兰被王天福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她条件反射般的将顾凡护在了身后，正色道：“顾凡，你快走，回到家后记得帮姐姐报警，让警察把这坏蛋抓起来。”
王天福见到杨兰兰这般天真的模样，大笑了几声，说道：“报警？你可以试试，看看有没有用，要是没凭没据，警察可不会管你。果然是刚出社会不久的大学生，纯洁的可以，嘿嘿，我喜欢。”
王天福舔了舔嘴唇，目光停留在了杨兰兰的胸口上。
察觉到自己胸口被王天福色迷迷地盯着，杨兰兰立即将自己环抱了起来，气得俏脸通红，她恨不得将王天福剁碎了喂狗。
正当王天福肆无忌惮想要朝杨兰兰的胸口抓去时，忽感一袭微风扑于脸上。
啪！
只听一声清脆的巴掌声，王天福脸上出现了一道血红的手印。
“妈的，你……”伴随着一阵头昏脑眩，王天福一手捂着被打的脸，一手指着顾凡，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
啪！
又是一巴掌。
这次打在了王天福的另一边脸上，竟比刚才还狠，冒出了一些血丝。
“狗娘养的王八蛋，知不知道老子是谁，惹了我，我让你下半辈子生不如死。”王天福指着顾凡骂道，喷出的唾液还夹杂着血丝。
“我不管你是谁，这第一掌，打的是你仗势欺人。”
“这第二掌，打的是你对我兰兰姐的不尊重。”
顾凡一边说着，一边朝王天福步步紧逼，王天福被刚才那两巴掌打得有些怂了，一直随着顾凡的节奏后退着，他从没见过下手这么狠的人，而且对方还只是个学生。
“这第三掌嘛……”
顾凡突然停下了脚步，王天福一个踉跄，没站稳，向后摔去。
“别激动嘛，我还没想好，让我想想啊。”顾凡风轻云淡地笑了笑，眼神深邃如浩瀚宇宙般。王天福从他眼里看到了他对平凡生命消殒的漠然，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
“错觉，一定是错觉，他只不过是一个高中生而已，老子能一个打十个。”王天福不断地暗示自己，刚才那股恐惧感逐渐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愤怒，自己在一个高中生手里吃了瘪，而且还是在美女下属面前，这怎么了得。
“小子，吃我一拳！”王天福猛地挺起身，挥起拳头朝顾凡脸上砸来。
王天福毕竟是练家子，别看他人到中年，但身材看起来还是很健硕，估计也练了很久了。这一拳要是打在普通人身上，至少得躺在床上修养半个月。
“小心啊！”见到王天福居然下重手，杨兰兰吓得脸色煞白，惊呼道。
她很想替顾凡挡下这一拳，但自己离两人已经有些远了，现在扑上去根本来不及了，如果顾凡因为自己出了事，那她该如何向他的母亲交代？
眼睁睁地看着拳头扑向顾凡，杨兰兰无力地瘫坐在了地上。
“冥顽不灵。”顾凡微微摇头。该给的教训已经给了，他原本想就此结束，却没想到王天福竟然不依不挠，还下此狠手，自己可是个未成年的高中生呢。
啪！
眼看王天福的拳头距离顾凡还剩几厘米，却被顾凡一巴掌打了回去，只见王天福在空中转了几圈，然后重重地摔在了一辆宝马车的发动机舱盖上，仔细看，发动机舱盖竟有些凹陷下去，前挡风玻璃也出现了些许裂痕。
“我……我新买的车啊……咳咳。”王天福一阵哀嚎，他感觉自己浑身像是散架一般，想爬起来却没有半点力气。
“这第三掌，便是教你如何做人！”顾凡双手负于身后，眼神冰冷，“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要是再让我看到你骚扰兰兰姐，就等着给你身下的小兄弟收尸吧。”
身下的小兄弟？
王天福一惊，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裆部。
转身走到杨兰兰身边，顾凡对她笑了笑，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见到顾凡毫发无损，杨兰兰即惊喜又有些难以置信。
拉着她的手，两人朝公寓走去。
刚走到一半，身后又传来了王天福的怒骂声。
“小子，你给我等着，我叫警察来，告你个故意伤害罪，你的前途就毁了。”
杨兰兰听到这话，突然顿住了脚步。
顾凡已经高三了，准备就要高考了，如果这时候再出什么岔子，那他的一生就算是毁了，有钱人使出的手段可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她知道考上一个好大学对一个普通家庭是多么重要，这甚至是改变一家子命运的关键，特别是对于顾凡家这样的，更为重要。
杨兰兰刚想转身去给王天福赔不是，甚至是牺牲掉自己一晚上，却被顾凡拉住了。
“放心，有我呢。”顾凡给杨兰兰使了个眼色，转身向躺在机舱盖上的王天福走去。
“哎，顾凡……”杨兰兰想叫住他，他却再次示意让她放心。
见到顾凡朝自己走来，王天福显露出了恐惧之色，刚才那几巴掌还历历在目呢，脸上还火辣辣的疼着。
他想将身子往后挪，却发现浑身剧痛无法动弹。
“你……你……你要干嘛？”王天福的声音有些颤抖。
“刚才不是挺嚣张吗，现在怎么这么怂了？”顾凡玩味地笑了笑。
“你……你小心……我……我报警去哦。”王天福警惕地看着他，生怕他又动手。
“呵呵，报警？你看看这里周围哪有摄像头，连个目击者都没有，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干的？”
周围漆黑一片，确实连个人影都看不到，这里是老房区，连物业都没有，哪来的摄像头。
他有些心慌，艰难地掏出手机，想要叫人，却发现手机屏幕早已被压得粉碎。
“妈的！”王天福怒骂一声。
“喂，看看这。”顾凡手上拿着一个方形黑物，在王天福眼前晃了晃。
“这是什么？”
“手机，你刚才对兰兰姐的所作所为都被我录下来了，只要我把视频往公安局一交，到时候告你个什么罪呢……”顾凡故作思考，“强奸未遂怎么样？起步三年哦，还有你威胁逼迫女性做不正当交易，再多判个几年，等你从监狱里出来就可以直接入土了，呵呵。”
顾凡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大大哥，等等，我……我错了，我答应你，从此以后再也不骚扰杨兰兰了，我发誓。”王天福竖起了三根手指对着自己的太阳穴，大声道。
顾凡没理会他，继续往前走着。
这时，一道天雷般的声音又在王天福耳边炸裂开来。
“只要你不再作恶，我便饶你，若你再犯，小命不保。”
这小子特么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这么诡异？
望着少年那瘦削的背影，王天福有了一种深深的无力之感，不过他似乎还心有不甘。
来到杨兰兰身边，顾凡又拉起了她的手，带着她朝楼上走去。
被顾凡这么拉着，杨兰兰心里却没有一点抗拒，反倒是觉得心里暖暖的，而且还多了一份安全感。
这些年她一个人在外上学、兼职，小时候建立起的那一丁点安全感早就消失殆尽了。再加上自己的特殊体质，身边没有一个亲人、朋友，她时常感到孤独。
看向顾凡时，她心里同时也产生了一丝疑惑，刚才顾凡的表现令她十分诧异，看似瘦弱的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量，她可是亲眼看到王天福被顾凡一掌拍飞。
可顾凡自己不说，杨兰兰也不打算去问。
“顾凡，刚才你和他说了什么？他好像认错了。”杨兰兰好奇地问道。
“我骗他说我手上有他违法的视频证据。”顾凡笑道，晃了晃手里的手机。
杨兰兰看到他手里的是一款老式的诺基亚手机，顿时就明白了。
“哈，以前没看出来，你小子居然这么坏。”杨兰兰点了点顾凡的额头。
“嘻嘻。”
说到这，杨兰兰突然沉默了下来，顾凡见她脸色有些不对，担心是不是寒冰体质提前发作了，忙问道：“兰兰姐，你怎么了？”
半晌，杨兰兰才支支吾吾地说道：“顾凡，你……能不能答应姐姐一件事。”
“什么事，姐姐你尽管说。”
“我……我想让你今晚留下来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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