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谈判

“你可是三国时期的神医华佗？”陈旭来到守护灵面前，询问道。

        “神医谈不上，但老夫正是华佗本人没错。”守护灵摸着自己的胡子笑了笑，那笑容非常慈祥，仿佛在面对一个刚入道的后生一样。

        “嗯…………”陈旭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若有所思了一会儿，又端起了自己的茶杯，见茶已喝完，又放了回去。

        “要不要我再为你沏一杯。”盛佳丹刚拿起水壶，就被陈旭制止了。

        “不用了，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他翘起了二郎腿，指着面前的华三省说道，“说吧，告诉我们那么多，是为了什么？”

        客厅气氛顿时尴尬了起来，邓成赟，刘康，王大力紧张地看着陈旭与华三省，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盛佳丹始终微笑着，做好她的招待工作。华三省收回了自己的守护灵，与陈旭相互注视着对方的眼睛，两人都想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些什么。

        “我想让你们成为寄灵人，可以吗？”终于，在长久的尴尬之后，华三省开口了。

        “寄灵人是什么？”陈旭试探性的问道，但他心里多少知道这个词的含义了。

        “寄灵人也是拥有灵力与守护灵的一类人，与镇魂将唯一的区别是，他们没有街要管。”盛佳丹不忘解释道，在这里，她就负责为大学四人组讲解他们不知道的词。

        “理由。”陈旭向前凑了凑身子，他知道，现在，是谈判的时间。一但有一句话说错，自己与舍友都有被坑的可能。

        “给你一个拯救世界的机会，你愿意吗？”华三省也跟着身子向前凑了凑，他需要引起对方的好奇心。

        “为什么是我们？”

        “你们能看到灵言信。”

        “如果我说不呢？”

        “随意。”

        这个回答倒是真出乎了陈旭的预料，他本来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本以为对方会以某种威胁强制让自己成为他们所说的什么寄灵人，没想到居然是让他们自己选择。

        “那我们走了。”陈旭低下头笑了笑，然后站起了身，看向了自己的舍友，“你们意下如何。”

        “走吧。”邓成赟他们也随即站起了身，今晚把他们弄得够呛，既然陈旭已经把他们的心里话说出来了，那也没什么话可说的了。

        “但走之前，要把你们在这里的记忆消除掉。”华三省始终看着陈旭，后者在原地愣了几秒，很快就知道了原因。

        “怎么消除？”

        “这个交给我就好了。”盛佳丹微笑着，那微笑让陈旭看不透，他真的看不透。哪怕是在很久以后，他也看不透。他始终不知道这微笑代表着善意还是恶意。这让他对盛佳丹这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姑娘印象更深刻了。

        “你们怎么说？”陈旭把头转向了舍友，他感觉自己再琢磨下去就要走火入魔了。

        “我们全听你的。”邓成赟说道，他们三人偷偷商量过了，既然是陈旭带他们淌的这趟浑水，那就由他解决吧。根据他之前的表现，令他们还算满意。

        “好吧。”陈旭点了点头，任凭盛佳丹安排。

        “那请各位随我来。”盛佳丹做了个请的手势，几人跟着她进入了一个房间。在进去之前，陈旭回头看了一眼华三省，后者仍在不慌不忙地喝着茶，这让他有种不详的预感。

        众人进入的房间只有一个躺椅，估计这就是个专门用来消除记忆的房间。

        “这里之前有人被消除过记忆吗？”陈旭询问道。

        盛佳丹把躺椅摆了个适合的角度，想都没想直接说道：“有，当初拆迁队那几个人误入此处，就是我给他们消除的记忆。”

        “那他们人呢？为什么还是失踪了。”陈旭背后顿时一凉，其他三人也有同样的感觉。

        “当年发生了一些，我和师傅终究没有保住他们。”说到这，盛佳丹目光瞬间黯淡了下来。陈旭原本悬紧的心松了下来，还好不是消除记忆就灭口的套路。

        “那一年，发生了什么？”刘康环顾着四周，随即问道。

        陈旭现在恨不得打胖子一拳，看人家妹子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不是那么容易就说出来的事，怎么可以想问就问。

        盛佳丹沉默了一会儿，原本调整躺椅的手也停了下来，但很快就用很灿烂的微笑对着众人说道：“等各位成为寄灵人了，我就告诉各位。”

        这算什么？这分明是在调他们的胃口啊。没想到到最后她还想改变他们的想法。

        这次的微笑很纯粹，陈旭看得出来。他自己也解释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能读懂别人脸上的表情，或许是种天赋。像刚才盛佳丹的两种笑，他就有两种感觉。他曾经问过自己的舍友，不同的人同时在笑，他们有没有看出什么不同。刘康和王大力的回答都是没什么不同。

        邓成赟的回答是不同的人微笑的无论是角度还是感觉都是不同的。这和陈旭的感觉有点类似，但邓成赟擅长的是观察，他能观察到这些非常细微的细节。论观察能力，这是陈旭和另外两人都比不了的。但陈旭指的是感觉，同样是微笑，他能看到人们是假笑，还是被迫笑，还是真笑。或许，这也是种能力吧。

        “现在，请你们其中的一个躺上来吧。放心，不会有什么疼痛的。”盛佳丹走到一旁，等待这张躺椅上的今天第一个“顾客”。

        众人呆立了一会儿，他们都在犹豫谁先上。而陈旭，另有想法。

        “我改变主意了，我要成为寄灵人。”陈旭一本正经说道，也没等几人反应过来，他就把手放到了门把手上，离开了房间，坐在了华三省面前的沙发上。

        “你早就预料到我会改变主意？”陈旭眯着眼睛，眼前，是一杯沏好的茶，他尝了一口，比盛佳丹泡地还好。

        “这不是预料，而是必然。我知道当年那拆迁队里，有你认识的人。”

        “他们后来到底经历了什么。”

        “阿丹说过，等你们成为寄灵人后就告诉你们。这也是我的意思。”

        “你们意向如何？”陈旭转过头，自己的三个舍友也在这时惊诧地走了出来，没想到这小子变脸比翻书都快。从陈旭的眼神，连不能通过表情看透人内心的他们也看出来了，如果他们不同意，陈旭就会想尽办法让他们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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