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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风卷珠帘


墨凌天微怔了下后,垂抱紧她,呼吸从白落羽的颈边拂过,留下轻吻。

        “我也知道,你一定能撑过去。”因为她是白落羽,是他的落羽……不管遇到何事都不轻易低头,这般要强之人,却是愿意全然地信任他,终是成了他软肋的白落羽。

        低低的话语声就在白落羽的耳畔萦绕而过,墨凌天的吻亦随着细细绵绵地落下,亲昵地互相靠近,心与心仿若都贴近在一起,两人的气息交缠,白落羽无意识地微阖眼,吮,咬了下墨凌天的喉间,察觉到他的身体刹时紧绷,而后退开身松开了她。

        眸中已然是布满暗色,墨凌天深深地看了白落羽一眼。

        身下之人衣带松散,衣袍早已半解,是见过多次的诱人封景,似乎现男人眸底的犹豫和迟疑,白落羽只是柔顺地回望着他,双手就落在墨凌天的腰间,她不是什么“墨守成规”的女子,之于他,她早就做好了要全然寄托的准备,她本就没有什么过多的东西可给予他。

        她可以不在乎那些俗世羁绊和不需要那些繁文礼节,但墨凌天却似乎比她还要在意,白落羽亦是不知晓男人的执拗究竟从何而来,但每每思及,却总是觉得心头微软,宛若被浸泡在温温润润的蜜水之中,丝丝渗透进她的心田,白落羽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是真的把她放在心尖上疼,她早就知道的啊……

        她又何德何能,何其有幸。

        白落羽抬手抱住了身前的人,依偎进他的怀中,墨凌天的眉眼微松,抬手拥住她,手在她的背上轻轻安抚着,两人就那么简单地相拥着却似胜过千言万语,温柔的气息弥散开来,榻上的一双身影此时相拥着,汇聚成了一人的影子投映在了墙上。

        柔顺地靠在来墨凌天的怀中,白落羽望向了窗外被落日染红的天际,就只是那么看着,眸中的点点星光闪动,透过那层朦胧的薄纱,她似乎看到了自己想要的过尽千帆后的地久天长……

        不知从何时起,早已是被牵动了的,不知是谁的心……

        窗外起了风,桌案上的书页夜随之翻动着,“哗哗”的轻响声听起来悦耳清脆,伴随着的是帐幔之间几声低喃,淡淡的交谈声,连同着偶尔的爱语一起,消散在了风中。

        房间内静谧而安详,窗棂边的香囊被风吹落了几许的微尘,上头的每一抹都携带有香草的淡味,不经意间弥漫了一室的熏馨,分外醉人。

        ——

        十日的时间绝对不算长,从上官容瀛收到消息后,要从天漓回到逝音谷,紧赶慢赶,怎么都需要十日左右,墨凌天当初所说的期限,便是已经算好了的时间,让上官容瀛连半点思考的余地都没有的。

        他若是还要思索,那根本就不用来了,但若是想也不想就出的话,便可知晓上官容瀛的心中有多重视这件事,而他越是重视,便越是能说明白落羽在他心中的地位究竟有多重。

        墨凌天其实并不想见到上官容瀛,但同时他依能够确定,上官容瀛必然定会出现。

        晨曦朝霞洒满天边,凉意蒙蒙,这一天晨起有雾,金色的阳光隔着雾色,淡了许多,这已是约定期限后的第八日了,墨凌天和白落羽会在这里逗留到最后一日,墨凌天已经命人将白落羽的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此番回到谷里,让人把白落羽用惯的东西收整下,零零散散的竟是装了好几车,白落羽都觉得二爷这样子是想把她在谷里的东西都搬空了,这是压根不想让她再回来的意思吗?

        其实这些身外之物,对于白落羽而言是可有可无的,她用惯了的,有自然是好的,没有也就作罢了,但墨凌天非要如此白落羽也没有多过的劝阻,总归他想对她好,她受着就是了,哪来那么多弯弯绕绕呢?

        白落羽自是要跟着墨凌天一同出谷的,对于这一点除了容檀炎有些缠人,时常在白落羽面前抗议外,容云鹤倒是没有多说什么,白落羽只知道墨凌天单独去见过师父一次,两人交谈了许久不知聊了些什么,她心想师父应是知晓二爷身份的,墨凌天只说去定了他们离开的日期,男人不说,白落羽就也没再问。

        她只是想,如果说遇到了墨凌天之后生系列种种就如同是弹指一挥间,转眼就过去了的话,那么她之前呆在谷中的那三年就更是让她记得不太真切了,练琴习武,解毒,研究医法,似乎每日是周而复始地重复着一样的生活,零碎的片段组合,但是白落羽一直知道师父在她的身上是真的耗费了太多的心力,此番算是又救了她一命,白落羽有时会想不通师父当初救的原因是什么?又为何至今仍未向她提及过半分,也没向她提过什么要求。

        “在看什么?”墨凌天的脚步声从身后响起。

        坐在轮椅上的白落羽转过头来,今日她一大早就起身了,她现在的腿脚多少有些用处了,已经可以支撑着她起身,短时间站立片刻。

        简单洗漱完毕,白落羽便坐着轮椅出了她所住的院落,才到谷中的此处空地晒晒晨起的日光,墨凌天还是找了她片刻才找到此处。

        一捆捆丝线被晾晒在竹竿上,有的还未全部绑起,在风中像是雨丝,飘扬散开,这是逝音谷中的一处空地,是谷里的绣娘用来染晒所需绣线的,逝音谷当真是犹如个世外桃源般,与外界向来没有过多联系,很多东西都是自力更生的,谷中就有专门的绣娘负责衣物被褥等的缝制刺绣等,那手艺甚至与外头那些所谓的行家要高得多,这些绣线便是谷中的绣娘晾晒的。

        眼前的细丝在光下是淡淡的金红色的,十分绚烂,白落羽目光从上面掠过,回头就看到戴着面具走过来的墨凌天,她温声开口道:“没什么,我在想出去之后还有哪些事要做,二爷此番要去哪,无影阁?”

        墨凌天站定在她的身后,出声答道:“先回一趟耀云帝都,而后我亲自带你回南岳。”这是墨凌天先前便答应过她的,只是没想到后来因为齐刃刀和苍穹神教引了太多的事情,才会耽搁至今,白落羽先前出谷便是要被接送回南岳的,后来在荆州遇袭才会被墨凌天所救,而后便被男人一直带在身旁了,如今想来似乎已经是过了很久的事,白落羽没有想到二爷竟然还会记得对自己说过的话。

        “二爷,我并不急着回南岳。”白落羽淡声回答道,此番外头的风波暂平,他必然还有其他的事要去做吧,他已经那么久未回王宫了。

        “我带你回去。”南岳是一定得回的,白落羽现在身上的异力,还有云灵族背后掩藏着的扑朔迷离的秘密,这些墨凌天都必须要搞清楚,他绝不允许先前白落羽那样危险的事再次生,那种束手无策的感觉,他定要找到解决之法和万全之策方能安心。

        冰冷的寒眸并没有多余的神情,墨凌天的眼神转动,忽然看向了那在阳光下的绣线,那些丝丝缕缕的金红就像是细雨,被一阵风拂到了白落羽身上,穿着素色衣裙的人此时就像是坐在了雨中,映照着背后的一片金芒,那情景让墨凌天有那么一瞬的失神。

        几缕颜色掺入了白落羽的黑,与之纠缠起来,白落羽扶着轮椅的把手,往前推了几步,推开了身后那些绣线的丝丝蔓蔓,墨凌天伸出手去为她解去了上缠住的绣线

        那般的两个人实在是太过于显眼了,偶尔有来往经过此地的谷中的下人都会驻足片刻,醒悟到是白姑娘和那被吩咐过不能打扰的贵客,只看一眼,就又马上离去了,但一路上还是忍不住回头观望。

        碧绿的竹竿青翠,站在纵横交错的长竿之间,女子一身白色衣裙坐于轮椅,男子身着锦袍站立,似被烦扰白落羽的眉尖微蹙,而后被身前的男人抬起手拉近,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墨凌天细致而耐心地抬手缓慢地为她解开上缠绕着的丝结,明明应是很寻常的画面,但就是会让人看得目不转睛,仿若被那画面所吸引。

        同样看到这一幕的还有一个人,有下人走过他身边自是认出他来了,是三少爷,只不过瞧着三少爷似乎和往日有些许不同了,不知晓的是那上位者的气势,雍容的皇者霸气,上官容瀛不知是何时到来的,站在一边,竟是没有开口。

        下人行了礼之后忙避让开了,上官容瀛就那么远远地看着那个方向,也没有走近,他此番是专门来见白落羽的,不想看到墨凌天,却因为墨凌天的存在,让他看到他不曾见到过的白落羽。这是该喜还是该怒?

        仅是登基不久便平定了天漓内乱的新任国主上官容瀛,三国之间的名声早已是传开了,在朝堂之上游刃有余,言语之间能让底下的臣子噤若寒蝉,此时却是站在这逝音谷的院中假山之后,屏息静声,遥遥地注视远处那坐在轮椅上的白衣女子。

        实则,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他已经这般看着她几年了……

        鲜少的笑得随意轻快的白落羽,她微微挑眉,推了推他的手,有意让墨凌天置身于竹竿底下,让他被着各色丝线缠绕一身,男人竟然是纵容她如此孩子气的举动,顺着她的意,随后白落羽便坐在轮椅上被自己所为而不禁引出轻笑声,如银铃般撩动人的心弦,在那阳光之下,女子的笑颜如花,脸上那般莹透的笑容,是上官容瀛几年来从未没有见过的,他从没有见到过她笑得如此开心,还是因为这样的一件小事,就如同是有人将她最想要的,最好的,最珍贵的东西捧到她的面前似的。

        拂开满身的线,墨凌天靠近白落羽,俯身手撑着她轮椅的扶手,两人几乎又要拥抱在一起,他挑眉出声问道:“很好笑?”

        “确实有点。”毕竟她还从未见到过这般有几分糗意的二爷,白落羽禁不住的嘴角扬起,轻笑声似要震动出胸腔,墨凌天能很清楚的感觉到她的愉悦,也禁不住地柔和了自己的神色。

        手抚在白落羽的后颈,墨凌天微抬高了她的头,咬住她的耳垂轻轻擦拭而过。

        白落羽坐在轮椅上的身子骤然一震,马上抓住墨凌天的手:“别闹!”这还是在外头,光天化日还随时可能有人来往经过,白落羽在这事方面又向来脸皮薄的,这若是被人撞见可还得了。

        墨凌天也只是微微逗弄了下她便放开了,白落羽都不敢再笑闹他了。

        这时候有脚步声传来,那脚步声很刻意地就是要让人听见,来人是唐屿,他隔着两人一段距离站立着,躬身道:“二爷。”

        白落羽看唐屿并没有向往常一样直接开口,心知应是有什么事,便让二爷先去处理。

        “很快。”让白落羽在原地等他,墨凌天穿过层层竹子架起的竹廊,还未等唐屿出声汇报,直接就往上官容瀛所站的方向走了过去,唐屿眼见着二爷似乎早已知道他的存在,便没有开口。

        “跟我来。”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墨凌天转身往后走,上官容瀛看到白落羽背对着坐在轮椅上的身影,犹豫片刻,跟上了墨凌天的脚步。

        “敢让朕亲自过来,提出十日之期的人一定是你,莫二爷。”站定在长廊里,身后倚着廊柱,上官容瀛如今毕竟是一国之主了,气魄与先前已是有细微的不同了。

        墨凌天对上官容瀛自是没有什么好脸色,其实好不好也没有差别,除了对白落羽,其他时候他的脸上永远是冷冰冰的,何况墨凌天平日在外基本都戴着面具,本就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你想要她?”填满冰霜似的眼神,盯视着上官容瀛,墨凌天一出口就是这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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