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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26.蚍蜉撼大树


最近南唐后宫的妃嫔人人自危,按照以往经验,前面打了败仗,皇上一定要发脾气。这时候没人跟自己的命过不去,都做起了缩头乌龟。连侍寝这样的好事也变成了高危作业,谁也不愿意接这活儿,被迫营业时都摆着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脸”。何况皇上年纪也大了,有些事情本来就在走下坡路,嫔妃们即便有十八般武艺,也架不住金箍棒不称手,巧妇也架不住无米下锅。再说,后宫已经好久没有孩子出生了,皇上什么水平他自己不知道吗?他不知道。准确说,皇上不愿意知道。男人都是这样,行就是行,不行也是行,如果真的不行那是别人不行。秉承这一原则的皇上可把后宫妃嫔害苦了,每天忧心忡忡,夜不能寐食不知味,痛恨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年轻漂亮如花似玉,怎么就不能像孙淑妃那般,又老又丑又招人烦。可当听说孙淑妃被皇上掌了嘴时,震惊到紧蹙的眉头都舒展了——前辈就是前辈,老当益壮,令人钦佩。但听完整个事件的过程后,嫔妃们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原来是真有人跟自己的命过不去。

        要说后宫里最愁眉锁眼的当属林贤妃,因为她还有个女儿十公主。虽说十公主只有十一岁,但也不是没有十一岁就嫁人的先例。林贤妃认真分析过局势:永晏公主是一定不会嫁的,皇上不舍得;九公主难说,虽说下旨指婚给了程谡,但程谡已经战死。和亲只能是从九公主和十公主中选。得知九公主和亲的那天,林贤妃和她的宿敌孙淑妃一样的高兴,尽管高兴的不一样。今天听闻万安宫发生的事,林贤妃冷汗都吓出来了,内心一阵后怕,赶紧亡羊补牢:先调了三位手脚麻利能干的宫女专门伺候生病的九公主,之后把万安宫的围房收拾出了两间,安排医女和内侍医官住下,一天二十四小时待诊,两位院判早晚查床,太医院骨干每隔两天组织会诊,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及时上报。即便这样,林贤妃还是不放心,亲自来万安宫视察工作,勒令所有人必须打起精神伺候好九公主,不然,“你们是知道我的”。林贤妃此话一出,众人连忙磕头不迭。实际上,林贤妃除了害怕十公主替补九公主和亲,还担心公主们犯太岁。七年前,临阳公主和亲,也是出嫁前几天突然病倒,同一天,八公主自缢,永晏公主掉进冰水池里。虽然之后临阳公主和永晏公主救了回来,但八公主没了。后来,宫里人都说,那天是公主们犯太岁。而林贤妃认为,不是“那天”,而是战败这件事犯公主们的太岁。所以这几天,林贤妃除了安排好九公主的照料,十公主这边也是万分小心,当然更不能忘了皇上的宝贝疙瘩——永晏公主。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现在,这块宝贝疙瘩趁万安宫忙乱,荷萍她们又在帮忙,自己一个人跑到了省躬殿,说是要见她父皇。赵东来说,皇上忙没空见她。李汀兰说:“赵公公,你这是骗小孩呢?皇上刚还去了万安宫,我还见着了,怎么这么一会儿就忙上了?”赵公公苦笑:“我的公主唉!您就饶了老奴吧!皇上说忙那就是忙,这大热天的,您要不回宫歇着吧?”

        李汀兰鼻子哼了两声,心里开始盘算:皇上这是故意躲着她,也怪自己刚才在万安宫的时候没抓住机会,现在再见父皇怕是难了。李汀兰赖在聆立堂不肯走,赵东来和刘堪在一旁车轱辘话来回说,口干又舌燥。终于,李汀兰起身挪步离开了,赵东来大喜,连忙吩咐刘堪拿伞去,给公主遮阳,好好送公主回嘉福宫。吩咐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外面有人大喊:“长荣有重要的事与父皇禀报,求父皇见长荣一面。”赵东来出门一看,烈日当空,永晏公主跪在省躬殿殿前。

        “哎呦喂!我的公主喂!您这是跟谁学得这个呀!”赵东来拍着门柱,叫苦不迭。

        李汀兰以前确实不屑于这种戏码:凭借对方对自己的爱要挟对方,以达到自己目的。可非常时期不得不使出非常手段,且不排除卑鄙手段。

        赵东来赶紧进殿禀报皇上。李汀兰聚精会神盯着着殿门口,突然感觉天阴了,抬头一看,刘堪打着伞站在自己身后。

        “刘公公,我不要打伞,你忙你的去吧!不要管我!”李汀兰把刘堪往外推。刘堪一边躲避李汀兰的推搡,一边不忘继续给她打伞。李汀兰站了起来,夺了伞轰走了刘堪,转过身来继续跪好。可没一会儿功夫,天又阴了,再回头,还是刘堪,不知从哪里又弄来把伞,这次还用上点炮仗的动作,看到公主回头,还紧张地挤出一丝微笑。李汀兰哭笑不得,只能站起身来继续赶他。这次刘堪学聪明了,直接倒着小碎步跑了,没让李汀兰把伞夺去。李汀兰本来还想着学庞则柔,跪一会儿就假装晕倒,可刘堪给自己打了伞,那得什么时候才能晕倒?现在,李汀兰根本没办法好好演这场苦情戏,跪一会儿就得扭头看,防着刘堪再来给她打伞。刘堪就躲在偏殿柱子后面,拿着伞,李汀兰一个不注意他就冲上来。李汀兰像是在和刘堪玩“猫和老鼠”的游戏,有好几次刘堪都跑到半路了,李汀兰一个扭头他就赶紧刹住车往回跑。

        而这次李汀兰扭头发现,朝她走来的不再是刘堪,而是满脸通红的荷萍。

        发现她家公主不见了后,荷萍吓坏了,把整个万安宫翻了一遍,又返回嘉福宫发动所有人去找,有人去了御花园福心池,有人去了马场,终于在省躬殿找到了她家公主。

        “公主,您在这里做什么?天这么热,我们回嘉福宫吧!”荷萍满头大汗。

        “荷萍,你先回去,我有事见皇上,你别管我。”

        荷萍不肯回,依旧好言好语劝李汀兰回宫。

        刘堪趁机上前把伞重新打上了。

        李汀兰都想哭了,她想演个苦情戏怎么就那么难,要不是看这是省躬殿,她都想打滚撒泼了。李汀兰干脆不理他俩,自己跪好,心想:“天这么热,打着伞跪也一样能跪晕……”

        这时赵东来从前殿里出来了,李汀兰赶紧跪好等着传召,可赵东来直接出了省躬门,看都没看她一眼,李汀兰失落地垂下了头。荷萍继续劝她家公主回去,刘堪继续打伞。

        没一会儿功夫,赵东来又回来了,还带了四个身强体壮的嬷嬷。李汀兰等人正一脸疑惑之际四个嬷嬷上前跪下给李汀兰磕头,道:“公主得罪了!”

        没等李汀兰反应过来,其中两个嬷嬷已经四只手交叉搭成一个“井”字半蹲在李汀兰面前。李汀兰满脸问号:“这是……这不是小时候玩的……”正想着,突然一双有力的大手穿过胳肢窝把她拎了起来。“啊!啊!你们干什么呀!”在李汀兰喊叫的时候,另一双有力的大手把李汀兰的双脚塞到“井”字里,井字嬷嬷们站了起来,“轿子”就这样抬了起来。李汀兰坐在人肉轿子上惊慌失措,吱哇乱叫。抬轿的嬷嬷稳如重吨位大卡车,另外两个嬷嬷手拉手环成圈牢牢地护住车里的公主,赵东来前方开路,荷萍殿后,刘堪打伞,“大卡车”载着李汀兰疾速向前,驶出省躬殿,驶向嘉福宫。没人管李汀兰在车里喊叫了些什么。

        嘉福宫站到了,赵东来指挥卡车嬷嬷把“货”卸到了次间大沙发上。“货物”并不老实,一蹦三尺高地往外跑,荷萍及时关上门,“货物”又要跳窗户,七喜飞扑上去抱住着腿,雪碧又抱住了另一只腿。“货物”开始嗷嗷叫唤,死命挣扎。

        “永晏公主……”赵东来说,“没用的,您就是见到了皇上,又能怎样呢?”

        “我愿意替长琬出嫁!”李汀兰喊。

        “不用我说,公主您自己想想,皇上能同意吗?”

        “我愿意,我不怕,我不怕和亲的……”

        “公主……没用的,他们不要的……”

        “他们?!不要?不要什么?!”李汀兰停了下来。

        “北边他们不要宗女,他们点明了只要帝女……”

        李汀兰瘫坐在沙发上,她没想到南唐已经被卑躬屈膝到了如此地步,她牙关紧咬,可泪水还是落了下来。

        李汀兰午饭也没吃,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写写画画,荷萍站在屋外禀告,说吴王妃派人来传话,问有没有她那边能帮上忙的。

        “我自己能行,她快生了,让她好好待产,不要操心别的事!”屋里传来李汀兰的声音。

        傍晚时分,李汀兰带着自己的小纸条来到了万安宫,发现万安宫多了几个陌生的宫女,大家忙忙活活又井然有序,一打听是林贤妃的安排,心想,多几个人精心照料琬妹妹也好,自己的计划也等琬妹妹身体好些了再说。谁知道这几个宫女不过是个开始,接下来林贤妃的操作直接把这万安宫变成了重症监护隔离区。每次李汀兰来看她琬妹妹都不一定能见着:太早太晚不行怕耽误太医请脉,三餐时间不行怕影响九公主用膳,喝药时间更是不行影响什么都不能影响这个。李汀兰着急又上火:“没看到九公主病好了,心情却不好了吗?!这简直就是把九公主当犯人!是个正常人也让你们弄病了!别以为她贤妃娘娘厉害,我就不敢骂她!我早就看她不爽了……”一番慷慨陈词后,拦门的老嬷嬷吓得求饶,赶紧放这个小祖宗进去。李汀兰进门时长琬刚喝完了药,正端着在漱口水呆坐在床上,眼神涣散。李汀兰趁着余火又发了一通脾气,把屋里伺候的人全赶了出去。现在除了小还和金芙还站在门口,东梢间就剩李汀兰和长琬了。

        “荣姐姐,我这里病气重,你不要天天来。”

        “什么兵器骑兵的,你这就是个阑尾炎,小毛病,中西医里都不是难题。”

        “我的病,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你就知道,你看着你不是都好了吗?你的病根……”李汀兰指指长琬的心口,“在这里……”

        “荣姐姐,这是我的命……”

        “你要是不认识我,还可以说说这话,你荣姐姐是留着干什么的……是来救你脱离苦海!”

        接着李汀兰掏出小纸条和长琬说起了自己的“逃婚大计划”。这个计划本是李汀兰留给自己的,专门针对古代女子婚姻不自主这个问题,从她穿越那年就开始筹划了,经过几年的更新完善,方方面面已经非常周密了。可现在的问题是,越是周密越具有针对性,也就越不适合长琬。比方说,李汀兰的计划的逃亡地在北京,她本就是北京人,虽说已经好多年不说家乡话,但她相信只要到了北京那个环境里,她的京片子立刻就会被激发出来,冒充个本地人隐姓埋名不成问题。可长琬不行,她不会说北京话,而且时间短任务重,现教现学怕是来不及了。再比方说,李汀兰为了逃跑计划早几年就开始加强体育锻炼增强身体素质,越野十公里不是问题,野外生火取水也不成问题,那可是能跟着贝爷【注释】去玩命的身体素质,长琬哪能行?更何况这还大病初愈。尽管新逃跑计划已经修改了好几稿,李汀兰也自知不完美,但总觉得还是有可能的,是值得一试的。

        听着她荣姐姐口若悬河的介绍,长琬露出了“慈祥”的笑容,李汀兰心中正奇怪,就听见长琬说:“荣姐姐,你真了不起!下辈子若还是女子,我定要做一个像你这般的女子。”

        “人各有不同,我偏觉得我琬妹妹好,我最爱的就是长琬小可爱呀!”

        长琬笑着摇摇头说:“我有什么好的,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长琬,你别丧气,你要是觉得我这计划不靠谱,我还有最后一招——我替你出嫁,我的意思是我冒充你,北边又不知道你长什么样,我和你在一起这么多年,你的事我都清楚,咱俩年纪就差一岁,我就说我是九公主没人能识破……”

        “荣姐姐,你没必要为我这般……”

        “不碍事,我不怕,我真的不怕和亲……”

        “皇上不会同意的。”

        “我去说服皇上,我有办法……我以死相逼,我就不信……”

        “荣姐姐不要费那个精力了,我认命了,真的,我认了……”

        “琬妹妹……”

        “荣姐姐,我这辈子能认得你,是我三生有幸……”

        “我又何尝不是啊!”

        李汀兰坐在床头,长琬躺在她腿上,外面有几个小太监在驱赶树上的鸣蝉,中药的味道飘进屋里,屋里很安静,只有一位妹妹在同她姐姐低声说着知心话。

        孙淑妃自从上次被皇上打了,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可最近又开始伸出她的触角四处试探。虽然林贤妃的人对孙淑妃有条件反射般的敌意,可孙淑妃也盼着九公主和亲,从这个角度上说,双方是可以达成统一战线的。可长琬却不愿见到她娘,因为孙淑妃总是试图给长琬上课。孙淑妃是觉得自己的女儿也要做嫔妃了,宫斗是难免的,自己这么多年积攒的宫斗经验不传给女儿传给谁?可长琬不想继承这些经验,甚至连听都不想听。一天睡前,孙淑妃正上着课,长琬突然嚎啕大哭,哭声之大响彻后宫,吓得李汀兰跳下炕就往万安宫跑,荷萍等人拿着衣服在后面追。那晚,林贤妃也往万安宫赶,皇上也派人来问。最震惊的是孙淑妃,自己的女儿养这么大,从来没见过她这么失态过。大家都说,九公主那晚的哭声都不像人声。后来长琬就搬回来原来的围房。皇上重罚了孙淑妃。林贤妃下令,不准孙淑妃单独探望九公主,确保公主身边不离人,恨不得把九公主接到自己咸阳宫住,可九公主不愿意,林贤妃也不好勉强。

        最近长琬身体好多了,似乎也真的认命了,李汀兰这几天去看她,她已经开始做些针线活了,李汀兰在一旁说着一些打趣的话,心里却是自责难过,她终究是没想到帮她琬妹妹逃脱和亲的办法。

        “荣姐姐,这是给你的。”长琬新绣了一块手帕。

        “你都给了我好多手帕了。”李汀兰嘴上这样说,手却很诚实地接过了手帕。

        手帕右下方是一株亭亭净植的兰花,昂扬的花朵伸向空中,一只五彩斑斓的小鸟借着花枝振翅欲飞。

        “琬妹妹,你的手艺可是越来越好了,绣娘们可都要失业了……要我说,这只小鸟绣的最好,活灵活现的。”

        “这只小鸟是你,这朵小花是我。”长琬说道。

        “我是小花,我的长琬小可爱才是小鸟呢!”李汀兰说。

        长琬笑了笑说:“荣姐姐仔细看看……”

        在长琬的指点下,李汀兰发现了,兰花的根部有个歪斜的“琬”字,小鸟的翅膀上有个不明显的“荣”字。

        “琬妹妹,你也太厉害了吧!”李汀兰惊叹。

        “荣姐姐什么也不缺,临别前只能送你些小玩意……希望荣姐姐不要忘了我……”

        “你看你又讨打了不是,我怎么能忘了我的小可爱?我忘了我自己都不能忘了你……”

        “荣姐姐就是嘴甜,若是位男子,必然哄得一堆小姑娘爱上你……”

        “那琬妹妹有没有爱上我?”李汀兰说完就拱到了长琬怀里,两个小姑娘互挠痒痒滚到了一起。一屋子人也跟着笑。

        “永晏公主也在呢?”孙淑妃迈着碎步踏进门来,“琬儿你的病刚好,可要当心才是……”

        众人立刻收敛笑脸起身行礼,并开启一级战备模式。

        李汀兰扶起长琬,自己也从床上下来了,心想:“这只癞□□又来恶心人了。”孙淑妃是不是癞□□不好说,不过脸皮是练出来了,这一次“闭关”时间比上一次短多了。

        长琬下床要给孙淑妃行礼,孙淑妃连忙制止了,长琬也没勉强。李汀兰看在长琬的面子上,对着空气作了个揖,敷衍了事。

        “琬儿给自己准备嫁妆呢?”孙淑妃翻着布料线头没话找话。

        李汀兰赶紧把长琬刚给她的手帕揣进了袖子里。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娘娘,我随意做些小玩意的。”还是长琬接了话。

        孙淑妃一抬眉毛满脸堆笑。李汀兰见了心里五味杂陈:“这孙淑妃真的是又可怜又可恨。”

        接着孙淑妃开始一个人的表演,从刺绣聊到天气炎热,从北清天气聊到北清风土人情,从北清当今皇帝聊到北清皇宫……

        李汀兰实在听不下去了,打断了她:“北清的皇宫根本就没有我们南唐的大,他们那皇宫建设的蓝图都是参照我们南唐皇宫呢!”

        “永晏公主怎么知道的?”孙淑妃说。

        “历史上朱棣从南京迁都北京,他建的北京皇宫,肯定是参照南京皇宫的。”李汀兰说完众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琬儿也读过史书,琬儿知道吗?”孙淑妃扭头看长琬,长琬目光呆滞不说话。

        李汀兰看大家对北清感兴趣,就把自己说知道的北京故宫大概说了一下……

        “总的来说,北清皇宫和我们这里非常像,还不如我们这里大,尤其是东西六宫前后殿之间特别窄,还没有我们后殿院一半大。”

        “哦……”众人豁然开朗,心里高兴,总算有一样东西他们北清不如我们南唐了。

        李汀兰突然注意到长琬的神情不对劲,她双手紧握瑟瑟发抖。

        “长琬,你怎么了?”李汀兰赶紧上前扶住长琬,发现她的手是凉的。

        “长琬!你这是怎么了!”李汀兰吓到了,“叫医女和医官!快快快!”

        小还飞一样地跑出去,转眼间医官和女医赶到,搭脉扎针一气呵成。“嗷”的一声,长琬哭出了声。这是大家第二次听九公主这种哭声了。

        “不是我,这次不是我,我没说什么呀……”孙淑妃在一旁又怕又担心。

        李汀兰开始担心长琬的精神状况了。

        后来,太医赶来号脉诊治,说九公主受到了惊吓。大家都想不明白,当时孙淑妃没说什么吓人的话,谁也都没做什么,怎么就受到惊吓了。林贤妃听完了事情经过,也只有下令盯紧孙淑妃不准她再来围房,另外不准大家讨论有关北清的事。李汀兰心想,北清提都不能提,这还怎么嫁过去?“不行!不能这么放弃,要么逃婚,要么我替她出嫁!我必须要想到一个可行的方法,阻止长琬和亲!”李汀兰心里暗暗下定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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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释:贝爷:全名贝尔·格里尔斯(beargrylls),一个被称为“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男人”,荒野求生专家,他曾在中国做了一档名为《跟着贝尔去冒险》的节目,把参加节目的明星们折磨的死去活来,其中一位大张伟亲切地称这档节目为——跟着贝尔去玩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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