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众人国士
木叶，火影大楼。
猿飞日斩领着一众木叶忍者聚集在一具尸体旁。
此刻，看着这具尸体的所有人脸色都有些不好。
因为，这具尸体在几天前还主持过中忍考试，正是木叶特别上忍月光疾风。
任谁的同事在几天后变成一具尸体出现在自己面前也不会好看。
此刻，无论是卡卡西，伊比喜，不知火玄间，看着这一幕都有些生起。
人群中。
一个带着面具的紫发女子看着月光疾风这具苍白冰冷的尸体更是难掩平静。
“疾风！”
和其他人不同。
卯日夕颜的感情压制不住。
她的眼中满是悲沧。
就在几天前，她才和疾风确定了恋爱关系，彼此甚至没来得及亲吻，最亲密的方式不过是拥抱和用手指戳头而已。
仅仅三天，才燃起爱情火花的两人就要生离死别。
此刻，卯日夕颜的心满是悲伤。
回想几天前的告别，虽然早知道月光疾风在进行一种异常危险的任务，但得知月光疾风的死讯，她还是不敢置信。
不同于经历过残酷三战的卡卡西，卯日夕颜是三战后才开始修行的忍者。
虽是暗部，但处理的棘手事件不多。
便是最近几年木叶最大的宇智波灭族事件，卯日夕颜都没能旁观。
因此即便是忍者，她也很难接受爱人的离世。
也幸好有面具挡住。
否则，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定的站在这里看月光疾风那苍白冰冷的尸体。
“这便是忍者的残酷吗？”
卯日夕颜眼角的泪在打转。
没有发声，就已经用尽她作为暗部忍者的全部坚强。
人群中，身穿御神袍的三代目抽了口烟，道：“月光疾风牺牲了！”
“他的尸体是在桔梗城发现的！死于风遁，死之前喉咙曾被刺激性烟雾灼烧。”
“看来，下手的应该就是砂忍了。”
听到这话，卯日夕颜再也绷不住了。
眼泪哗啦哗啦的流，让带着的面具都变得粘稠。
不过，身为忍者的纪律性让她没有任何异动，即便是旁边的卡卡西都没有发觉她的异常。
和卯日夕颜不同，周围的木叶忍者都在此刻表述自己的不甘，要求严惩凶手。
在众人的怒意裹挟下，猿飞日斩无奈的抽了口烟。
大蛇丸，月光疾风。
隐隐中，猿飞日斩能感觉到一股不祥的气息开始向自己笼罩过来。
死亡，或许就是忍者老去后的天命吧。
即便曾经无敌天下，威名笼罩五大国，衰老后，都难免被人当做垃圾扫进废墟。
与此同时，在木叶的某处，也有人念叨着三代目的名字。
这是一条峡谷。
在峡谷之上，一身黑色连体衣佐助提着一桶细肉精心饲养亚图姆。
佐助面无表情，静静的看着火影岩。
眸子带着丝冷漠和疏离。
和之前与小樱分别时的青涩孑然不同。
让人分不清究竟那副面孔才是少年真正的脸。
“没多少时间了！”
“大蛇丸必然会发动对木叶的袭击，而猿飞日斩，也注定会被扫入历史的尘埃。”
对于三代目，佐助从不怀疑他的强大。
年迈成这种样子，都能在初代和二代的秽土身联手攻击下，把大蛇丸逼至极端。
力壮时有多恐怖可想而知。
可惜，三代目终究会倒在大蛇丸的手上。
对于三代目。
佐助并不憎恨，也不感激。
佐助始终记得自己的身份。
自己是个穿越者，宇智波一族的恩怨和自己无关。
若是有人因为宇智波一族的恩怨找上自己，那么无非就是让剑做主。
至于恩。
佐助清楚，三代必定在暗中制止过团藏针对自己。
不过，这在佐助眼中，不过是他完成对鼬的承诺，最多加一个火影保护村子里人的义务，或许还有一个为木叶保留下写轮眼的私心。
换一个角度，三代目阻止团藏针对自己这种行为，可以看成老板阻止老板娘针对员工。这本就是他的义务，又怎么能算恩情。
佐助看着远处的火影岩，思索许久。
从穿越到现在。
最终，佐助只得出一个结论。
那就是三代目对自己而言，似乎并没有什么值得自己效死力的恩情。
“收宇智波一族的族地，将它换成一套房子，这那能算恩，分明该算做怨。”
“只不过，宇智波一族和我没啥关系，怨倒也算不上，只是想让我感激就别想了。”
“除此之外，和三代目的交集就只有香燐了。”
“三代目妥善安排香燐，算是恩！”
“只不过，香燐于我而言不过陌生人，救她本就发自我的善心。”
“欠三代恩情的是她，与我何干！”
“除了以上两点，我和三代目近乎就没有交流，因此我不欠他！”
“至于鸣人和卡卡西。”
“三代目对他两的确有恩情！”
“无论是暗中的保护，宠溺，亦或是开导，三代目对鸣人和卡卡西都是有恩的。”
“只不过，这又与我何干！”
“这就好比一个陌生人对你朋友很好，几乎掏心掏肺。”
“那么，你是否就要对这个陌生人很好，掏心掏肺呢！”
“呵呵！”
“朋友的朋友又不是你的朋友，这又与你何干！欠三代目的是鸣人和卡卡西，自然和自己无关。”
“若是随手帮忙，自然乐意手有余香。”
“只不过这帮忙是要命的，三代对自己的恩情显然不值得自己这么做。”
“至于小樱。”
三代目对小樱就更没恩情可言。
诚然，三代目确实安排了小樱进入卡卡西班，但三代目的初心并不是为了小樱，为的是刺激激活他当做孙子一样喜欢的鸣人。
“这是对鸣人的恩，不是对小樱的。”
若是真是对小樱的恩，那么佐助自然是说什么也会帮她还上，但这对鸣人的，想让佐助拼尽性命就别想了。
“至于火影和忍者部下这点。”
“部下的确有保护火影的义务，但正所谓众人国士，你待我如国士，我自然效死力，但你待我如众人，我自然以众人报之。”
因此，考虑良久。
佐助终究还是选择放弃冒死去救三代，在这件事中尽好自己一个下忍本分就好。
佐助对三代虽有好感，但也仅仅只是好感而已，感情并不深，更没有什么恩要偿。
救三代若是是顺手，佐助自然乐意。
但要自己陷入麻烦中，那就别想了。
不过，佐助还是比较心软的，不忍尾兽荼毒木叶，打算阻止一尾出现在木叶。
好吧，其实佐助是打算借一尾的手磨砺自己。
但要对付一尾，自己就必须拥有更厉害的手段。
“千鸟千本，千鸟锐枪，亦或是麒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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