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
71
小丑是疯子吗？
他当然是，不管是谷歌上的介绍，还是他所干那些的事情，都表明他是一个疯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试问有哪个正常人会因为只是想要证明疯狂是每个人都有的本性，自己和一般人并没有什么不同，就去开枪打残一位女士，让她这辈子都不能脱离那些辅助工具直立行走。
又有哪个正常人会因为只是想要使自己的死敌感到痛苦，就去虐杀一位十几岁的孩子，让他与他的家人永远天人两隔……
就算是在正邪颠倒的地球三，他也曾干过将他那个世界的利爪格雷森杀死分尸送给夜枭的事情，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这都不是一个精神正常的人能做出来的事。
但是如果你说，小丑是一个纯粹的，没有任何理智的疯子，那也不尽然。
毕竟一个疯子是不会编出一个具有悲惨色彩的童年来获得自己的心理医生的同情，一个疯子也不会在光明正大地杀了人之后还能成为伊朗的新任联合国大使……
他确实是疯了，但他并非真的像他所试图让我们相信得那么疯，甚至不像是他自己所希望相信得那么疯，他所谓的疯狂，只是为了让他在扮演小丑时所做的每一件变态的，怪物般的举止开脱变得更加简单罢了。
他疯了，但是却也没有那么的疯。
而这也就意味着，如果你能找到什么合适的沟通方法，例如用他最害怕的事情去威胁他——作为一个表现型人格，还有什么能比被人遗忘这件事情更可怕——或许就可以和他稍微谈一谈。
我继续笑着看着他，他的表情已经变得完全冷漠，看着我的眼神也变得有杀意。
他想要杀了我，但他不能，他不能接受自己会被一个无名小卒给杀死，也不能接受自己不能继续和蝙蝠侠抗争，更不能接受自己会被人遗忘，哪怕只有一丝的可能性也不能。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这还是我所认识的小丑吗？”我嘲讽地说道，这更加使小丑感到生气。
他冷着脸看着我，用他的手轻抚我的脸，那种感觉就像是有条蛇在我的皮肤上滑动，黏腻而又冰冷，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又怎么能确保你所说的是事实呢，小鸟？”他这么说。
“那你大可试试，反正我也很想知道明天哥谭日报上的标题到底小丑被一个无名小卒杀死还是惊！杀死小丑的居然是他！这类更能吸引眼球的标题，”我无所谓地耸耸肩，说实在的，这个动作对于我现在的姿势来说有些困难，“又或者是这件事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闭嘴！”小丑突然大喊，他的声音很尖锐，语气里带着他特有的疯狂。
这让我变得有些犹豫，都说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更何况站在我面前的还是小丑呢？
我害怕如果我再继续说点什么他就真的会因此而杀了我，虽说在我打算装逼之前就已经做好了这种准备。
反正不管我怎么做，在面对小丑的时候我都不可能完好无损地回去。
轻则只是受点伤或是因为被他觉得没用就直接杀死，基于我们所面对的是小丑，像这种被他一枪崩了的死亡反倒是最好的解脱，毕竟你永远都不知道他会用什么手段来折磨你。
重则就是被当成对付蝙蝠侠的工具——鉴于我已经和蝙蝠侠撇清了关系，甚至还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大麻烦，所以我觉得这一点并不太可能——在恐惧与痛苦之中迎接自己的死亡。
倒不如趁机来赌一把，大不了也就是让一切变回原样。
但在真的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我依旧会感觉害怕，那是人类对于死亡的一种本能的恐惧。
不过我可不能将这些给表现出来，那会让小丑识破我根本就是个普通人的事实的，在面对这种疯子的时候我们只能将自己的情绪掩盖得死死的，让他找不到任何漏洞，更何况我也看到了，那个蹲在房梁上的黑影，那是蝙蝠侠。
“你是在害怕吗？”我继续挑衅地说，那是一步错棋，但我得让小丑将他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我的身上而忽略掉周围其他的地方。
“害怕？！怎么可能！”小丑反驳，他从我身边移开，努力想要让自己显得并不在意，但我们都知道那只是表象。
趁着这个机会，蝙蝠侠从天而降，他落在我的面前，基于我现在的视角外加风的作用，让我能够很轻易地看到原本我不应该看到了东西。
我：哇唔，好翘。
我：哇唔，你说我现在对布鲁斯吹个口哨，会不会显得有些尴尬？
系统：……
系统：你知道吗，我也时常会想把你的脑子打开看看你到底在想什么！
系统：你他妈现在是被绑架了！你就不能正经点吗？！
我：但是它真的很翘啊，而且还不像吉姆和胡安一样总是可以看到qaq
我：这大概就是应了那句老话，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吧……
系统：……
系统：爬！
72
按照套路，蝙蝠侠很快就打败了小丑并且在通知了哥谭警局和医院后才过来帮我解绳子。
在解绳子的途中他还用不赞同的目光看着我，显然是对我刚刚的冒险行为非常不满。
这让我有些讨好地对他笑了笑，原本是想要让他不要再继续生气，但这除了让他在看向我的表情中又多添了几分无奈以外，没有任何作用。
说起来也是好笑，身为花花公子的布鲁西在面对简的时候总是没有办法。
一方面是因为她的年龄，虽说九岁的年龄差好像也不算太大，但是身为好几个孩子的父亲，尤其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几乎就和她差不多大，所以他在看向她的时候总觉得她就像是个孩子一样。
更何况她还是个亚洲人，亚洲人比起她们的实际年龄看上去总是要年轻上一大截。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她的举止行为。她知道他们的大部分事，那些不管是发生过还是以前发生过但被他所遗忘的，又或者是根本就还没有发生的事情。
她比他最初设想的要更加了解他们，布鲁斯想，这种被一个陌生人看透的感觉总是让他觉得很怪。
就算他明白她没有任何恶意，也清楚如果自己问的话，她也会将所有的一切都向他坦白而出，就像她一开始所做的那样，但这种感觉依旧存在。
再加上他对于感情这种事情——不管是接受别人对自己的爱意，还是向他人表达爱意——一向不太习惯，所以在面对她所谓的攻略时，他只能装作自己什么都不清楚，然后联系扎塔娜让她加快进度。
虽然从她的表现来看，她似乎对攻略他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与其说那是攻略，还不如说是对自己所喜欢的角色表达喜欢。
不需要他做出任何回应，也不需要他对她表现出好感，他只需要知道她喜欢他就够了。
于是他只是叹了口气，用锋利的物品将我身上的绳子划开。
在好不容易获得自由之后我立刻从地上坐起来想要揉一揉自己的胳膊，因为被压太久它现在感觉有些发麻，但一碰上去就让我倒吸一口凉气，刚刚倒下去的那一下导致现在我的手臂青紫了一大块，根本就碰不得。
我的手臂这几天怕是要废了，我有些悲哀地想，然后仗着布鲁斯在这里狠狠地瞪了一眼小丑，这多少有些狐假虎威的意味。
他在看到我的表情时咧开嘴对着我笑了笑，在布鲁斯帮我解开绳子的那一刻他就什么都明白了。
不过我也不在意，那些事情本来就瞒不了多久，只要小丑回到阿卡姆之后冷静的想一想，就会发现我话里的那些矛盾。
一个被蝙蝠侠囚禁起来的大麻烦怨恨他都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那么真情实感的吹他彩虹屁，而且还为了他在网上和别人骂战。
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接下来的日子我决定就蹲在韦恩庄园，非必要绝不出门，他总不可能闯进韦恩庄园来折磨我吧……大概。
于是我抱着报复的心态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从旁边捡了一块石头向他砸过去。
或许是因为我经常懒得动，而垃圾桶又距离我所躺的地方有些距离比较远，所以我的扔东西的准头实际上非常不错。
砸中之后我对他做了鬼脸，然后又用一种得意中混杂着期待的目光看向布鲁斯。
我知道自己这样很幼稚，或者该说我本就是一个很幼稚的人，所以我可以空想，可以不切实际，可以说自己喜欢上了一个现实中根本就不存在的人，也可以毫无顾忌去表达自己的爱意。
所以我笑着对他说，“非常感谢你救了我，蝙蝠侠，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完全可以以身相许！”
布鲁斯：……
布鲁斯：并不需要，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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