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阅屋 > 快穿之病娇反派套路深 > 022 砖头拿好,为民除害

022 砖头拿好,为民除害


  时九站在门口,目送景止开车带着蓝泽离开。

  蓝泽头伸出车窗,对着时九挥了挥手,随即缩回了脑袋。

  他摩挲着自己新长出来的胡茬子,有点想明白了为什么景少说她是个奇怪的人了,确实挺怪的。

  又世故又出尘,看起来温温柔柔的,下手却挺狠的,很矛盾的一个人,也很危险。

  大概怪人之间是会相互吸引的,难怪景少会暗恋人家姑娘。嗯,景少是个变态,他喜欢的姑娘也有点变态的气质。

  夏金从距离时九家不远处的一个坑里,推出了自己的宝贝摩托车,灰头土脸地从土坑里爬了出来。

  他对着时九不好意思地遥遥挥了挥手,骑着摩托车扬长而去了。

  时九的世界又安静了下来,冬日的风带着陡峭的寒意,日光也没有多少温度。

  时九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厚实的云层,今天晚上兴许还会下雪。

  她裹了裹外套,随即关上了门,回了家。

  “林梓?”她抬头看向二楼,没有人回答她。

  时九不由得皱起了眉,径直走上了二楼。

  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

  林阿飘的魂魄到二楼之后就一直没有下来,从夏金出现开始,她就消声觅迹了。

  后来景止来家里,林梓藏起来也情有可原,但现在无声无息,甚至她呼唤她的名字都没有回应那又是什么情况?

  时九打开一扇又一扇的门,有些焦灼,“林梓?”“林梓?”“林梓…”

  她的脚步停留在了最后一扇门,那是二楼通往阁楼的一个小房间。

  在她和林梓的记忆相通的时候,时九就在林梓的记忆里看过这一扇门。

  那个时候,这扇门也是上了锁,它是林梓不可刺探的,藏在心底的秘密……

  时九犹豫着伸出手,敲了敲门,问道:“你在这吗?林梓。”

  “嗯。”林梓的声音在时九的脑海里响起,微弱又渺茫,有些伤感…

  时九不知道如何是好,收回了手,默默地站在了门外。

  直到很久很久之后,房子里的光线都变得有些昏暗了,落地窗透出昏黄的落日光芒,林梓才说道:“时九,我好累啊。”

  时九苦笑,她也很累,很累,但没有另一个叫做时九的人,来给她依靠。

  她温声说道:“没关系,我会帮你,无论是怎样的要求,我都会帮你实现的。”像是恶魔落在耳边的低语,又像是天使赐予的奇迹,善恶不辨。

  “什么样的事情都可以吗?”

  “我就是为此而来。”

  时九的眼眸里沉寂着漆黑的色彩,如同黑夜张开了羽翼,透着猖獗的思量。

  即便是杀了许觅柔,或者是许竹白,那样的要求她也可以做到,只要林梓想要她那么做的话。

  “我想你把许竹白揍一顿,揍得鼻青脸肿,再也不会有人喜欢他的脸那种程度。还有,把我以前收到的那些礼物都还给他。”林梓闷闷地说道,带着点鼻音,像是刚刚哭了一场。

  时九失声笑了,眼底疯狂的色彩尽数散去,她还能指望林梓这个好人能提出什么样违法乱纪的要求,真是的,怎么感觉这个爱哭鬼,没什么出息,也怪可爱的?

  “不许笑!”林梓凶凶地说道。

  “好,我不笑。”时九的嘴角却还是忍不住勾起,“哭够了?那我就开门了。”

  说着,她打开了门,看到了蜷缩在阁楼小窗下,透明状态的灵魂体林梓。

  林梓背过身体不看时九。

  她透明状的灵魂,单薄极了,几乎要与空气融为一体了。

  时九走近了她,半跪在地上,伸出手慢慢地抚摸着林梓的头,手感和摸一片空气是一样的。

  林阿飘,就算是当个阿飘,也不是个厉害的阿飘……

  这样想来,那些穿着红裙子,披着长发,长着利爪的阿飘们,真是阿飘中的大姐大,鬼道的个中强者。

  “要把什么东西还给他?”时九问道。

  林阿飘头埋在膝盖上,目光并不看时九,手指指了指四周,时九见状环顾四周,墙上挂着许多的相框,相框里的相片,记录了林梓从一个羞涩而美丽的豆蔻少女,渐渐出落成一个温柔而优雅的钢琴演奏者,但和许竹白的合照,无一例外都是三个人。

  林梓,许觅柔,许竹白……

  没有一张是林梓和许竹白单独在一起的照片。

  也许,故事的结局早就在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注定。

  阁楼不大,顶部就立时九头顶一点点的距离。

  有一个小柜子挂在墙上,打开一看,柜子里面装着一个马口铁盒子。

  时九看了一眼林阿飘,林阿飘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时九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那个铁盒子,圆形的铁盒上里面是一只笨拙又可爱的卡通企鹅,企鹅的背后是雪白的冰山。

  铁盒里,有一枚纽扣,一朵干枯的白色月季花,一张第一名是许竹白,第二名是林梓的成绩单,还有一块跌碎了表盘的银制手表,指针的时间已经停止转动……

  就是这些像是破烂一样的东西,被林梓珍而重之地收藏了起来,只因为那些都和那个人有关。

  林梓所有的青春年少时,懵懂的心意都是关于他。成为他的女朋友,到变成前女友,就花了一个月的时间。

  有道是好聚好散,山水有相逢,给彼此留点体面。最后却被他断手断脚,名誉毁尽。

  早知如此,不如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思,便可不相恋,便可不相欠,但欠债还钱,欠命还命,那也是天经地义。

  时九默不作声地关上了盒子,把墙上的相框都取了下来,其中的相片都抠了出来,整整齐齐地叠成一沓也放到了盒子里。

  林梓一直没有把那段关于许竹白的记忆告知给时九,时九也不会去追问。

  人就是这样奇怪的生物,情感很复杂,爱与恨交织在一起,说不清,也道不明。

  时九换了一件黑色的连帽衫,戴上了一顶黑色的棒球帽,背包里背着那一铁盒子的东西,还有一块随手从门口捡来的砖块,淡定地出了门。

  时九在公交车上打了个电话给许竹白,不急不缓地说道:“喂,许竹白,我们江城大桥见一面,就我们两个人。分手了,我有些东西要还给你。”

  “如果你不来的话,我就去报案,你妹妹买凶杀人,这事你也知道的吧。”她淡漠地说道。

  当女朋友么?断手断脚那种。今天,她时九就要为民除害。

  前座坐着一对依偎在一起的学生小情侣,闻言俱是身形一震,却都不敢回头看时九,他们好像听了一场了不得的恐怖爱情故事。

  电话另一端,许竹白答道:“我二十分钟后到。”淡如山水般儒雅的面容浮现了一抹笑容。

  他没想到,这一去,就是被揍进了重症监护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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