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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国师是来搞笑的吧


乌云腾空翻卷,天雷滚滚一响,闪电便化作青紫的长剑,毫不留情地撕破黢黑夜空。

        今年夏季的第一场大雨,终于瓢泼而落,雨点钻入泥土又溢出,结成汩汩细流,汇入早已干涸裂缝的江海中。

        孤月村村民群起欢腾,在雨中不停打滚欢呼。

        “下雨啦!!下雨啦!!”

        “老天爷终于下雨啦!!”细密的雨点打到脸上,分不清是雨是泪。

        年长的老者们捋着胡子,双目泛着雨光,微笑点点头。

        雨淋了好一会,玉心门前的小草及农物破土而出,竟长了高高的三尺,若非亲眼所见,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老者们摸摸胡子,不约而同想起了跳祈禳之舞的那位姑娘,皆不由得摇头叹气。

        瞧他们都做了什么,白日里竟那般对那位姑娘。

        村里最为年长老者感慨道:“那姑娘果真是神女下凡呐!”

        一男孩在水里抓到一条活蹦乱跳的鱼,忙不迭跑到这位老者跟前,喊道:“爷爷爷爷,你快看,有鱼耶!那边还有好多虾啊蟹啊,好多人都在抓。”

        老者眼里噙着泪,摸了摸孙子的头,抬袖擦了擦眼泪。

        “下雨了,有鱼了,真好。”

        “孙啊,你要记着,今日这些,都是那个叫玉心的姐姐向老天爷求来的,这个村里,只有她求到了雨。”

        “你要记着,这是恩。”

        “将来啊,要报的。”

        说话的,是这村里最为年长的老者,村长的父亲,以前读过一些书,曾想过要参加科举,为村里争个光,最后却因弟弟重病,不了了之。

        即便没有玉心,人间一样会有此劫。

        魔界魔修,从不肯安分。

        唐辞长发披散,恍若孤魂野鬼,嗤笑着坐在祭坛中,沾了满手满身的鲜血。

        大雨打在他身上,彻骨寒凉。

        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

        唐辞垂眸不语,声音哑然。

        “你也来嘲讽我,护不住她,对吗?”

        他抬起头,直面眼前的白袍老者。

        白袍老者撵着长白的胡须,厚唇紧抿。白色长眉在冷风中飘动,雨丝竟无一点打湿他的衣裳。

        唐辞自嘲一笑:“我就是个废物!从来都护不住她!废物废物废物!废物……”他伏地长嚎,“根本护不住她,还口出狂言自命不凡自恃清高,呵呵呵,我就是个笑话……笑话!!”

        天雷阵阵鸣响,炸亮整个人间。

        太上老君笑了:“这是她的选择,不是你的。”

        ……

        孤月村的雨下到京都也不曾停止。

        隋炀睿穿着白色里衣,在富丽堂皇的皇宫寝殿门前,久久呆立不曾挪动。

        听见雨声那一刻起,他这颗浮动的心脏就按捺不住,跑来此处了。

        直到天边泛起微光,侍衣官来服饰他更衣早朝,他这才回过神,走到床头,打开盒子,拿出符箓,将其中一张撕毁。

        远在清风县的替身隋炀睿也随之烟消云散。

        “是时候来一场大清洗了。”

        隋炀睿唤来内侍总管。

        “去,江南清风县,将征西侯女接回来,让卢文去接,以防有人加害,快去。”

        内饰总管躬身退去。

        隋炀睿白皙的脸上浮起深深的笑意,他拿起架台上的皇剑,清冷寒光乍出,温润的双眸映在银镜般的剑面上,冷冽,锋利,寒冷。

        “太师,朕不想再忍他们了,你回来,帮朕吧。”

        试问太师何在?凉夜冷雨风中。

        朝堂之上,一个接一个的糖衣炮弹连连砸来,皆是各地降雨的福报。

        此福报有人欢喜有人忧。

        长公主一党的总免不了有些忧郁,而这是,又传来一封福报,长公主回京了。

        这可真真是个福报啊。

        隋炀睿将他们的表情尽收眼底,心里暗暗冷笑。对预要谋逆的人来说,的确是福报。

        若无此旱地之事,他还真不知道,这群人下了这么一盘局,就等着他跳。

        两日后,又有捷报传来,太师即将回京,同行的还有当年惨遭灭门的征西侯女云舞。

        当晚,凌皇与太师谈了三天三日,可谓君恩之至。

        数月后,长公主一党谋反,太师领兵将其制住,不少大臣被抄家灭族。

        云舞趁此击响登闻鼓,上告凌皇征西侯府的冤屈。

        她从玉心给她的锦囊中抽出几张纸,顺着几张纸去查找线索证据,最后居然调出了长公主身后的大鱼,齐王隋慕安。

        唯一遗憾的,便是购走大凌种子的人,依旧没有下落,包括那匹种子,现金还不知藏在何处。

        待一切解决,已是第二年初春,草长莺飞美,羌笛杨柳醉。

        隋炀睿给自己斟了杯酒:“你要走?”

        唐辞道:“臣在此处呆的够久了。”

        隋炀睿:“是为了她?”

        “是。”唐辞答得坦然。

        隋炀睿:“你的伤好了。”

        唐辞道:“那倒没有,却也快了。”

        隋炀睿点头:“她的到来,的确是个变数,朕替凌国百姓,敬你们一杯。”他端起酒杯。

        “为时尚早,陛下等她回来,当面敬吧。”唐辞将酒推了回去。

        隋炀睿笑:“你啊,有了女人,就能把兄弟忘了。”

        “彼此彼此。”唐辞面上不显,眸中却是含笑,“陛下也不遑多让,这几日与小侯女大街小巷的乱逛,玩的可是不亦乐乎。”

        隋炀睿掩唇轻咳两声,不知想到了什么,脸颊有些许泛红:“你莫要污了人姑娘家清白。”

        “姑娘?”唐辞笑了,“陛下知臣,臣知陛下,陛下心里想什么,骗得过百官,骗不了臣。想来,陛下无比喜欢她了。”

        “还无比。”隋炀睿沉沉溢出一声笑,“你知道,朕最讨厌你什么吗?”

        唐辞却不答:“记得给‘唐辞’留个状元,她想要。”

        隋炀睿:“怎么?太师这么大的官儿,你不当了?”

        唐辞道:“媳妇都被魔头抢了,臣哪还有心思当官?那批藏着种子的人,陛下还得尽快找到。”

        “你不说,朕也会查下去。倘若今年盛夏颗粒无收,驻守北攸关的兵将,只怕还未战死,便先得饿亡了。”隋炀睿摇摇头,垂眸饮尽杯中酒。

        两人又恋恋不舍地聊了许久,忽闻远处传来一声呼喊。

        “子渊。”

        是云舞。

        唐辞看了过去,又看了眼撑着脑袋微醺的隋炀睿,一口饮完手中酒,起身告退。

        云舞近前来,看到饮得半醉的隋炀睿,噗嗤笑了。

        她抬手探上隋炀睿的额头,佯装惊讶地“啊”了声:“你怎么烧了?”

        隋炀睿侧着脑袋,眼睛眨巴眨巴的,似是不大明白她在什么,明亮的瞳孔中倒映出她的模样:“姑娘来了。”

        云舞俯下身子,低低道:“陛下,你病了,知道吗?”

        “病了?”隋炀睿思考了一会,“我可能,有点醉了,让姑娘见笑了。”

        “嚯,这般实诚,整治那般大臣时,可不见你这样,要多能编有多能编。”云舞耸耸肩,“你好好呆着,我给你弄点醒酒汤来。”

        云舞刚转身,手腕却被人一把攥住。

        她回眸看他,却见他眼巴巴看着她,薄唇蠕动:“别走……”

        云舞垂眸,看了看被攥住的手,又看了看巴巴盯着她的隋炀睿,唇角勾起。

        隋炀睿顺着她的视线,也看到了自己不安分的手,微红的脸顿时更红了,分不清是喝醉的,还是……

        他立马松手,囧着脸道:“我、那个我、我、我……”

        看起来酒意消了不少。

        “行了,我我我我半天,都不知道你要说什么。”云舞的指节放在唇上,后退几步打量他,“喝醉了还害羞,真可爱。”

        可爱……隋炀睿耳根更红了。他偷偷扭了自己的大腿一把,借以稳定情绪。

        “姑娘说的是。”

        云舞正色道:“是什么是,我是夸你又不是骂你。”

        隋炀睿垂眸,怎么看怎么可怜,像一个正受训的小孩子,云舞实在难以将他和大殿上霸气侧漏的皇帝陛下联系在一起。

        云舞抬起隋炀睿的下颌,柔声问道:“陛下看什么呢?是酒还没醒?可要我给你端碗醒酒汤来?”

        隋炀睿呼吸沉重:“姑娘……”他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道,“那便劳烦姑娘了。”

        云舞走后,水面上咕噜咕噜冒着泡泡,许贤破水而出。

        “陛下,臣闭够了,可以出来了吧。”

        隋炀睿冷冷道:“不可以。”

        “可我不想再吃你们的狗粮了。”许贤嘟囔。

        隋炀睿眼神一瞥:“你说什么?”

        许贤:“没什么,臣这就回去闭着,接着闭。”说着嗖一下钻入了水中,偷偷游走了。

        刚一出水面就开始抱怨:“垃圾皇帝,不玩死人不罢休是吧。”

        “你是人吗?”

        突然冒出的声音激得许贤后背一颤,他徐徐转过身来,讨好性地讪笑:“早啊,太师大人。”

        这二货怎么在这?

        “现下是黄昏。”唐辞淡然饮了口茶。

        “哦,原来是黄昏啊,你看我……”许贤道,“欸不对,你怎么在这。”

        “我还想问你,这是太师府,你来这作甚?”唐辞批完这摞公文,又拿过一摞。

        “我……”许贤撑着腰,四下里瞧了瞧,然后拔下当簪子一样插在自己头上的狼毫笔,恭敬呈到唐辞面前,“听闻太师心悦小臣的笔已久,小臣是专门给您送笔来的。”

        唐辞嫌弃地乜斜笔一眼,嫌弃道:“笔就不用了,擅闯太师府,先罚两千个深蹲、两千个俯卧撑,另外,你方才定然在心里骂我了,再加两千个深蹲、两千个俯卧称。”

        许贤脸皱成一团,满脸不服气:“不是你凭什么呀,谁定的规矩这是!瞎整整……一、二、三……”

        虽然面上很不服气,身子却是在唐辞的扫视下,一上一下地蹲着。

        唐辞慢悠悠道:“太师夫人定的,你不服?”

        许贤边做边数落他:“混蛋唐辞,我心心师姐还在魔界呢,生死不明,你就敢取夫人,活腻歪了你,我真该请她师尊下来,给你揍个落花流水,三十八……痛打落水狗,九十七……王八蛋,二百五……”

        唐辞翻开一本新公文:“没把你交给陛下就不错了,你还挑。不必拐着弯骂我,心心教我过我这些数字的含义,甚至连这些体罚,她都在我身上实践过。今晚不够两万个,不准停。再瞎想就加量,到你不敢瞎想为止。正好我这几天还在这,你就一直做,做完再走。”

        许贤像是扒到了新鲜的八卦,连忙追问道:“真的吗真的吗?师姐还体罚过你啊,不会吧,师姐那人还会体罚人?许式震惊,你快跟我说说,师姐为什么罚你……三百六十七。”

        唐辞想了想,道:“也不能说是罚我,她只是说,若我当得状元郎,属下不听使唤的话,可以这么试试,非但能起到惩罚人的效果,还能强身健体,简直一箭双雕……愣着做什么,继续做。”

        许贤道:“那你不给朝臣们来一个,他们一个个天天大鱼大肉,肚儿贼肥。”

        唐辞笔下顿住:“说的有道理,明早本座便同陛下上书,国师也去,给大臣们展示展示一夜两万的后果。”

        许贤骇然:“心心师姐要知道当朝太师如此心狠手辣、铁石心肠,会离家出走吧。”

        唐辞眼瞳一划:“再加两千个,可够宽容?心心不会讨厌的,对吧?”

        许贤心下腾起一股寒气:“唐辞,一段时日不见,你变了。”

        “是吗?”唐辞挑挑眉,满脸无所谓,“她不会厌恶我的。”

        许贤笑:“唐辞,你不了解心心师姐。”

        唐辞掀起眼皮瞧他,肃然道:“是你不了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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