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裙角拂裤腿
李子为走出医院，终于痛快地伸了个懒腰。
说实话，她已经几天没有回过自己的“窝”了，每天也都是匆匆回去洗个澡又回医院。
这儿见着最近张凡生的状态也慢慢恢复了，她才好像突然感受到自己有些撑不住了。
她拖着自己的包，慢慢悠悠地走回了家，洗了个澡，回复了几条信息就睡了。
李子为一觉醒来已经几近晌午了，洗漱完点了份外卖，也算是早午饭了。
吃过饭后，在衣柜里翻出了一件碎花长裙，□□色的裙身，黑色的碎花，已经买了很久了，一直放在柜子里，像崭新的一般。
她这也还是第一次穿，以前总找不到合适的机会。穿上后，她照着镜子，翻来覆去地看，又觉得好像少了点儿什么，是什么呢呢，她想着。
拿起桌上带点玫调的唇泥，轻轻地擦在嘴上，再用指腹慢慢地把它向外晕开。
本就白皙的皮肤被这衣服衬得更加显眼，而这唇色更是为她增加了点神秘感。
终于收拾好了，依旧挎上她的帆布包，穿了双白色的帆布鞋出了门。
但似乎天公不作美，这天的风很大，雨也很大。没走几步，雨水便打湿了她的鞋，甚至湿了她的裙角。
虽是撑了伞，裙子两边的半袖却还是被淋到了，变成了半透明的。
风吹得裙子紧贴着她的身体往后飘。
她走得很急，到医院时，身上甚至是渗出了汗珠，就连她自己都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脖子上的碎发贴在了肌肤上，莫名生出了几分魅惑。
她出了电梯，径直走到病房外推门而入。
推开门，张凡生早已换好了衣服，站在床边等她。
看见她浑身粘着雨水，张凡生马上去护士站要了吹风。
等李子为反应过来，他已经拿着吹风站在他面前了。
“这里只有我的毛巾了，你先拿它擦擦头发吧。”，又紧接着拿出纸巾，“先用这个擦下脸吧”。
李子为还停留在拿他擦脸的毛巾擦头发这件事，她想着，要是她擦了，那他不就不能再擦脸了吗？
她脑子里想着，手上却已经将他递给她的毛巾和纸巾都接了过来。
张凡生见她迟迟不动，以为她不习惯用别人用过的东西，“我还是下去重新给你买一条吧。”
李子为听他说完，立马回了神摆了摆手，“不用，不用，只是，我在想，我用它擦头发，那你还能用么？”
张凡生愣了下，反应过来，又笑了，“没事儿，我们是糙惯了的，没那么讲究，何况擦的是你的头发。”
见李子为还在犹豫，张凡生怕她再等下去会感冒，从她手里接过毛巾，走到她身后，用毛巾帮她轻轻按压出发尾上的水。
他从来都没帮别人擦过头发，就算是张凡意，也都是妈妈帮她。
他擦地很轻很轻，偶尔毛巾拂过她的脖子，她会不自觉地歪过脖子，是有些痒的。
“痛吗？扯到你的头发了吗？”，他注意到她偏头，立马问道。
“不是……只是有点痒。”，李子为摇了摇头。
“那我尽量不让毛巾擦到你。”，李子为本想说没关系，却还是点了点头。
他觉得差不多了，又拿起吹风，手指穿过她的发丝，手掌垫在头发下边，吹风吹得头发有些发烫，李子为却一点感受不到。因为现在她全身的温度都在上升……
她就坐在凳子上，动都不敢动，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很轻。
张凡生将贴在她脖子上的碎发也拢到后边，一起吹干。
再看看她身上，裙角和袖子都打湿了，侧边也有点湿。
被淋得有些透明的裙身下，是被勾勒出的身形，不柴瘦，却也算不上丰满，却很有韵味。
张凡生想起她刚推门进来的样子，莫名地耳根发红，发烫，心跳开始加速。
“嗯……把裙子也吹一下吧，别感冒了，不然，要是你不介意，可以先换我的，我有套干净的衣服是刚拿过来的。”
他一只手把吹风机递到她手中，一只手挠了下后脑勺。
李子为低着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脸更是一下涨得通红，立马站起来拿起吹风，“嗯嗯，我自己吹一下，没事儿，吹一下就可以了。”
“嗯嗯。”，张凡生转过身，背对着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
李子为慌乱地吹着自己的衣服。
“嗯……我好了”，李子为关掉吹风，对着他的背影说到。
他慢慢地起了身转过头，用眼睛迅速将她从头到脚扫了一遍，鞋边的水滴还明显。
他用手指了指，“擦吗？”
李子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下去，“噢噢”，说完立马伸手去抽纸，然后一只手拿着吹风，把毛巾放在怀里，蹲下去准备擦鞋，刚蹲下去，怀里的毛巾就掉在了地上。
李子为第一个反应抬头看着他，抿了抿嘴，“不好意思。”
他看着她慌乱的样子，也蹲下去，把地上的毛巾捡起来，从她手里接过纸巾，“没事儿，我来吧。”
她本能地要拒绝，可她见他已经伸了手，来不及了……
床边的过道太狭窄了，容不得两人都屈身蹲着，眼看两人头要碰在一起，李子为扎了个猛子，站了起来，脚也带着稍稍退了些。
见她的动作，他的手停了一下……
李子为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太大了，立马说，“谢谢啊，不好意思，这个毛巾我等下帮你洗了吧……
不然，我等会儿去帮你买条新的吧。”
他没回答，手捏着纸巾继续擦着。
过了一会儿，他站起身，直视着她的眼睛，“好了。”
接着说，“没事儿的，一条毛巾，等会儿我去洗一下就行了。
没超过三秒，还可以用。”，后面半句他开玩笑地说着。
李子为也因为这句玩笑话瞬间宽了心。
“那我们现在就去吧。”，李子为将东西放回原位，重新拿起自己的包等他回答。
“嗯。”，他应了，往床边侧了侧身，让她先走。
李子为从他身前跨了过去，裙角撩过他的裤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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