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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昆仑秘道


“没有,也没有人指使。”常南。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上面记录着飞哥儿从宋绾出京城到邳州以及现在这个地方。所发生的事详详细细的记着宋绾等人的一举一动,“不过从他身上搜出了这个。”

        宋绾拿过来看了看,瞬间觉得后背一阵恶寒,她自认为这一路上千小心万小心,而且从邳州出来之后还隐姓埋名改换了身份,都没能逃得过这位名叫飞哥儿的人物。

        常南又说:“飞哥儿是近两年在江湖中混得小有名气的一个偷儿,听说连十二坞的琉璃珠都被他轻松得手上来也是有几分本事。”

        宋绾十分头疼,感情这一路上都是白用功了,“不过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注意到我们上来,他没有将消息宣扬出去,他这份私心是现在唯一的好消息了。”

        常南道:“还有一件事,阿九和张弃不见了。”

        宋绾一愣:“怎么回事?”

        常南摇摇头:“一夜之间消失不见的,已经吩咐人下去找了,只不过现在还没有他们的消息。”

        “按照张弃的性格,应该不会提出主动离开。”那么就只能是阿九了,阿九的目的是什么呢?想到这里宋绾对常南说道:“不用让他们去找了,如果I9的目的是这里,我们没有权利去拦,目标相同总会相见的。”

        这个地方再待下去已经不安全了,这里离昆仑还有一段路程,而且近来见到的江湖中人越来越多,时间紧迫,不能再耽搁了。

        段未央伤的不重,赶路还是不成问题的。

        越往昆仑走,天气就越发的寒冷了,宋绾没有内力护体,好几层棉衣套在身上,走起路来像只企鹅。

        临近昆仑遇到的最后一个山庄,送完准备停下歇歇脚,顺便也准备些补给,因为到了山上吃的喝的都是问题,总不能饿死在上面。

        昆仑山脚下的村庄民风淳朴,热情好客,对待外来的路人都十分热情。

        客栈唯一的一间客栈已经挤满了人,就连柴房都腾不出来。

        看来武学宝库一事,给这个默默无闻的小村庄带来了经济上的大发展。

        夜色已经笼罩在小村庄的上方,棉絮一般的雪花飘飘然的落下,一眼望出去,除了满眼的黑,便是银色的反光。

        却没有停下来的迹象,而且越来越大,难道要在这种天气之下露宿街头吗?

        三个大男人都冻的裹起了两层的棉衣,更别提宋绾了,冻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段未央又脱下自己的一层外衣为宋绾披上。

        “客栈不让住总不能就在这冰天雪地里干耗着,我去问问这里的老百姓,看看能不能借宿一晚。”段未央在手心里哈了一口气搓了搓,咯吱咯吱的踩着厚厚的雪去敲门了。

        这小村庄本就不是什么富裕的地方,老百姓的房子都是。拿尺子比着横量出来的,哪有多余的房间能腾出来。

        段未央一连问了两家都被拒绝在外,贺陇和常南也去敲门,虽然这法子是有些唐突,但眼下也没有什么更好办法了。

        好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村庄虽穷,但也有家境殷实的,住的是似乎小院,倒是能腾出来两间房给他们四个人住。

        四个人两间房,这要怎么分配呢?

        贺陇拉着面无表情的长男,主动选择了右边的那间房,那剩下的一间房,宋绾好像没得选择。

        宋绾看看段未央,有看看贺陇的他们那间房,眼神中带着的警告不言而喻。

        “他们的房间那么小,挤不下……”段未央实在是被送完的眼神看的有些心虚,话没说完就把剩下的话都咽了,回去自觉的跟着贺陇他们去挤一间房。

        贺陇见段未央也跟着进来,真是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这孩子这么大好的机会,跟他们挤一间房子干什么?!

        谈情说爱吗?

        贺陇刚想教育两句,宋绾的声音就从门外传了进来:“好好看着张公子,别让他半夜梦游点了农户家的房子!”

        常南连个眼神都不愿意给贺陇,默默的走了出去:“我去守夜,后半夜你来。”

        贺陇:“……”

        而段未央已经脱了鞋袜,老老实实的钻进了被窝。

        贺陇看着他,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段未央无辜的摊了摊手。

        贺陇用质疑的眼神盯着对方,“你梦游。”

        段未央:“应该不会,两位兄弟首页曾发现我有过梦游的迹象?”

        贺陇肯定道:“那没有。”

        段未央点点头:“嗯,早点休息吧。”

        连日来的奔波已经让宋绾身心疲惫,宋绾问主人家要了些热水,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躺到床上的时候,这才感觉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不肖片刻,人便进入了黑沉的梦乡。

        这也恐怕是她这一个月来睡的最舒服的一次了。

        一觉睡到天亮,要不是外面有人敲门,宋绾估计能睡到日上三竿。

        “宋姑娘起床了,吃点东西要准备赶路了。”敲门的是段未央,他倒是勤快,要不是他身份有疑,身上疑点重重送完,真想把他赶走,各走各的阳关道。

        一大早就被人从睡梦中笑醒给谁都不会很高兴,宋绾带着点儿起床气起来,但是又不好发作,毕竟要事在身时间的确不能耽搁。

        而且是主人家热情招待他们吃了早饭再走,盛情难却。

        宋绾坐在饭桌上,神思还有些游离,等了一会儿一个农妇将饭菜端了上来,宋绾看到了农妇,什么牛鬼蛇神都从他的脑子里赶出去。

        那农妇热情的说道:“这是主人家招待几位贵客的,吃了好赶路,祝人家还准备了一些干粮,已经给你们打包好了,千万不要客气!”

        宋绾没有说话,段位一样以为她。还在因为没有睡醒神游天外,便主动接了话茬:“那就多谢了,等来日段某定会亲自上门道谢。”

        那农妇出去后,宋绾还没有回过神来,她不动筷,其他三个大男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段未央忍不住提醒道:“宋……宋公子,回神了,再不吃饭菜都凉了,岂不是拂了主人家的一片好意?”

        宋绾观察了一下段未央的神色,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同,才拿起筷子解决了早餐。

        一行人准备离开的时候,主人家前来相送,热情的让送完几个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索性宋绾就留了个地址,若是以后碰到什么难处,自可以到京城的这个地方来寻求,他们也算是将这个人情提前还了,至于他们什么时候来到那就是他们的事了。

        宋绾为了确定一下自己心中的疑惑,临走之前,等着三个大人出了门,她才悄悄地回过头,装作是不经意间问了一下那个老妇的姓名。

        “哦,您说她啊,叫陈秀林,我不是宋公子的故人,需不需要我叫他出来相见?”主人家连忙牵线,那模样倒是生怕亏待了宋绾他们几个。

        段未央发现宋绾没跟上了,回头一看,宋绾在和主人家交谈,又走了回去。

        宋绾趁着人没走到跟前,笑了笑说道:“不必了,您说的这个名字我不认识,可能是认错了人,我们赶路有些着急就不再多打扰了,告辞。”

        段未央扶着宋绾下了台阶,问道:“刚才再说什么?”

        宋绾道:“没什么,无非是一些到县的话。”

        段未央道:“是该谢谢。”

        表面上虽然段未央。没有露出过多的表情,但是方才宋绾说的那句话,他还是听到了什么故人……

        一行人继续想着昆仑出发,再走个半天的路程爬上昆仑山应该就到了。

        至于今天早上发生的认错人的事件,段未央却默默地放在这心上。

        他易容成祁轩的模样,可以学得来本人的性格和习惯,但是对祁轩的过去也只是资料中所写,并不完全。

        如果在这里碰上什么故人而他不认得的话,岂不是露馅儿了。

        山路难走,四个人顶着风霜,一路前行,谁也不说话。

        段未央就趁着这个时间随口问道:“是什么样的故人让你这么惦念?”

        宋绾走在后头,“我以为那个人已经死了……是我认错人了,就多再问了一句,算不上什么惦念。”

        段未央稍稍的松口气,马上就到目的地了,等他拿到了江山社稷图,管他露馅不露馅,那也不关他的事了。

        上山的路上能碰到不少武林人士,常年积雪寒冷,人间罕见的昆仑山也就在这种时候能显得有人气一些了。

        不过,人人相见躲都来不及,就更别提畜生打招呼了。

        所以这一路上走的相当无聊。

        路上走的艰辛,却有些人截然不同。

        阿九带着张弃在昆仑山脚下找到了一条密道,从那里走进去,不仅可以避开外面的那些武林中人,而且山洞内气温适宜,也不觉得冷。

        隧道弯弯绕绕有很多的岔路口,但是阿九好像对这里很熟悉,张弃发现阿九身上的故事远远超过他所知道的那些。

        “你怎么会对这里这么熟悉?”两人来到一个类似于酒窖的地方,尘封的几个酒坛子,隔着尘封的口都能闻到一点香味,张弃觉得阿九和武学宝库之间的关系并非是一个蜀南镯那么简单。

        阿九像来到自己家一样打开了两个酒坛子,一个扔给了张记,另一个自己抱在怀里,走在刚刚升起的篝火旁取暖:“因为我从小在这里长大。”

        张弃抿了一口酒,隔着篝火他的眼中不止印着火光,还有阿九的身影,“你不是半月国人吗……”

        阿九出神地望着某个地方,自嘲的笑了笑:“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半月国人?我不过是替人卖命而已。”

        张弃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事关,阿久的身世,他虽然很好奇,但是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更不知道该怎样开口。

        在这种地方长大,想必过得一定很艰难,那段时光可能是她不想提起的。

        阿九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她看着张弃说道:“你是不是很好奇我的身世?”

        张弃举起酒坛猛喝了一口,他的眼神上带着清醒:“如果不想说,你可以不告诉我,没什么的,如果你愿意告诉我,可以让我知道该怎么去爱你,疼你……我想也不是一件很坏的事。”

        阿九脸上的笑容更加温柔了,就像一波春水慢慢的荡进了张弃的心里。

        阿九道:“我想要告诉你,是想让你知道,阿九的身世并不光彩,也许她不知道你这样做。”

        “阿九,我说过,不管你是什么样的,我都不会负你。”张弃最听不得阿九说这种妄自菲薄的话,他抱着酒坛坐道阿九的身边,紧紧地握住了阿九的一只手,“倘若你觉得我不好,烦我,厌我,要赶我走,就跟我说一声,我立刻从你的眼前消失。”

        阿九没由来的紧张了一下,他反手握住张弃的手放在耳边轻轻的摸索着:“我才不会赶你走呢,好不容易有个人能陪我打打杀杀,我可不能轻易把你给放走了。”

        对于阿九这种依赖性的小动作,张弃很是受用,他低头亲吻了一下阿九的的脸颊,轻笑道:“说说你的故事吧,我想了解你,虽然在你之前的人生中没有我,但是我却想知道。”

        阿九其实并不愿意提起那段令人难过的记忆,每当她想起那些场景就在她的脑中显现,历历在目,就好似刚刚发生过一盘。

        她是被养父捡到的,那时候的她才八岁,吃药后捡回来的第九个孩子,所以他的名字便叫做阿九。

        在这里度过的是个年头,阿九从来不知道养父的名字,这里的孩子们都管他叫做父亲。

        所以在阿九的认知里,那个善良,总喜欢在外面捡小猫小狗回来的养父的名字就叫做父亲。

        父亲带着他们十三个孩子就居住在这个山洞之中,虽然这只是个。简陋的山洞,但是在那个时候却是他们的家,比任何一个地方都好。

        直到父亲捡回来了一个不该捡回来的小孩儿,活到最后的也仅仅只剩下了阿九一个人。

        她眼睁睁的看着父亲,看着同自己一起生活了十年的小伙伴也惨死在自己面前。

        那时候的阿九差点就要自寻短见,一走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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