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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0章总裁,一撞钟情(一百)


宁冉做好饭菜端了出来,只说了一句“你吃吧”,就回到了自己的屋里,把门锁了起来。

        应安泽跟过去,她根本没给他机会说话,就把他挡在了门外,“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吃完饭就走吧,去宫本炎那里或者回香港都行……”她把话说的绝决,这是宁冉在厨房里哭过以后,又狠下心来做的决定。

        应安泽愣了半天,终还是回到桌子旁边,闻着泛着米香的粥,却一口都喝不下。

        “是我真的让你讨厌,还是为了另一个人……”他喃喃的找不到答案。

        从昨天她在雪地里抱着他哭,到医院里她一直陪着他,还有她告诉他的那个喜讯,这些明明是幸福的痕迹,怎么只是一晚上的时间,她都忘记了呢?

        热乎乎的小米粥变凉,想到她还怀着孩子,应安泽起身走过去敲响了她的房门,“你出来吃饭吧……我走……你好好照顾自己……”

        屋里没有任何动静,应安泽轻叹一声,最后不舍的望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转身离开。

        关门的声音传到宁冉的耳里,她的一颗心收紧,顾不得还一脸的泪水,伸手快速打开房门,而一个温暖的怀抱伴着他的气息将她紧紧的包裹,“为什么非要这样对我?”他的声音嘶哑。

        她的心软了,那一刻,她是惊喜的,惊喜他没有离开,可一想到自己做的梦,她的惊喜又变成了担心,使劲推开他,“别碰我……”

        看到她,他的心冰凉,“为什么要这样……究竟要我怎么做,你才会满意?”带着愤怒,他吼了她。

        宁冉盯着他,却淡淡的笑了,“这么一点折磨你就受不了了,那还说要照顾我?应安泽你和我不是同类,别自欺欺人了……”

        “我不会再被你骗,你的失忆根本就是假的,你就是想假借受伤之名甩掉我,你真正爱的人是莫雅晴,现在你来找我,只不过是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其实你这又何必,你找任何女人都可以给你生的,又为什么来给我争……莫佑宸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让孩子分割你的财产……我不稀罕你的钱,求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她的每一句话都凌厉的像把刀子,狠狠的割扯着他的心,她竟然这样看自己,应安泽只觉得心瞬间死了。

        半天,他才缓过被她憋住的气,“原来你这么想……你生的孩子你自己留着,我也已经给了你们足够多的扶养费……”

        应安泽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说出这些话,整个人像是灵魂脱壳,仿佛他已经不是他自己。

        他踉跄着走出她的家,重重的关门声,将她的心震碎。

        “宁冉,别说我没努力……”

        他在关门时说的那句话,紧紧的揪着她的心。

        她哭了,是那种嚎啕大哭,她伤了他的时候,也伤了自己。

        宁冉就这样一直呆坐着,滴水未进,直到腹中的宝宝开始不停的闹腾,她才想到他们是饿了。

        “宝宝,爸爸被妈妈赶走了,以后妈妈就只有你们了,”她轻轻的拍着肚子里不安份的小家伙,然后将米粥又端进了厨房,热乎乎的粥她喝了两碗,宝宝也安静下来。

        昨天一夜未睡,今天又掉了一天的眼泪,宁冉感觉累的不行了,想回房里睡觉,去拉窗帘的时候,却发现外面的雪还在下,眼睛突然在某个地方定格,“小宸……”她惊喜的叫了出来。

        从屋里快速跑到楼下,围着雪人,她看了好久,“小宸,一定是小宸……莫佑宸,你在哪里?你不要躲我,你赶紧出来呀……”

        此时的她特别想他,想躲在他的怀里好好的哭一场,可是不论她再怎么叫,就是没有人回答她。

        他走了,却不忘兑现给自己的承诺,可是他一定不知道,自己过得一点都不好,应安泽被她赶走了——

        雪还在下,宁冉的脚冻的麻木,可是站在雪人面前,她就觉得莫佑宸还在这里,这样的感觉让她舍不得离开。

        一把伞遮住了风雪,她的世界一下子晴了,抬头,对上的却是应安泽受伤和疼惜的目光,她突然想扑到他的怀里,可是她终究没有做出这个动作。

        “你还来干嘛?”她想退出他手里的伞,可是她退一步,他就跟一步。

        “如果你知道疼自己,或许我真的就走了,可是这样的你,我不放心……”他的眼里闪动着晶莹,在雪地里如钻石一般耀眼。

        宁冉的声音哽咽,侧过脸不去看他的目光,伸手抚摸了一下雪人,“这是小宸送我的,只有他对我才真的用心……”这样的话她故意说给他听,她想让他误会。

        她是始终想着那个人,还是故意拿那个人来伤害自己,应安泽对这个问题已经麻木,看着她对着雪人温柔的样子,他苦涩的笑了,呶了呶嘴,想说的话咽了回去,他在心里对自己说,只要她喜欢就好。

        她的眼泪终是没有忍住,再次掉了下来,她的心又何尝好过,只是为了不伤害他,她只能对他残忍。

        应安泽见她一直蹲着,怕伤到胎儿,“回屋吧,这样会伤到宝宝的……”

        他的一句话惹到她,“你不是说我生的孩子我自己留着吗?现在他们是我的,和你无关,伤不伤到他们也是我的事……”

        看着她蛮横,看着她竟然拿孩子给自己赌气,应安泽的火气陡然上升,他逼近她,眼睛冒火,“你想骂我气我都可以,但我绝不许你拿孩子开玩笑,如果你这么不珍惜他们,那现在我们就去医院,把他们打掉……”

        打掉……

        当应安泽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她明显觉得小腹猛疼了一下。

        面对他伸过来的手臂,她慌了,“不……”

        应安泽没有因为她的害怕而有迟疑,“既然连我这个男人都不要了,还要他们干嘛,你可以去找你的小宸,去和他生你们的孩子,我不会让我的孩子叫别人爸爸……”他真的动怒了。

        宁冉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不由的害怕起来,她只是想气他才那样的,她又怎么舍得伤害孩子?

        可他却说让她和别的男人生孩子,这句话让宁冉的心那么疼……

        “应安泽,我们已经离婚了,我想和谁生孩子是我的事,我要不要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的事,这些都不要你管,你走……走……”宁冉再次狠下心来,既然分手需要这么重的伤害,那也不差再多给他一刀。

        应安泽此时真想转身,这样的女人既然不珍惜他,那他也没有留恋的必要了,可是他却偏偏看到她指着他的手在颤抖,这是她的心在颤抖吗?他又不由的想。

        他的眼睛盯着她的,想起了一句话,眼睛是不会骗人的,他的手箍住了她的下巴,她下意识的后退,却被他的手臂带了回来,而他撑着的那把伞也随雪一样飘落在地。

        “你如果真想让我死心,那你现在就看着我的眼睛说你爱他……”应安泽说出这句话时,又有了一种熟悉的感觉,难道他们之前也出现过问题。

        听到他这样问自己,宁冉呆了,曾经她生气回老家,他也这么逼问过自己,他是想起来了吗?

        让他害怕的答案,终是没有听到,只看见她眼里瞬息万变的情绪,应安泽松了一口气,天知道他有多害怕听到,她会说爱上了别的男人。

        可他还没来及惊喜,就听到她开口,“我爱……”

        没给她再说下去的机会,一个吻将爱字后面的话全部堵住,他将她紧紧箍在怀里,冰凉的嘴唇紧紧的吻住她的,不给她一丝喘气的空间,唯恐她没说出来的话借机又跑了出来。

        雪花还在沸沸扬扬的下,宁冉被吻的几乎脱气,应安泽似乎把今天受的委屈都借这个吻发.泄出来,如果不是她怀着孩子,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会做出更疯狂的举动。

        虽然这不是他失忆以来第一次吻她,但却是时间最长,也是让她动心的一次,她差点就沦陷了。

        宁冉感觉雪花在她温热的皮肤上化开,有些像泪水流过脸颊,“你除了会欺负一个弱女人,还能做什么?”她委屈的质问他,眼泪混着雪水掉在雪地上,砸起一个一个的坑窝。

        应安泽看着她受伤的样子,心不由的就软了下来,“我什么都不想,我只想呆在你身边,看着你就好……”

        他的话撞到她心间的柔软,这样的男人她又怎么能忍心再继续伤害下去,“应安泽,你现在的记忆里对我一片空白,你当真会相信以后的日子能像从前那般爱我?”

        应安泽轻叹,仰头看着这无边无际的雪花,“我决定来找你的时候,就告诉了自己,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你,我要现在的自己爱上你……”

        那一刻,宁冉有了冲进他怀里的冲动……

        “我是一个扫把星,克死了父母……唯一疼我的哥哥也患了白血病,我也是因为要给他看病,才会嫁给你的……而我,最不想伤害你……”

        她还是决定说出来,让他选择。

        应安泽除了觉得不可思议之外,就是对她的身世更加犹怜。

        “我从来不信你说的这些,而且我知道你哥哥现在很好,至于我,你也看到了……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就没有什么可怕的……所以,这并不会成为我放弃你的理由……”

        宁冉没想到他会说的这么淡然,而且最后一句话,还说的那么坚决,就算她的心是冰做的,此时也开始化了。

        “可我害怕,怕有一天,你会……”

        “人总是要死的,如果没有了心活着,倒不如死了……如果当时我死在LASER的枪口下,那我一定没有遗憾,因为有我们的爱伴着我,现在你把我推开了,哪怕让我活的比现在好上十倍或者百倍,那我也会生不如死……”

        时光在他们中间停止,空气在他们身边凝结,这样动情的话让天地都变得安静起来,只剩下他们的呼吸——

        宁冉的心还是软了下来,换一种方法吧,如果他能做的到,她就愿意给他们一次机会。

        “你要在全世界人的面前向我求婚……”

        应安泽怔了一下接着就笑了,“可以……”他答应的爽快,只要能和她在一起,他会不惜一切代价。

        宁冉看着他脸上的欣喜,突然感觉天空一下子晴了。

        应安泽没有再坚持留下来,他看着她上楼,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才抖掉了身上的积雪,笑着跑开。

        “宫本,我要回香港一趟,不过几件事,需要你帮我去做……”应安泽的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兴奋,而他让宫本炎去做的事,更是离谱。

        “你的脑子真的坏掉了,明明你们还没有离婚的,为什么还要再求婚?”宫本炎实在搞不懂应安泽想干什么。

        “是兄弟就不要再问,按照我说的做就可以了……”应安泽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此时他竟有征服世界的欲/望。

        他的离开让宁冉的世界彻底安静下来,没有莫佑宸的消息,没有了应安泽的死缠烂打,她一下子被孤寂起来。

        阳光代替了雪花重新笼罩大地,那个大大的雪人也越变越小,直到化成一堆雪水,宁冉知道莫佑宸在她的生命里也如雪人一般消失了。

        可是她却不知道这个雪人其实是应安泽堆的,他被她赶了出来后,就一直堆一直堆,甚至把手都动肿了也没有放弃,雪人终于引起了她的注意,看到她见到雪人的惊喜,那一刻,他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他最终没有告诉她,雪人是他送的,既然她那么想是莫佑宸送的,他就不想破坏她心底的美好。

        日子一天一天如流水走过,宁冉的肚子越来越大,现在她感觉又笨重了很多,而应安泽就像是那场雪,从走了以后,就再也没有任何音讯。

        他一定是忘了,她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警告自己,警告不要对他有太多的期望,可是每次过后,她的心就会很酸,就会忍不住的对腹中的宝宝说着自己的酸楚。

        每过一天,她的失望就重一些,一个多月过去了,宁冉的期望终于变成了失望,她对自己说,他不会来了,当时他的承诺只不过是给自己一个全身而退的借口。

        宝宝已经六个月了,她走路也变得困难,可是每个月的产检她还是坚持去做,她不想宝宝有一点闪失。

        做完了产检,她去了家政公司,现在的她需要人来照顾,宁冉终于明白了一个人的辛苦,可是为了宝宝,她一定可以坚持。

        香港。

        应安泽站在窗前,眺望着世界的另一边,他对她的思念愈来愈浓,他也终于明白,爱一个人可以没有理由,即使忘记了,仍然可以再次爱上。

        明天他就要去上海,这一个月的时间,是他故意留给她的,如果她还爱他,他想让她知道思念的滋味,那样她就不会再轻易推开自己,而他每天只能靠宫本炎的电话来救赎对她的思念。

        爱情就是很莫明其妙的东西,他失忆了,可是仍然会再爱上她,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的。

        她说,只要全世界都见证他们的爱情,她就嫁给他,那他就让全世界都来见证。

        “宫本,她今天怎么样?”应安泽又打去了电话。

        “哥们,我真是服了你,宁愿天天饱受相思之苦,宁愿花钱打长途,也不亲自过来看,你是真关心她,还是另有别的想法?”宫本炎每次都会挖苦他。

        “少废话,明天之后你就是想说,也没有机会了,”应安泽想到明天,嘴角不由的扯开一抹笑意。

        “她刚刚做完产检,而且去了家政公司,请了一个保姆,她的身体好像更笨了,如果你再不来,儿子都会叫爸爸了……”

        应安泽的眉头皱了一下,他有些后悔让她自己一个人承担了那么多,“我让你办的事,做的怎么样了?”

        “一切准备妥当,可是为了这个事,我除了花钱不说,还搭上了不少人情,这样的事没有政府出面,根本是做不到的,他们同意这样做也是破例,而且我有说你会来上海投资,他们是看在这个事上才同意的……”宫本炎说的小心,毕竟投资的事,应安泽并没有给他提起过。

        “是吗?看来……”应安泽的声音拉长,故意让电话那头的人紧张。

        “你别说不干,那样的话,明天的事我可不敢保证,而且……”宫本炎也是生意人,他是万不敢得罪政府部门。

        应安泽轻轻一笑,“那你要做我的合作方,这事才有得谈……”

        “你……”宫本炎哈哈笑了。

        “那明天她怎么办?”宫本炎担心以宁冉现在的身体,明天会行动不便。

        “这个不要问我,你一定有办法的,但绝对不许她有一点闪失……”

        宫本炎生气的挂掉电话,“我真不知道哪辈子欠他的,明明一个女人却要娶两次……”

        宁冉从外面回到家里,屋里的冷清让她感觉今年的冬天愈发的寒冷,她抱紧了暖袋把自己窝在床.上,期望着这个冬天快点过去。

        睡的迷糊之际,听到了敲门声,宁冉睁开眼睛,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现在几乎都忘记了这种声音。

        小心的下.床,走到了客厅的门口,听着敲门声再次响起,她的呼吸一下子紧了,心跳也加快了好多,带着某种欺许,她轻问了一声“谁?”

        “物业收水费的”,一个中年的女音,宁冉闪过一丝失落,只是她不想去承认这种失落是因为某种期待。

        把零钱准备好,打完房门递了过去,刚想关门的时候,中年妇女又说话了,“小姐,你一个人住吗?现在你怀孕了,这样不安全的,如果没有人照顾你,我们就不能把房子租给你……”

        宁冉听完一下子就火了,仿佛是积压已久的火山喷发一般,“我一个人怎么了?我照付你们的房租,水电煤汽费,一分钱都不少,你们凭什么就因为我一个人就不租了?”

        对方被她几句连问说愣,怎么也没想到宁冉这个看起来柔弱的女人,竟然发起了脾气,而且火气大的惊人。

        “你误会了,我们只是不想你出问题,”中年女人赶紧解释,可宁冉却不依不饶起来,她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似乎特别想和别人吵架,要不然,她都感觉自己的语言功能要失灵了。

        “我出问题也是我的事,再说了,我好好的,怎么能出问题,你这是在咒我?”她本来就很介意自己不好的命运,现在听到别人又这样说,不由的就结合起来。

        “小姐,你怎么不讲理,我明明不是那个意思,你怎么好歹不知呀?”对方被她无端的指责一通,也不乐意了。

        “你说我不讲理,明明是你上门来吵架的,还说我不讲理?”宁冉干脆打开了房门和她理论了起来,他们的争吵也惊动了楼上楼下的邻居。

        “我怎么是来找你吵架的,我是来收水费的,只不过好心提醒你一句,怎么就成了来找事的,是你太不讲理了吧?”女人情绪也变得激动,连说话的声音都大了许多。

        “你好心提醒我?我不需要,我看你是纯心来气我……”

        两个人就你一句我一句的吵了起来,后来是邻居劝了好久,收费的女人才被拉走,宁冉也关上了门,只是隔着门板她听到了这样的声音,“这个女的估计是被别人包养的二.奶,要不然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男人?”

        “我看不一定,有可能是那种乱搞的女人也不好说,前段时间有一个男人一直在这里住,后来又来了一个,但不久两个人都走了,我还见他们在楼下吵架呢……”

        宁冉用手捂住耳朵,这些话她听不下去了,一个单身的女人活着怎么这么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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