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13章
林佩佩当众挨了海歌一巴掌，自然心中憋屈，自己本想为她和徐东神助攻，结果让自己受此待遇，肯定得还回来。
不但要还，还要让她还双份！
“今晚我还要去会会那个海歌，我要把昨天的一巴掌打回来，而且我要双倍还她！”
“好！你打左边我打右边，我们俩男女混合双打！”艺术家男友嬉笑着安慰怀里的林佩佩。
“怎么可能，你一个大男人打一个女的？要脸不要？我才不那么怂呢，报仇还要找个男的撑腰，我自己可以，又不是打不过。！
“你别说，还真不一定打得过，我看她只是腿不太方便，但是若要打起来你不一定是她的对手，昨天看她就跟练过的一样。”艺术家男友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才不会像泼妇一样在街上打架，好歹读了那么多书，用气功，她最在意什么，我就专门用那个去气她，气死她，——气功！”
哈哈哈……
艺术家男友看看林佩佩，你别把自己赔进去就好。
徐东缓缓起身，发现白色床单上一抹淡淡的蔷薇红，浑身血液往上升，心中开起了花，这一天都心情舒畅。面带喜色。
回到家，见到徐母，捧起母亲的脸，就在脑门上戳个吻。
“妈，我今天要去杭州一趟，要不要跟我一块去？去散散心？”
“算了吧，去了你也没功夫陪我，我就在家待着吧。”
“我不在家怕您一个人闷得慌，”
“是啊，家里少个人显得更空了。这两天刘姐又回老家去了。你再给我找个人回来吧，找个没家室的，别三天两头家里有事。可以在这里陪陪我。”
“哦，好的，我马上让他们发广告出去。”
徐母见儿子心情不同于往常，昨晚又一夜未归，兴许是和林家千金进展神速，看来家里也即将迎来新的成员。瞅儿子的眼神也是喜滋滋的。
心中默念：老徐啊，你儿子终于开窍了。
海歌回到家中，脑子里都是昨晚的事，似三月的小雨淅淅沥沥的滋润着一个冬天的干燥空气，看什么都觉得美，云，柔而白，天，干净湛蓝，风，甜的。
他的呼吸，他的怀，她要把这段记忆好好珍藏起来，用一辈子去慢慢回想。
既然我们今生没有在一起的命，那就不去和命运对抗了，昨夜像烟花，在黑夜里绚烂燃放，烟花易冷，但是此生无憾，因为已经看过它最美的样子，下辈子也能记得。
我现在的钱够我去哪里？对啦，还有腿上的钢板还得再去一次。暂且放弃远行的计划，现在还需要努力储备。还能再做点什么呢？
海歌一边嚼着油条，一边拿出手机，看看有没有不要学历不问过去的差事。
驻家保洁？哇塞，薪水还不错哦，如果能去，不是省钱了吗？吃住都不用自理，这样，连酒吧唱歌这个都可以不干了。这么好的待遇，还却人？估计主人家也不容易相处。哎，但是这个薪资确实诱人。
对！干嘛不去看看，万一能成呢？
海歌在家里准备了一番，可是头发这么短，还留条疤，对方会不会因为这个形象拒绝她。买个假发去吧，把自己打扮的乖巧点，可能机会更大。
海歌收拾一番，照着上面的地址找到一个茶楼，在那等候的已经有十几二十个人了。多是年龄较海歌长一些的女性，她们对于做家务这事来说要比海歌更得心应手，看来像她一样需要这份工作的人还真不少。
她开始不自信了，要不撤退吧，她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开出这样条件的主子也不会是什么省油的灯，怎么会聘用她这么一个没有多少人生阅历的年轻人。
但是又来都来了。看完再说。
人群中，徐母一眼就看到排最后面，穿件白色t恤，深色牛仔裤，被个像大号南孚电池一样的挎包，的女孩，她和前面的这些一下就明显的区分开来。
估计还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吧，怕是学了什么冷门专业到处找工作碰壁的小丫头。
徐母喝着面前的茶听着来面试的人们做的各种自我推荐，听着个个都是做家务的一把好手，有的还会烧一手好菜，这个最适合了。从小阿东就嘴叼。她先记下了。
每个人的介绍都几乎千篇一律，都是在家里干得一手漂亮家务，脾气好，没什么不良嗜好的，徐母听得有点疲劳了。还有一个，听完再说把，虽然她已经心里有合适的人选了，但是也要尊重人家来了的人，起码不会让人家白等。
“姑娘，你知道我们聘的是什么岗位吗？”四十来岁的女面试官，看着这个像跑错片场的姑娘问。
“嗯，您这里不是需要一个类似保姆保洁这样的工人吗？”海歌有点尴尬的反问。
“你多大了？结婚了吗？”一旁的徐母主动问她。
“二十六了，没结婚。”
“这个工作需要住在主人家，这样你可能没有时间去玩，没有时间谈恋爱哦。还有你的家人也没有办法陪他们的。”面试官推了一下眼镜很友好的看着海歌，语气中带有你胜任不了的意思，但又给足了你台阶下。
海歌耸耸肩，笑笑。
“这些对我没有影响，我没有恋爱对象，哪里需要时间去做这个。”她微微低了一下头，又抬起头微笑着说：“我也没有家人需要照顾，我需要一个可以挣钱又花钱少的工作，如果可以，这样是最好。只是我没有高的学历，不过我有想过学习，我还是要继续充电的。”
“没有家人？”徐母突然被眼前这个小姑娘的话吸引了。
“是的，我们家就剩我一人。”她不想提及父母的事，这样有煽情的成分，也不想自揭伤疤。
徐母觉得她们像是同病相怜，都失去过亲人，心里都是孤独的，相处起来可能会更有共同话题。本来也是想找个人陪。
徐母看了一眼面试官，面试官心领神会。徐母起身离开了茶楼。
“感谢各位辛苦来此面试，各位的联系方式我们都记录下来了。我们会在今天之内通过电话联系您。各位请回吧，辛苦了！”
人们纷纷散去，海歌走在最后面，心里有些失落。又一个挣钱多花钱少的差事没抓住。
没事，看看别处去，本来这个工作也不适合自己，人家要贤惠能干的，自己连照顾自己都成问题，还去伺候别人，谁会要她。
“姑娘，你等等。”
听见声音，她也不确定人家是叫她，还在往前走。
“小姑娘，你等一下。”又是一声。
海歌回头，看看周围，用手指着自己。
“您是叫我吗？”
面试官点点头。
“太太想请您和她一起喝杯茶，不知道您是否有空？”
海歌很意外，心里有点乱，但也很爽快的答应了。
“哦，我现在没事。”
“请跟我来。”面试官在前面引路。
海歌跟在后面，来到一个包厢内。
徐母坐在藤椅上，端着一小杯茶，闻了闻，品起来。她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个美人，就算现在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依旧遮不住她的美，优雅大方。
“您好。”海歌微微弯腰跟徐母打着招呼。
“坐吧，如果你不忙，跟我聊会儿天吧。一个人怪孤单的。不影响你吧？”
“谢谢。”海歌坐下：“我上午不忙。”
“你尝尝，这个是今年的春茶，我就喜欢这种简单的味道。哦，你们年轻人都不喜欢喝茶吧？是不是都喜欢喝些饮料奶茶之类的？要不要给你送果汁过来？”徐母很随和，她看着海歌的眼睛说。
“哦，不用，谢谢您，我平时也喝点茶的，不过，不这么讲究。也不懂茶，就知道苦和不苦之分。”
“我也不太懂，就知道茶分生熟，我比较喜欢生茶，刚开始喝是苦的，一会儿嘴里就会回甘，那种感觉很好。我就不太喜欢熟茶，那个味道说不上来。”徐母拿了一个木质镊子夹了一个小茶杯放到海歌面前，给她倒上茶。
海歌正要去拿起来喝，徐母说：“稍等。”
把杯中的水倒了，又重新倒上小壶里的茶。“可以了喝了，小心烫，你先闻闻看。香不香。”
海歌小心的拿起白酒盅那么大的小杯子，凑到鼻前闻了闻，没觉得有什么特别。慢慢喝下。
“好苦。”，她有点不好意思，这么直接的表达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苦就对了，这是它原始的味道。很纯粹。”
海歌拿起空杯子看了一下，发现从杯子里又飘出一股淡淡的茶香。
此时嘴里真的回甘了。
徐母看着她，“再来？”
“嗯，谢谢！”海歌微笑点头。
“你刚才说你家里就你一人了，其他人呢？方便说吗？”徐母倒上茶。
“父母去世了，又没有兄弟姐妹。我们这代人，很多都是独生子女。一旦父母不在了，就成了孤儿。”海歌说完轻轻的笑了笑，为最后两个字。
“他们都是怎么没了的？”徐母小心的问。
“意外。”她很不想提这个，但是又没法拒绝。
“对不起孩子，我没有冒犯的意思，只是想知道他们是不是因为健康的原因，所以。请你不要介意。因为我之所以把你留下来，是因为我想聘用你，另外也真的是很孤单，在那几个人中间我就觉得和你很有缘。”徐母很真诚的跟她道歉。
着倒把海歌整不好意思了。
“没有没有，太太您不必这样，我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这个事情，毕竟是我的父母，说起这个，我还是会有点……希望您明白。”
“我明白，因为我也刚刚失去了我的家人。如今孩子也大了，他们都有各自的事情忙。其实我很想找个人倾诉，可是找谁呢？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海歌又喝了一口茶，其实那个杯子里的茶也就够喝一口，喝完，徐母又给她倒满。
这次她没觉得苦，也不知为什么。
“你叫什么？我记不得了，人有点多。”
“我叫海歌，哦，是歌声的歌。大海的海。”
“海歌？我还以为是海哥。还以为是外号。你看我。”徐母呵呵地笑着。
“你最近都没有工作吗？还是还在上学？”
“我没上学了。我晚上在音乐酒吧唱歌，其他也没做什么，就是想着如果白天能再做份兼职，这样可以增加些收入，也不会让自己这么闲。
所以，今天看见信息我就来试试。”
“哦，你晚上还工作着，如果我再在之前的条件上给你加点工资，你愿意放弃你现在做的那份工作，搬到我家里住然后就做这一份工作吗？”
“不不不，您……”
“你不愿意？”徐母有点可惜。
“不是的，我的意思是，如果您愿意用我，您信息上说的薪水对我来说已经很客观了，您不用再加，只是，只是我怕搬过去您那里住会不方便。”海歌说的是实话。
她是怕万一搬进去了，做一段时间发现跟对方根本相处不下去，这样自己要再搬出来很麻烦也不好看。
“你是有什么顾虑吗？”徐母关切的问。
海歌把她的想法如实跟徐母说了。
徐母笑了。
哈哈哈哈
“这个你不必担心的，说是搬其实你不用带什么东西，就带点换洗衣服就行。其他的都不用，我家里给你配全新的。
另外，关于相处的问题你也不用担心，如果你觉得待的不舒服或者你觉得我很不好相处，你跟我说一声自己回去就行。
工资该是多少，我分文不少的给你。”
“我这样过去不会打扰到您吗？”还给还有最后的顾虑。她的家人。
“不会的，我家房子不算小，我们也不是要随时腻在一起的，你可以有你的空间。做完你该做的事情，我若想找你聊天了，你陪我聊会，其余时间你可以自由支配，只是尽量不要离开太久。你知道的，我就是想找个人陪我，你老不在，我请你就意义不大了。”
海歌听着，挺动心的。
“那我回去准备一下，顺便也把今天的工作做完，也得提前跟老板说一声。”海歌已经决定拿下这个高薪工作。
“那么明天我让司机去接你。你现在住哪里？”徐母问。
“哦，谢谢太太，您告诉我在哪里，我自己过去吧。反正也不用拿多少东西。”
“算了，我们家还是有点远，那边离公交和地铁都不近。或者明天你说个方便接你的地址，我让司机去接你就好。”
“好吧，那我就明天开始过去工作，今天我就先回去准备一下好吗？”
徐母点点头。笑着看她，感觉这姑娘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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