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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大礼?真相


他们三人坐在正堂,约莫有半炷香的时间,有小兵来报,有蛮子在破城门!

        季安眉心突起,询问道:“大约多少人,破的哪边的城门。”

        小兵回道:“夜深查不仔细,东作门下大约二千。永定门和西门并无敌军。”

        田副将顿时炸毛了,口中言道:“东作城门上派遣五百弓箭手,再领五百官兵搬石上楼以便防止蛮子云梯攻城,今日让他们有来无回。”

        “田副将,也增派些兵去永定门和西门吧,这二千蛮子只是前菜,试探几波后,说不定会从它俩攻城。”

        田副将面露难色,“殿下,臣是副将,只能调动左右二营一千人,再派不了兵了,若要派兵,得有将军手印虎符。”

        季安面上不动,对着杨勇吩咐道:“本王府中有皇上赏赐的三百亲兵,你奉本王印去调遣过来。”停顿几秒又道:“田副将,东作门杨勇与那三百亲兵驻守,其余门各派五百,副将找可靠的部下守其余二门,夫人,待将军醒来,告知详情,增兵相助,本王率将军府中家丁搜寻王小姐。”

        说完,季安便带着府中三十余家丁在城内搜寻。

        季安吩咐着家丁往各方向搜索,自己却转身回了王府。、

        今夜月黑风高,丁香花的香气却把空气弄的甜腻起来,院中沈瓷生安坐,“你来了。”

        不是疑问,而是早就知道他要来。是啊,城中能藏人的地方不多,外面搜查了那么久都找不到,就会想当然的以为刺客携人已经出城去了,可城中真的搜完了嘛?王府亲兵外调,府中除了些丫头小厮,再无一人能是刺客的对手,换言之,此刻的王府就是刺客的老巢,再没有比这个地方更安全的了。

        季安坐在她对面,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一杯下肚,笑嘻嘻的说:“你们这一场可把我累坏了,这就是你说的大礼?背后是谁?徐相?”

        沈瓷生看向他,一副你是白痴的模样,却耐着性子说:“自然不是。”

        “外面的蛮子是你们的手笔?”季安接着又问。

        沈瓷生叹了口气,“大元子弟怎会勾结蛮贼?此次是凑巧,原本我是不会带她在王府待的,会直接出城。”

        季安头疼极了,嘲讽道:“你不是受徐相所托,你抢她作甚?难不成你要学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手法控制两万济阳军嘛?”

        沈瓷生阴恻恻一笑,盯的他一身冷汗,“沈瓷生,你不会真的如此愚蠢吧!王质虽只有一女,也断不会受制于人祸乱大元的。”

        沈瓷生哑然失笑,嗔道:“全大元都知道王质忠直,在你心中我就是如此愚蠢嘛?”

        季安稍稍心安,满脸愁绪道:“那这一切到底是为何?”

        沈瓷生摇晃着茶盏,抿了一口,调笑的说道:“季为黎不一向自负聪明嘛也有猜不出的事。”

        这些事毫无蛛丝马迹,季安根本无法猜测,但季安唯一知道的是,沈瓷生以及她身后的主子在保王风舟的命。沈瓷生看着对面的季安脸色阴晴不定,心里偷乐不已,难得看他吃瘪,自然得多看会戏。

        沈瓷生放下杯盏,神情似嘲讽似感伤,喃喃道:“想杀王质的是这天下最有权势的人。”

        “皇帝!怎么会?”季安震惊,王质驻守济阳,手中只有两万大军,若说怕他手中军权,可

        前有掌握十万大军的李海东,后有调令两万水军的徐知山,怎么看也是留着最为衷心的王质最为妥当划算。

        沈瓷生像是看透了季安的想法,接着说:“本来是轮不到他的。你还记得当年皇帝还是太子时,打太子报告的薛文道嘛?你可知他现在如何”

        他知,他怎会不知,新皇即位没满一月,薛文道就因结党营私的罪名处死了,全府上下无一活口。结的谁的党,先皇嘛?可王质何时得罪他的王质镇守济阳,回京面圣次数寥寥无几。

        季安神色有些复杂,难道是,是王质当年因济阳边境之乱连夜离京之事。那晚,太子给王质设宴款待过他,那时高聪还活着,王质是在宴后被军情急调而走的。

        “看来你似乎是有些眉目了。当年王质最后一次进京,太子设宴,其实是为了拉拢王质,王质忠直,自然没表任何态,可是宴后,王质连夜离京未告知太子,太子恼怒,以为王质看不上他这个将来的帝王,心中是记了他一笔的。他的下场,不会比薛文道好。”沈瓷生把这往事娓娓道来,说者无意,听者寒心。

        “就因为这个?因为他这莫须有的愤懑就要杀死为国家出生如死的将军!”季安神情激动,心如刀割,这是他大元的皇帝,他的好皇兄。

        “其中自然还有你的功劳,你可是传言差点成为太子的人。都是皇帝想杀的人,凑一起岂不是更加方便。王质功高,自然不能像薛文道一样罗列个罪名处死。今日若是陛下的死士杀了王质,明日就有提你回京的大元官兵,顺道还有来接手两万济阳大军的新将军。”沈瓷生都不得不佩服这个帝王的计谋,爱将身死,自以为忠君的傻子大臣请命彻查济阳王,最后两万大军的实权又握到了手里,实在是,难看的很。沈瓷生语气生硬继续道,“不会有人怀疑是皇帝要杀你,你要知道当初劝陛下分封的是朱玉然和徐相,还是为了变法大计,怎么看,你都是祸乱大元的乱臣贼子,他是忧国忧民的皇帝。”

        坊间之所以有他差点取代太子的传言,是因为新帝还是太子时,势力慢慢的壮大,与朝臣结党营私,皇帝那时对他就有所不满。后来太子的一个宠信高聪自以为是太子的红人,做事愈发的没有规矩,出行的仪仗按的是皇子的配备,太子也睁只眼闭只眼不闻不问,后被“岂得畏死,蔽官耳目!我不启闻,谁当启之”的薛文道一状告到了御前。皇帝大怒,令身旁大监夜入东宫让太子进宫面圣,那夜,皇帝宫门大开,只为太子。太子跪殿于前,被皇帝连踹几脚,大骂他不配东宫德行。后当太子面,令四皇子季为贤以太子之名处死高聪,高聪尸体曝于集市三天。其后传出皇帝有易东宫的想法,新任人选便是五皇子季为黎。虽然先皇一月后突然崩逝,太子还是继承大统。可若皇帝多活几日,真有另选太子的想法,为季安铺路,徐徐图之,今日新帝不一定是殿上那位。所以,皇帝要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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