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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6章藏在袖子里谁看得见?


这天,家家户户都挂起了红灯笼,贴上了红对联,整个京城都洋溢着喜气洋洋的气氛,夜晚更是有许多人会放长明灯祈愿。

        明元帝今日是在清幽宫起身的。

        苏玉幽为他更衣,哪怕是过年,皇帝也得上朝,穿上龙袍,戴上龙冠,使明元帝看上去更加的气势威严。

        穿戴整齐之后,苏玉幽塞了个暖手炉在明元帝手里,“外头又是一夜的大雪,一定极冷,陛下别冻着了。”

        明元帝好笑的责备,“哪有君王上朝还带着手炉的,传出去不得被人笑话。”

        他将暖手炉塞回苏玉幽手里,又被苏玉幽反手给塞回去,“陛下的衣袖这么宽大,一个小小的暖炉,藏在袖子里谁看得见?”

        说着就扒拉明元帝的袖子,盖住暖手炉,苏玉幽笑兮兮的说,“这样就看不到了。”

        “胡闹。”瞧着她小女儿家的使小聪明小性子,明元帝责备的话却满是宠溺,他喜欢苏玉幽这使小性子关心他的模样。

        这时,高公公估摸着时辰进来了,“陛下,该去上朝了。”

        苏玉幽给了他一个‘你去吧’的眼神,明元帝这才上朝去了。

        一路上,高公公发现陛下都在笑。

        “陛下今日可是有什么喜事儿呀?”见明元帝高兴,高公公试探的笑着问,随后又猛地想起来似的,“瞧老奴这记性,实在该罚,明日便是陛下生辰了,想必是苏妃娘娘为陛下准备了生辰礼,才让陛下这么高兴的吧?”

        明元帝确实心情好,只是睨了高公公一眼,并未与他计较。

        打从有了苏玉幽,后宫的妃子都失宠了,根本没人敢跟苏妃娘娘争宠,也争不过她,那个女人,总是有主意让陛下流连忘返的宠着她,这后宫全成了苏妃的天下。

        高公公表面笑盈盈,心底里暗自揣摩着。

        上朝的时候,明元帝往龙椅上一坐,高公公就眼尖的瞟见,陛下袖子下,手中藏着个手炉。

        高公公眼皮子一跳,默默地当做没看见。

        敢给陛下抱暖手炉上朝的,苏妃是第一次。

        一国之君,天子之尊,日日上朝,从无缺席,方能算得上是个勤勉的君王,可是从无人真正关心过,陛下是否劳累,是否也想偷个懒。

        要不说苏玉幽那个女人就很明智呢,经常撺掇陛下偷懒不批折子不说,还时常弄一些坊间的吃的喝的来给陛下尝尝,这放在平时,谁敢这么干啊。

        今儿又给陛下抱暖手炉,这可是在上朝!

        明元帝手中抱着暖手炉,除了高公公,谁也没瞧见,朝中仍旧威严如宏。

        这天这么冷,谁也不想将双手藏在袖中,就连高公公,双手那也是往袖中捂的。

        便是大臣们也不列外。

        可陛下却不行,日日都是看折子,批折子,即使再冷,也不能表现出冷,陛下都自己扛着。

        却不想,有人能给他塞个暖炉,让他藏在袖中来上朝。

        后宫的妃子争不过苏玉幽,那也是有理由的。

        只是今日的朝堂,似乎有些冷清。

        明元帝注意到,北堂逸没来上朝,从不告假的苏文鹤居然也没来。

        “苏将军怎么没来上朝啊?”明元帝的声音在大殿中绕出一缕回音,藏着暖手炉威严道,“九王也没来。”

        下头如今作为百官之首的刘老太傅站了出来,“回禀陛下,苏将军昨夜便差人来告假,说是苏将军昨日夜里感染了伤寒,有些严重,今日便告假了。”

        顿了顿,刘老太傅又说,“至于九王,九王本就享有先帝口令,可不必约束于九王上朝,且昨日乃九王生辰,休沐两天也未尝不可。”

        换言之,反正也没什么大事,非要九王来商议不可。

        再者说了,九王不上朝,这不是常有的事吗?

        按理说陛下早该习惯了才是。

        没有九王来碍眼,陛下反而还要问上一问。

        可这话听在明元帝耳朵里,那就听出了另外一层意思,北堂逸有特权,可以不用来上朝,不用起早贪黑的议论政事!

        上朝,他想来就来,不想来便不来。

        多恣意啊。

        这是先帝给他的特权,是奖励他战功的恩赐。

        便是他,也反驳不得。

        手中抱着暖炉,怕是也暖不了北堂逸这颗肉中刺的心情。

        明元帝憋下心中涌起的一口气,他不会让北堂逸得意太久的,声音冷沉道,“有事说事,无事退朝!”

        赶紧别墨迹,他现在不想看到这帮大臣!

        北堂辰位列前排,与刘老太傅一左一右,陛下看九王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满朝上下谁人不知,是以这会儿大家都装聋子瞎子,只北堂辰上前道,“父皇,今已是年关,明日便是父皇的生辰,父皇生辰,该普天同庆,但今年积雪有些重,儿臣建议,不如就取消游城,一来为父皇的安危着想,二来外头积雪未消,也为百姓们的安危考虑,父皇的生辰宴,就在宫中举办即可,不知父皇意下如何?”

        明元帝没说话,似乎是在考量,刘老太傅便发声道,“辰王所言极是,老臣附议辰王。”

        后面自然齐刷刷的冒出一句,“臣等附议。”

        明元帝藏着暖炉思沉片刻,道了句,“准了,就依辰王的意思办。”

        “父皇仁明。”北堂辰谦逊的颔首,然后就没说话了。

        可明元帝方才那沉思的片刻,想的是辰王如今在朝中的威势,已经到了一呼百应的地步了。

        他一开口,所有人都附议他。

        连太傅都应承他的。

        可北堂辰并没有翘尾巴,反而仍旧保持着谦逊,倒叫明元帝有力使不出的感觉。

        “生辰宴的事,就交由辰王去操办。”明元帝又道。

        没人发表意见,北堂辰便站出来,“是,儿臣领命。”

        “还有事吗?”明元帝又问。

        刘老太傅又再次站了出来,“陛下,老臣还有一事。”

        “讲。”明元帝一字威严道。

        “陛下生辰,按理说珏王殿下也理应到场,向陛下尽孝,珏王殿下虽剿匪有所失利,但陛下罚他禁足一月有余,想来珏王殿下已经反思己过了,陛下可否要解除珏王殿下的禁足,陛下的生辰宴则更显父慈子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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