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0章迟来的真心比屎都臭
北堂珏能叫她小瞳！
“你想知道她的事吗？我都知道，我可以说给你听。”不管宋厉怎么嘲讽他，北堂珏都跟没听见似的。
不知怎的，或是抽的什么疯，他锲而不舍的提起苏瞳，他心里的滋味儿，恐怕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不想。”宋厉冷声拒绝。
“可我想说。”说不清北堂珏是个什么语气，宋厉也懒得多想，“你就听听吧。”
他这话，像是恳求宋厉听他讲话似的。
其实他知道，宋厉说不想听是违心的。
不过看破不戳破，他也没戳穿宋厉，戳穿了也没什么意思。
瞧着北堂珏一副不吐不快的样子，然后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宋厉默然的回头坐回去，准备听听北堂珏想说什么。
北堂珏笑笑，喜欢苏瞳，又怎会对她的事没有兴趣呢？
或许连北堂珏此刻自己都忘记了他最初想跟宋厉聊聊，是想将其收为己用，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此刻为何要跟宋厉说这些。
“从前的小瞳没有现在这般聪明，也没有现在这般漂亮，从前她很丑，很普通，一无是处，而且又笨，又蠢，又傻，很好骗，我说什么她都信，我说喜欢什么，她便喜欢什么，有什么好东西，她都拿来讨我欢心，这样的女人是不是很傻？没有男人会喜欢的。”
北堂珏说的很平淡，但宋厉隐约从他的语态中感觉到了丝丝怀念。
他并未出声打断，只是对北堂珏越发的嗤之以鼻，他想，后面的事，他大概便能猜到了。
“从前我接近她，只是因为她是苏家嫡女，苏老太师是三朝元老，在朝中举足轻重，若是能有苏家扶持本王，本王更是如虎添翼，所以即使苏瞳貌丑，本王也忍她，花言巧语的哄骗她，让她对本王死心塌地。”
北堂珏平淡的语气中似乎又多了丝丝痛色。
宋厉却不自觉的握紧了手中的刀柄，果然与他猜想的差不多啊。
“那时候，她心里，眼里只有本王，对九皇叔嗤之以鼻。”北堂珏幽幽说道。
他就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神态平淡，语气也平淡，只有夹杂着丝丝不太明显的悔意。
听到这儿，宋厉发出一声鄙夷，“结果殿下又输了。”
北堂珏眼神微闪，微微一笑，自嘲道，“是你，如你所见，我又输了。”
“九皇叔回来后，莫名其妙说要娶苏瞳，本王当时很诧异，可转念一想，苏瞳对本王死心塌地，本王大可利用她，将九王府搅得天翻地覆，不得安宁，说不定还能让九皇叔翻不了身，所以，我哄着她，说不怪她，她也是身不由己，苏老太师做主的婚事，由不得她，她当真对本王心怀愧疚，对九皇叔也越发憎恨。”
说到这里，北堂珏又停顿了一下，面上平静，可他需要整理一番心里的情绪，才能继续说。
宋厉听他说故事，除了嘲讽的冷笑，再无其他。
“本王想着，嫁给九皇叔正好，本王当时从未想过要娶一个丑女做王妃，到时候，九王妃与本王偷情，传出去，九皇叔还有何脸面做人？”
说到这儿，北堂珏嘴角勾起一个三分狰狞的笑意，“待九皇叔忍无可忍休弃她，本王再施舍养她几年，苏老太师最疼爱的，就是苏瞳这个孙女儿，有苏瞳在本王手里，不怕苏家不为本王所用，还能将九皇叔踩下去，一举双得。”
宋厉冷哼一声，“珏王殿下真够厚颜无耻的。”
北堂珏也不反驳，对宋厉的嘲讽仍旧充耳不闻，他想着说，“本王千算万算，可本王没算到，小瞳变了。”
到这里，北堂珏才微微变了脸色，脸上的悔恨明显了些，冷意也更加明显了，“与九皇叔成亲前，为了本王，小瞳甚至不惜以死相逼，可她嫁入九王府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再是从前的小瞳，她变得聪明，狡黠，对本王厌烦，却对九皇叔各种笑脸相迎，最后，她还变漂亮了！”
北堂珏大约永远忘不掉，苏瞳掉下面纱，露出真容的那一日，他恨啊。
早知是这样，他便该早点要了她！
“从前对本王死心塌地，转过头便移情别恋，将对本王的这份死心踢地给了九皇叔，你说这是为什么？本王一直想不通，这是为什么？从前那般喜欢本王，转头便爱上了九皇叔吗？简直可笑！”说到最后，北堂珏语气陡然变得凌厉，眼色阴冷。
听到这里，宋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面无表情的嘲讽一句，“因为你对她从未有过真心。”
除了利用，就是欺骗。
没有人会傻一辈子的。
“谁说本王没有真心！”北堂珏一直没反驳宋厉的嘲讽，可是这句，他却想都不想的开口反对。
“本王对她是真心的！只是她...她不信本王了。”
北堂珏一直平稳的情绪似乎失控了般，他猛地起身，却因为中了软筋散的缘故，险些没站稳，单手撑着桌面道，“本王跟她道过谦，本王也跟她坦诚了从前是自己不对，可她不信本王，本王把心掏给她看，字字出自真心，但她不信，她就是不信！”他疾言厉色，像是要在宋厉面前表明什么。
却又能表明什么呢？
宋厉不过是个局外人罢了。
连个看客都算不上。
“迟来的真心比屎都臭。”宋厉不屑的冷声说。
“……”
真粗暴。
不过他娘的这话说的真对！
北堂珏沉默了，因为他明白的太迟了。
“可我....”北堂珏似乎想说什么，但卡在喉咙吐不出来的感觉。
他知道自己错失了，可是不甘心啊。
宋厉再度起身，听他说了这么一堆，不过是让他觉得，北堂珏除了虚伪，他还虚情假意罢了。
这样的人，难怪苏瞳看不上他。
比九王北堂逸差远了。
苏瞳之前能看上他，也真是瞎了眼。
“阿嚏！”
苏瞳猛地打了几个喷嚏，耳垂都红了，怎么回事？莫非真的着凉了？
琥珀立马跑去煮点热姜汤，给苏瞳喝。
“宋兄。”
宋厉要走，北堂珏又叫住了他，“其实我更佩服你，明知不会有任何结果，你还追着她来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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