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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家人归来


皇宫内,皇帝听闻李黎烟未死,冷哼道:“真是命大。”

        此后的宫中宴会,李黎烟都没有再参加了,到了冬日元旦戚家人进宫参加宴会,李黎烟一人在戚府过着,她找来侍卫搭建了一个小灶台,放上一口小锅,有命春雨去膳房那了一些辣椒,香料,蔬菜和肉,她在院内吃起了火锅。

        戚祖母因被禁足也在府内,在屋内闻到一阵飘香,顺着香味来到了李黎烟这,见着新奇的玩意儿,满是好奇,李黎烟见她来,叫春雨拿来碗筷,戚祖母一吃,辛辣刺喉,顿时剧烈的咳嗽起来。

        女婢们赶紧到来了水,王婆喂戚祖母喝下,只是微热的水更令舌尖刺痛,推开水,轻咳了几声。

        戚祖母脸色涨红:“你怎吃如此辛辣的食物。”

        李黎烟帮她顺气,尴尬的笑道:“雪天吃点辣的,身子暖和一些。”

        戚祖母还在咳嗽,拍拍她的手背:“觉得冷,就多穿一些,吃如此辛辣的食物,伤胃。”

        她真的太好这口了,冬日飘雪和火锅太配了,吃完之后,李黎烟就早早的睡下了,冬日的被窝特别的暖和。

        还未到新年,戚府长女戚雨音就举行了盘发之礼,她与十皇子楚硕谦本就有婚约,挑了日子二人就举行婚礼。

        婚礼的日子定在了春日的第一天,皇室的聘礼早早的送了过来,郑氏抱着戚雨音落泪,离别好像总是伴着泪水,李黎烟对戚雨音的印象就是温文尔雅,古代女子成婚早,李黎烟觉得有些可惜。

        豆蔻年华,却以嫁的好为乐,实属悲哀。

        皇室的婚礼总是如此盛大,十里红妆,成亲的队伍里有人在撒钱,街边的百姓都在欣喜的捡钱。

        婚后的第三天,戚雨音带着十皇子回门,只是这一次,戚雨音成了十皇妃,众人都要同她行礼,才过三日,李黎烟就发觉戚雨音变了很多,胭脂水粉上脸,衣着变得雍容华贵,少了点以前的清冷,多了点“俗气”,从前的样子似昙花一现。

        李黎烟并不发愁身上的伤,身上的伤早就好了,只是留有疤痕,只是这左腿有些破行,虽不明显,但细看之下还是能看出问题,她之前本以为是腿上的肉没长好,可如今都快过去一年了,这腿还是如此,她有些着急。

        她找来大夫,大夫诊断这腿伤了筋脉,以后怕是好不了了,李黎烟不信邪,她开始每日练习走路,可没有效果,她开始学习怎么走的正常些,之后的每一天里她都在练习,逐渐,她的走路姿势开始变得正常,只是不能快跑。

        旷日经年,终是到来李辰康捷家眷回来的时候了,李黎烟早在一个月前便搬回了将军府,命人将将军府里里外外的打扫了一番,常年不住人,府里都没了人气。

        在李辰康回来之前,她把知道她受伤的人聚集起来,警告他们不得说出。

        李辰康带着李德惟和李轩鸣进宫复命,李黎烟在门口等着他们,云烟先行回来了,见李黎烟,激动难耐,见云烟泪眼婆娑,李黎烟赶忙安慰,家仆在整理行李,这将军府终于热闹起来了。

        云烟拉着李黎烟好好看了看,裸露出来的手臂上一道疤引起了她的注意。

        掀开她的衣服,看见这伤疤蔓延,没有尽头:“这是怎回事。”

        李黎烟握住她的手,把自己的衣袖扯了下来,挡住了云烟的视线:“不小心伤到的,已经没事了。”

        云烟不信,拉起手想在看个究竟,她在李辰康身上看过不少的伤,她手上的伤一看就是利器所伤:“身上可还有其他伤,怎会如此不小心。”

        李黎烟转开话题,挽着云烟的手臂带她进入府中:“没事了,娘,我们快进去吧。”

        云烟和李黎烟在府内准备了一桌子菜,等李辰康携李德惟和李轩鸣回来时,几人坐在饭桌上默不作声,云烟见状,疑惑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李辰康依旧不说话,哽咽道低头叹气,抬头时已是满脸泪痕,看着李黎烟沉沉说道:“黎儿,你被抓去刑命阁,为何不与爹说。”

        李黎烟惊讶:“爹是怎么知道的。”

        李辰康眼底猩红,热泪滚滚:“若不是有朝中老友今日秘密与我说起,你是不是不打算同我们讲。”

        他脑中出现李黎烟被用刑的画面,哽咽:“我听闻你当日是包着棉被,秘密送回戚府的,我去寻戚府的人打探,可他们不同我说。”

        “爹,不必去问戚府,我已经给他们带去太多的麻烦,既然您是得你老友秘密此事,就知这事被谁堵住了嘴。”李黎烟微笑,表现出无事,“爹,切莫担忧,我是被抓去了刑命阁,是因我带您消失,又突然出现,兵营中有人见到我了,我才被抓去问话,您看我现在安在,怎会受到什么伤害。”

        李黎烟不想提起李辰康被怀疑的事情,李辰康性情真诚,要是知道怕是要去找皇帝理论一番,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李黎烟只想将此事一笔带过。

        李辰康根本不相信她的话:“那刑命阁是审问重罪之人,由陈默关主管,我怎会不知里头的刑罚是有多残酷。”

        李黎烟无奈道:“爹自然知道,那我那时不过一小丫头,怎能承受的住,想来都死在那了,怎还会安然在爹面前。”

        “黎儿……”李辰康欲开口,被身旁的云烟握住了手。

        云烟听见他们的谈话,心落在了谷底,看着已经亭亭玉立的姑娘,心里百转千回,想起刚看见李黎烟手上的伤痕,有些窒息,见李黎烟不愿承认,云烟闭眼落泪:“辰郎,日夜赶路,孩子们都累了,先让孩子们吃饭早点休息吧。”

        夜里,李黎烟在屋内泡澡,修神之际,云烟悄无声息的进来了,李黎烟衣不着寸缕,身上密布着伤痕,当初的伤口都是又深又大,怎能不留下伤口,云烟看着这些蜿蜒的伤口,眼泪再也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听见呜咽声,李黎烟睁眼,就看着云烟蜷缩在地上落泪。

        李黎烟叹气,朝着云烟开口:“娘,你都好久没帮我洗澡了。”

        云烟根本停不下来,这些伤痕实在是太触目惊心了,她本不敢想象李黎烟到底经历了怎样的刑罚,那时她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女童,怎能受得住的啊。

        李黎烟湿了眼眶,她不再出声,云烟缓和情绪,踉跄的起身,来到她的身边,拿起身边的布,为她擦身,放在只见胸口以上,现在看见腿上大片大片的伤痕,云烟的累落在了她的肩上,落下了浴盆之中,掀起了一道涟漪。

        为她擦干身体,李黎烟穿上衣服后,她抱着李黎烟在床上睡,二人心中有事,根本无法入睡,李黎烟闻到云烟身上特有的味道,突然觉得很安心,往云烟的怀里钻。

        李黎烟的侍卫和丫头被李辰康叫去,李辰康问话,几人面面相惧,随后春雨站了出来。

        “将军,奴婢来说吧,当初小姐突然被宣进宫,没过多久宫内就来人了,说是小姐在宫内小主几日,后来戚家祖母进宫见小姐,结果被赶了回来,还被禁了足,又过了好久,小姐回来了,只不过……只不过奴婢们见到小姐时,小姐面脸是血,身上被包裹着棉被,掀开棉被,身上没一块好肉,来的大夫都不愿给小姐医治,说小姐活不过当夜。”

        说到一半,春雨便哽咽落泪。

        身边听着的李德惟握紧了拳头,李轩鸣震惊的不知该做什么表情,最后泪水飞出,瘫坐在座椅上。

        “后来一大夫留下给小姐清理了伤口,开了药方,起初小姐每日高烧不退,活生生的挨了过去,昏睡了二十多天才醒,在床上躺了两月才能下地。”

        “还有……”

        李辰康一锤砸在了桌案上:“还有什么!“

        春雨眉目低垂,眼泪落地:“还有小姐左脚留下了病根,为了不让将军回来看出,她每日练习走路,练习了两三年才姿势正常,如今若是快步些……坡脚。”

        李辰康听着这一切,脸色阴暗,待人全出去后,他扶额痛哭,他在想,他为着朝廷尽心尽力,对皇上忠贞不渝,今天听闻皇上对他起疑心,怀疑他叛国,他尤为震惊,又听闻李黎烟被受刑罚逼问,如今这种种都已应验,他不得不信,他不只为何会这样。

        他含泪拿出笔墨,展开一张纸,洋洋洒洒的写了几千字,写完落款,他又将这纸撕了个粉碎,细看之下,那纸上写满了控诉之话,桌上砚台掉地,粉身碎骨,他靠在座椅上,仰天,沉思,家国信念,抱负理想皆已动摇。

        李德惟站在李黎烟门前,伸手想要敲门,最后收回了手离开了。

        庭院中,李轩鸣挥舞着剑,剑气萧瑟,截断了落下的泪。

        这一夜,家人团聚本是喜悦之事,可瑟瑟的寒风如刀一般刮着每一个人的心。

        第二日清晨,云烟先行醒来,见李黎烟还在沉睡,小心的抽出自己的手,出了房门,来到主卧内,见李辰康睁眼躺在床上,遍布红丝。

        云烟坐在床边,两人久久不语。

        “辰郎,起身更衣吧,该去上朝了。”

        李辰康闭上眼睛,酸涩的眼并没有得到舒缓,反而更加酸涩难耐,眼角滑泪。

        穿朝服时,云烟为他系上腰带,握住腰带的边缘,停顿良久,缓缓开口:“辰郎,你再过几年便是半百之人……如今向皇上告老如何。”

        李辰康抬起云烟的头,见她泪眼朦胧,为她擦去眼角的泪:“我正有此意。”

        云烟在李辰康去上朝之时,回到李黎烟屋内为她梳头,见柳眉杏眼,出落大方,云烟弯了唇。

        知云烟内心难过,她一直在云烟身边,她带着云烟去戚府见戚家祖母。

        戚家祖母见云烟来,羞愧难当:“黎烟母亲,老身要向你恕罪啊。”

        云烟赶忙安慰:“戚祖母哪来的话。”

        戚祖母眼含泪水,心情难以言表:“没能照顾好黎烟,是老身的错处啊。”

        云烟知戚家祖母待李黎烟极好,似亲人一般,云烟微笑:“戚祖母莫要在说这般话,黎烟能有一处避身之地,妇人已是感恩。”

        “老身……老身……”戚家祖母仿佛有什么话想说,却又无法说出,悻悻将手垂落在腿上。

        云烟见状,知戚家祖母想说何话,她无奈一笑:“黎烟之事,妇人已全部知晓,为了戚家,戚祖母无需再提起了。”

        “老身造孽啊。”

        李黎烟和云烟从戚府回来,李辰康就已下朝归来,仆人报:“老爷和公子们正在膳房忙活呢。”

        二人前去,只见三人灰头土脸,见人来,也只是尴尬一笑。

        看着烟雾缭绕的膳房,李辰康突然口吃:“轩鸣,你怎生的火,都是烟。”

        李轩鸣脸上的黑煤更多,听见李辰康怪自己,委屈道:“爹,你怎不怪大哥,是大哥没把柴火拿稳,都进了水岗,我点燃都废了一番功夫。”

        正在切菜的李德惟转头一看,不仅李轩鸣那冒着烟,锅里也冒着烟:“爹,糊了。”

        李辰康赶忙舀了一瓢水倒在锅里,面子挂不住的开始推卸:“都怪你,这菜切的奇形怪状的。”

        云烟喜眉笑目:“好了,叫烧火小厮进来。”

        “我来吧。”云烟接过李德惟手里的刀。

        李黎烟在门口笑的花枝乱颤。

        饭桌上,除了几道佳肴,还有一道漆黑一团的菜,这是李家男子共同完成的作品,李黎烟憋着气想夹一块尝尝,结果那玩意儿怎么也夹不起来,好不容易夹起来了一点,被李辰康拿筷子打落了:“这就不要吃了,吃你你娘做的就好了。”

        众人皆笑,李黎烟添了添筷子上的残留,咸到干呕:“爹,你这是以盐做毒啊。”

        李德惟和李轩鸣狂笑不止,云烟给她倒水,李辰康两巴掌拍在了他俩的后脑勺。

        夜里,李辰康给云烟洗脚,坐在那小凳子上抬头对她说:“我与皇上请辞,皇上与我周旋,他说待我打完最后一场战就放我走。”

        云烟紧张的问:“何战?”

        “攻占阿善其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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