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初拜师

“……我跟您说啊，这驴打滚啊，不是真的驴打了个滚！那是一种姆们北京的小吃，跟艾窝窝呀、卷果呀什么的都一式儿的。”

        塔中，姚铮一边咽着口水一边说：“这驴打滚呢，讲究的是软、糯、粘、细，上等的黏米面一层层裹着红豆馅，再往豆面上这么一滚……嘿，那咬上一口，享受！要是再有一碗冰酪……啧~啧~”

        “姚小子，你是成心吧？见天的唠叨这些个吃食，想馋死老太爷吗？”塔外老人不满意地打断了姚铮的碎碎念，气道：“哼，小子，你自己可劲儿美吧。过两天呢，老太爷就离开这里了，以后可就没人陪你扯淡喽。”

        一听这话，姚铮顿时急了：“唉，别呀。这些个日子，全指着您陪我聊天解闷了，您要是走了，我不得憋屈死！别走啊，谁知道那帮孙子要关我多久啊！”

        突然，姚铮仿佛想到了什么，问道：“等等？你要走？他们要放你了？”

        老人切了一声，慢悠悠道：“谁告诉你我是被关着的？谁敢关我老人家，谁又关的了我老人家？老太爷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没被关着？靠，老丫的！”姚铮自知失言，慌忙改口：“哦，不，大爷，我亲大爷，您老人家帮帮忙，带我走吧，我是真呆够了。”

        老人道：“你走不了，进了炼妖塔就没有放出来过的。早晚炼化了你个小妖怪，让你逍遥又自在。”

        姚铮怒了：“我不是妖啊！我真的不是！我说了多少次了，我正儿经八百的人呀！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走在春风里，跨过新世纪。”

        沉默了一会儿，老人吧嗒吧嗒嘴，说：“姚小子，其实我也觉得你不是妖。”

        “靠，用你说……”

        “你听我说，小明玉这次莫名其妙地召唤出你这么个玩意儿来，确实是异数，至少，我老人家从未听过见过……”

        老人断断续续地，接着说：“这炼妖塔是澹台家的宝物，就没有炼化不了的妖，除了……咳。嗯，一般来说最多三天，就能把妖物炼化为天地原力。可你小子关在塔里已经足足三十天了，除了嘴越来越碎叨，其他的真没什么变化。所以呢，无论如何，我也不相信你是妖。”

        姚铮等了一会儿，没再听到老人说话，急急问道：“然后呢，你能不能让他们放我出来呀？”

        “咱们爷俩儿处了这段日子，我也确实觉得你小子挺和我脾气，不是什么坏种。”老人犹豫了一下，继续道：“姚小子，其实我有个办法，能让他们相信你是人而不是妖，只要他们相信你是人，自然也就会放了你。”

        姚铮赶紧问：“什么方法？您别逗咳嗽了，快说。”

        老人顿了一下，说：“我呢有一种功法，人能修习，妖却是学不了的，所以……”

        “所以只要我能炼成了，也就证明我是人不是妖了？”

        “嘿嘿，没错。但你可想好了，如果你真是个什么特殊的妖怪，修习之下，只怕是形神俱灭啊，真到那时候，你可别怨我。”

        姚铮自然没这顾忌，急急喊道：“赶紧的，别废话了，我学!”

        老人骂道：“小兔崽子，你以为吃驴打滚呢？我告诉你啊，这功法可也不是那么好修习的，没个几年光景别想有什么进展。”

        姚铮翻着白眼喊道：“大爷，你逗我呐？几年？我干脆直接撞死算了!”

        老人重重地“哼”了一声，道：“那你随便喽，想出塔的又不是我。实话跟你说，这功法，若没点儿慧根灵性的，练一辈子也是瞎耽误功夫，资质极佳的也要三五年方得小成。好在呢，这炼妖塔万千年来炼化了无数大小妖物，塔里原力浓郁，远胜其他地方，对修行者有着莫大的益处。当然，是福是祸，还要看你的造化了。”

        “大爷，你话太多了，有骗稿费的嫌疑……”

        “好吧，最后一件事……”

        姚铮快疯了，一边挠墙一边说：“大爷，你痛快点行不，要不你直接弄死我吧？”

        老人骂道：“哼，姚小子，急个屁啊！我这可是独门功法，不可能外传的！你一不是我儿子，二不是我徒弟，我干嘛要传给你？”

        “你啥意思？啊！我懂了！”姚铮瞬间顿悟，大喊：“干爹！我的亲干爹，教我！”

        “滚！小王八犊子，老子有三个儿子，不缺你这个！”老人差点抓狂。

        “啊？哦，我想拧巴了！师傅！您外边坐好了，我给您磕一个，您听好了！”说完，姚铮便扒着塔壁，用拳头使劲锤了几下，然后喊：“师傅在上，徒儿姚铮给您磕头了。”

        老人哼了一声，道：“姚小子，你可千万别觉着委屈，跟我胁迫你似的。告诉你，这世上想拜我为师的多着呢，这是你的机缘造化。”

        姚铮觉得出塔第一件事就是先揍老头一顿，急急道：“得，老头…不，师傅，您别吹了，先把您徒弟整出来是真的，他们这么关着我，丢的可是您的脸。”

        “得便宜卖乖！”老人整理一下思绪，说道：“姚小子，现在我跟你说说我要教你的东西。你来这里之前的世界是什么样子，我不知道，以后有时间你可以给我讲讲。”

        老人继续说道：“我们这里叫轩辕大陆，大陆上的修行者分为这么几类。首先呢，修行者中最多的是武修，也就是从小以锻体、练气为基础，进而修习拳脚、兵器、暗器的武人……”

        姚铮插嘴道：“我们那也有，只是门派比较多，后来又分了传武和现代技击。嗯，最近传武混得比较差，经常挨揍。”

        老人嗯了一声：“武修主要是挖掘人体潜能，最终修炼出罡气，以至超凡入圣肉体成仙。”

        姚铮笑了，道：“这个我们那没有，最多就是牛啵几年，然后换一拨，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浪死在沙滩上。”

        老人骂道：“臭小子，好好听着，不要老打断我！”

        姚铮哪里敢顶嘴，赶紧应承：“您说，您说，我这不是怕您冷场，给您捧一下吗。”

        老人：“……我说哪了？哦，说完武修了，跟你说说另一类修炼者——法修，就是进行法术修炼的。法修首先得具备良好的元素亲和力，当然，整个轩辕大陆，还是普通人居多，武修少，法修比武修更少。”

        老人顿顿继续道：“天地间的元素分为金、木、水、火、土五行，五行元素又相生相克。法修者通过对某类元素的感悟，再通过冥想、修炼，熟练调动元素，将其变为己用，可攻可守，妙用无穷。你师父我就是法修，而且是……姚小子，你在听吗？喂！姚小子！你在打呼噜吗？！”

        老人即将暴走之际，姚铮声音传来：“醒着呢，醒着呢！那啥，您接着说。嗯，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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