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外表看似女人
艾斯急着炫耀弟弟, 没管五条悟那一副「这人真的信了吗？！」的呆滞模样，扯着自家弟弟的悬赏令就去找伙伴们讲弟弟的故事。
留在情报室的五条悟：“……”
电话筒那边的斯卡尔：“……”
斯卡尔又抱怨了原船长现队长两句，主动挂了电话虫。
五条悟手上拎着两个便宜妹妹的悬赏令, 又看看「七武海情报」那里自己的悬赏令，迈动脚步, 把白胡子海贼团搜集的关于“自己”的情报看了个遍。
“第一次悬赏八千万、十年前加入七武海、九蛇海贼团、无风带的王国……”五条悟回忆着自己刚来这个世界时看到的景象, 把文字和画面一一对上号。
所以那里就是海贼女帝波雅汉库克的王国, 她又是那里的皇帝……
白胡子海贼团的情报还是很到位的, 五条悟想要知道的事情这里都有人专门整理过，他只要看结论就好了。
七武海是政府公认允许掠夺的海贼, 但要从掠夺品中上缴一定的比例。
四皇和七武海一般是井水不犯河水，但鱼人海贼团的现船长、七武海之一的甚平，与白胡子海贼团相交甚密。
原因非常简单, 白胡子的海贼旗保护了鱼人岛。
海贼女帝只在伟大航路的前半段活动，与白胡子海贼团的接触少得可怜, 而这里搜集到的有关海贼女帝的情报：
绝世美女；
厌恶男人；
甜甜果实
有着石化他人的能力。
五条悟：……破案了，我肯定不是海贼女帝！
反正都多了两个便宜妹妹，就当又多了个便宜姐姐吧。
……啧, 刚才说得太快了, 应该把海贼女帝也认成妹妹的。
确定自己的身份不会暴露，五条悟把自己搞乱的悬赏令和文书整理好，扭头恰好看到了那一叠新出的悬赏令。
最上面的一张已经被艾斯拿走了，五条悟打发时间的心态翻了翻……
「蟹老板」阿金，4800万贝利
「魅魔」肖纽，2030万贝利
「海星」派大星, 50贝利
五条悟：“噗！”
q版的红色海星, 戴着帽子和小墨镜, 这不是帕帕古吗！
“50贝利都能做出悬赏令吗？”
“能哦，海贼身边的任何活物都会被悬赏哟。”
“……哇、好可怕、呀、”
“你早就察觉到我了吧。”马尔科打开了情报室的大灯，“只靠墙边的一盏小灯，你能看清吗？”
“我的视力很好。”只要有一点光亮，就能看得清清楚楚。
“五条，我最后提醒你一次：不要太肆意了。”马尔科系上了白衬衫的扣子，不像外出时袒露着胸膛上的纹身。
他戴上了一副眼镜，颇有几分斯文医生的感觉。
“你视力不好吗，怎么戴起眼镜了？”
“……一如既往的重点错误，五条，这里可是情报室，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地方。”
“我是人啊。”
“………别再曲解我的话了，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五条悟把那三张悬赏令藏到自己身后：“okok，我走不就行了吗。”
“喂——我看到了，偷东西不好哟。”
五条悟把蟹老板的悬赏令放了回去。
“还有。”
五条悟在自己和帕帕古之间犹豫了一瞬，最后放弃了自己的2030万——虽然他几乎都认不出本人。
这漫画一样美型女人真的存在于现实世界吗！海军发行这样的悬赏令，脑袋没问题吗？
至于帕帕古的50贝利，这是不能让步的！
他一定要带回托特兰好好嘲笑派大星。
马尔科：“你是偷了糖果的三岁小孩吗，说一声才放回去一个。”
五条悟：“不就几张悬赏令吗？你们海贼团这么穷，穷到一份悬赏令都买不起吗？”
“悬赏令不是买的。是买当日新闻夹在报纸里的，过了那一天报纸就不会夹旧的悬赏令了。”
“你们只收集一份吗？”有多的话他拿走不是正好嘛。
“这是两码事。”
“那么——我留下一份一模一样的，就能拿走这份悬赏令了喽？”
“你是什么脑回路啊……”马尔科见五条悟不满的抖了抖纸张，悬赏令上的q版海星也跟着变了表情。
五条悟瞄着情报桌上的纸笔，正打算手绘一张悬赏令的时候……
“你们海贼团，有打印机吗？”
复印一张不就好了吗！
“……那是新闻社的东西吧，哪个海贼团会备打印机啊。”
“附近有打印店吗？我去打印一份。”这个世界有书本、有报纸，肯定会有打印店——
马尔科靠在门口，顶部的黄灯拉长了影子，他答：“没有。”
大海上哪来的打印店？
“不是海上，你告诉一个有打印店的城镇的方位，我用术……我用恶魔的能力飞过去，然后把打印件带回来不就好了。”
“……听着就好麻烦啊。”
“我这个行动的人都没说麻烦你居然先说了？”
“你找找前几天滞销的报纸就行了，为什么一定要拿我们情报队的东西？”
“因为……我看见它了啊。”五条悟承认的理所当然。
马尔科：………
感觉这个五条就是来克他的。
又是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
一张悬赏令，白胡子海贼团当然给得起。
但那张悬赏令不该是你可以堂而皇之的进白团情报室大大方方的从桌上拿的啊！
但凡开口“请求”一下……
偏偏五条一直没读懂他的潜台词。
潜台词是什么？大家心照不宣这样那样就算过去了。
挑明的潜台词算什么潜台词！
而且马尔科居然能预料到：如果他把话说开，五条会非常厚脸皮的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重新来走一遍“正确”的流程。
即，把悬赏令放回桌上，开口问：你们有xx的悬赏令吗？我想要一份。
就很心累。
加上五条还主动向老爹挑战……
虽然没打起来。
哎，如果五条是男人就好了。
这里不是指白胡子海贼团非常有“绅士作风”的不打女人，而是老爹和五条堂堂正正的对决一场后，不管结果如何，以五条的能力和性格，老爹绝对会很中意他——不管以后会不会成为伙伴，至少老爹不会有杀心。
但这要打过才能知道。
五条的性别，直接堵死了和老爹对战的可能性。
现在的老爹眼里，五条就是个果实能力奇特、乳臭未干的小姑娘，老爹根本没有去了解五条的意愿，更没有收儿子的心思。
这不废话嘛，五条是女的，怎么当儿子……
马尔科的思路从新世界拐到乐园再到四海，五条悟迟迟等不到对方的回应，撇了撇嘴：“那就当是我偷走的吧。”
“我还在这里呢。”
“‘抢’也一样。”
“………”
马尔科按着自己跳动的眉毛，最终还是懒得和五条悟争辩。
“我就确认一件事，五条，你不是我们的敌人吧。”
五条悟歪头：“大概？”
“别那么含糊，好好的回答我。”
“嗯……也许？”
他也是刚刚才知道了这具躯体的身份，从现有的资料上来看，七武海的海贼女帝和四皇白胡子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但未来的事，可说不准啊。
就算只是口头的保证，对咒术师来说，都可能会成为无形的束缚。
“就当是这样吧，五条。在不触及双方利益的情况下，我们尽量避免冲突，这点你能做到吧。”
五条悟点了点头。
……
甲板上，一群海贼围着一个直径有数米长的大锅。
五条悟随手把帕帕古的悬赏令折好塞入口袋，看向人群的聚集处。
在干什么呢？
“在吃关东煮！”
脚踩木屐的大和蹿了出来，向着五条悟的耳边大声道。
“唔哇你吓人吗！”五条悟配合着表演，甚至还瑟缩了一下身子。
“嘿嘿~”大和一脸得意，丝毫没看出五条悟是假装被她吓到的。
“复刻出了完美的关东煮，当然要大家一起分享了！小白吉也说很好吃哦，和他年轻时吃到的味道很像……只是像啊，和御田一样的关东煮是吃不到了啊，真遗憾。”
“你最后是在说什么绕口令吗？”
“没什么没什么~”知道五条悟不怎么喜欢听过去的故事，大和没打算在他面前唠叨自己的偶像，不过……“艾斯说他弟弟出海了，带着弟弟的悬赏令到处讲他弟弟的故事呢。”
其实船上大部分的人都听过好几遍他弟弟的故事了，但大家还是很给面子的没有散场。而五条……艾斯也看出来了，五条对他人口中的‘别人’没有兴趣，所以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声“我弟弟、三千万”后就去找会听他说话的伙伴们了。
“大和你不去听听吗？”大和是个挺会捧场的人，刚才在餐厅里也能看出来，她和海贼是真的搭。
“艾斯在鬼岛那几天，全在讲他弟弟的事情，我耳朵都要起茧了。”
“这样啊。”五条悟伸展双臂挺了挺腰，吃饱喝足，该考虑睡觉的事情了。
“对了，大和你之后要怎么做？那个家，应该不会回去了吧。”
甲板上讲海贼王故事的时候，大和概括了一下自己的童年，就六个字：没饭吃，总挨揍。
“算是有个小目标了，先留在小白吉这边吧！”
“白胡子不收女性船员哦。”
大和眼角一斜：“哈？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五条悟发现了一抹不对劲。
即使穿着不显身材的和服，这人的翘挺身材也根本藏不住。
“你是女人吧。”
“不是！我是向往自由的光……向往自由的男子汉！”
“这不对吧！你怎么看都是女生吧！”
五条悟将手搭在大和的肩膀上，用力一压，与大和面对面：“我问你，我是什么性别？”
“女的。”
“艾斯呢？”
“男的啊。”
“你这不是很清楚吗！所以大和，你再好好看看，自己是什么性别？”
“外表不重要！我的内里是百分百的男子汉。”
“这算什么？‘外表看似女人，心灵却是男子汉’的武士大和君吗！”
“噢噢噢！好帅的前缀啊！”
虽然白胡子海贼团的气氛还算友好，但大和一个“外表是女孩子”的家伙留在这里……
五条悟“嘶”的倒吸一口气。
五条悟严肃了表情，郑重道：“好了，现在！把你的过去详细的和五条老师讲一遍，到底是性别认知出错、跨性别、还是自我认知障碍？不要怕，五条老师对心理辅导略知一二，我会努力治好你的。”
一堆专有名词砸的大和晕乎乎的：“啊？……哦。”
拿着海贼女帝悬赏令路过的马尔科：………
你怎么不先治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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