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阅屋 > 重生之再世为后(双重生) > 第49章 灌醉

第49章 灌醉


摄提格难得这般高兴,每次杨思婉端起酒杯喝酒时,他都积极奉陪,见他喝得越多,杨思婉的脸色便越是和缓,他便忍不住端起杯子不住的往肚子里灌酒。

        摄提娜眼看自己的王兄喝得红了脸,便想着劝解一番,某让他饮酒过量,伤了身子。但是她刚想开口,就被青英打断了,青英给了她个眼神,示意她跟着出去一下,摄提娜不知这是何意,却还是跟着出了门。

        青英亲热的拉住了摄提娜的胳膊,亲热地说道:“公主有所不知,我家小姐本就有意与可汗亲近,只是身为女子拉不下脸面。不如我们让他们单独相处一会儿,可好?”

        摄提娜被摄提格保护的很好,身边人向来不敢欺瞒她半分,因此她也就习惯性的认为青英说的都是真话,便笑着点了点头,被青英拉着去厨房学做糕点去了。

        反倒是青英往前走时有些心不在焉,若有所思的回头望了一眼,似乎十分放心不下。

        杨思婉本身是十分能喝的,她从小就喜欢坐在祖父怀里偷喝米酒,祖父见她有些酒量,也就没有加以规束,长此以往的锻炼下来,反倒使得她的酒量越发的好,不仅绝大多数的女子喝不过她,连义兄这样的男子也得甘拜下风。

        但是摄提格自小就生长在马背上,骑马、射箭、围猎、斗酒,样样不在话下。杨思婉料想过他会很能喝,却不想他这般海量,为了一杯杯灌他喝下这些烈酒,她也跟着喝了不少,逐渐上了头。

        “摄提格,你为什么不喝了?你是不是认输了?”杨思婉强忍着被烈酒灼烧的不适,端着酒碗挑衅地说道。

        摄提格没有料想道这样一个中原女子,居然有如此海量,丝毫不逊于西域男子:“你总是能给我惊喜。你这样的女子,合该嫁到我西域来。我们一起饮酒打猎,岂不快哉!”

        杨思婉见摄提格俨然一副醉酒模样,已经趴倒在了桌子上,便趁机说了几句心声:“你倒是豪爽,若你我并不是站在绝对无法调和的对立面,倒也不是不能成为挚友。涅缇,谢谢你待我这般好,可惜我给不了你任何回报,抱歉。”

        说完,杨思婉听着远处隐约传来的号角声,以及战场厮杀的怒吼声,她轻轻推了推摄提格,见他没有任何反应,又听见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便顺势趴倒在酒桌上,假装自己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耳边传来了摄提格下属焦急的呼喊,以及摄提格始终不醒后,下属焦急的跺脚声。杨思婉终究是饮酒太多,昏睡了过去,临睡死之前,她只期盼明日清醒之时,能看见永州得以回归黎朝怀抱,那样她便心安了。

        杨思婉清醒过来时,只觉自己睡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她吓得惊醒过来,想要挪动开身子,却发现自己被紧紧禁锢在那人怀中。

        杨思婉怕惊醒这人,便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窥探,只见一张日日出现在她梦中的面容上带着几处伤痕,正平静的睡着。杨思婉顿时红了眼眶,却不敢呜咽出声。

        两年未见,他成熟了不少,也晒黑了不少。脸颊上的伤痕已经凝固,不再流血,只是唇色有些发白,似乎缺了些血色。杨思婉深感异常,便赶忙起身仔细检查他是否受了其他更严重的伤。

        杨思婉从悲痛中回过神,才发现他们此刻正藏身一处破败的庙宇之中,身边也没有任何近卫和婢女,当杨思婉看见送任何胳膊上还在流血的伤痕时,才惊觉似乎此次进攻,黎朝并未顺利拿下永州,反倒是沦落到了皇子负伤败走的境地。

        但是杨思婉顾不上这些,将自己衬裙中的干净布料撕下,仔细的为宋仁和胳膊上的伤痕止血。她又仔细的摸索了宋仁和的双臂、双腿,发现并没有其他伤痕,和内伤之后,这才放下心来。

        紧接着,她小心的打开门,试探着观察了一番门外的情况,当她发现门外一片白雪皑皑,也看不见永州城的景象之时,她的心越发难受,想必是他昏迷之前拼尽全力带着她逃了出来,现如今还不知西域兵士怎么四处搜寻他们的踪迹呢。

        杨思婉也想不出更好的方法脱困,只能先尽力让宋仁和恢复意识,她将屋内的破木板收集起来,用宋仁和身上带的火折子升起了一堆火,紧接着用血水打湿了绢帕,将绢帕微微烤暖些,给宋仁和简单的擦拭了一番满是伤口和灰尘的脸。

        杨思婉坐在火堆旁,看着宋仁和安详的容颜,心中有说不出口的万语千言。当年她把话说得那般决绝,让他一个位高权重的皇子颜面尽失,羞愤离开。现如今,他兵败之时,也不忘带她脱困,这份情意,她不知该如何偿还。

        正当杨思婉望着他出神之时,宋仁和慢慢睁开了双眼,眼神中满是懵懂和困惑,似乎不知现下是什么状况。杨思婉本来不知如何面对清醒过来的他,但是此刻听见宋仁和困惑的问道:“我在哪里?你是谁?”的时候,只觉更加手足无措。

        杨思婉忍不住走上前去确认,见当她靠近时,宋仁和十分不自在的往后躲了躲,这才警觉事情不妙,似乎宋仁和真的什么也记不得了。

        “你记得自己的名字吗?”杨思婉急切地问道。

        “不记得了,我为什么在这里?我的身子为什么这么疼?”

        杨思婉顿时急得快要落下泪来,现在他们被困荒野,唯一能带他们脱困的宋仁和居然变成了这副模样,这可让她如何是好。

        宋仁和见杨思婉默默垂泪,便自然的从袖口中掏出了一个绢帕,为杨思婉拭泪。杨思婉看见宋仁和手中那绣着她名字的绢帕,哭得越发凶狠。他居然还留着她的绢帕,甚至还一直贴身带着。

        宋仁和见她越哭越凶,实在是手足无措,便将她抱进了怀中,懵懂的拍着她的背脊,轻轻安抚道:“你不要再哭了,好不好?不知为什么,你一哭,我便心如刀绞,恨不得跟你一起哭出声来。”

        杨思婉紧紧的抓着宋仁和的衣衫,恨不得将这两年来对他的思念哭个干净,这个怀抱她曾经冷漠的推拒过,也曾无数次怀念过,只有今日再次投入他的怀抱,她才觉得终于活了过来。

        “你是不是叫婉婉?”宋仁和试探性的问了一声。

        这一声“婉婉”,让杨思婉又惊又喜,以为他回忆起了什么,便从他的怀抱中起身,迫切地询问着他是不是回忆起了什么。

        宋仁和却还是那副懵懂模样,只说是看见绢帕上绣着的名字是婉,觉得她又这般亲切,似乎天生就该与他这般亲近,想必他将这绢帕贴身放在怀中,定是十分珍惜这绢帕的主人,便试探性的唤了一声。

        “你就是婉婉,对不对?那你和我是什么关系?你是我的夫人吗?”

        这般直白的话,让杨思婉一时语塞,她不知该这么和他解释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知该怎么和他解释——他非池中之物,本该翱于九天。现如今他们深处危局,似乎情况不容乐观。

        见杨思婉如此为难,宋仁和忽然体贴的说道:“我不在乎我是什么人,我只是觉得你在我的身边,我就会无比快活。你不会抛下我离开的,对不对?”

        杨思婉看着宋仁和如此情深意切的眼眸,忽然想要彻底的任性一次,就这样短暂的拥有他,待他忆起往昔,她便放他回去。

        于是杨思婉鼓起勇气再次投入他的怀中,宋仁和也自然的将她搂紧,她颤抖着说道:“好,我不离开你,我永远也不离开你。”就算是我偷来的,就让我再拥有他片刻吧。

        好在这破庙虽然破败,但是却还有些旧被褥和干粮,看样子这里曾有人在这里落脚。杨思婉顾不得被褥有多脏,赶忙将宋仁和围了起来,唯恐他因为伤口发起高热。又用雪水清洗了庙宇中的旧瓦罐,给宋仁和熬了些许白粥。

        忙活完这些,杨思婉见屋内的木板剩的不多了,便想着出去抱些柴火回来烤一烤,免得日后没有柴火生火。宋仁和说什么也不让杨思婉干这些体力活,赶忙趁着杨思婉不注意溜了出去,半晌抱回了两捆柴火。

        杨思婉十分困惑,向来娇生惯养、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三皇子,怎么能这般利落的做这些杂事。

        “你怎么这般熟练?我怎么不记得你会砍柴这种粗活?”

        面对杨思婉的询问,宋仁和支支吾吾不知怎么解释,杨思婉想到他刚刚失去记忆,想必也不知自己原本到底会不会做这些,便宽慰道:“你在军中也呆了许久,想必是与众将士同甘共苦,自然而然就掌握了。你能会这些,对现在而言也是好事。所以你不必强迫自己去想以前的事情,现下当务之急是先好好休养。你先将伤口养好,我们再做其他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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