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上啊Zero
鬼冢八藏抱着双臂站在一边看学生们轮番练习动作一边讲解逮捕术有关的知识。
往日在这种课上最出风头的总是班长伊达航或者成绩排名第一的降谷零。但自从青羽绫人同学返校跟着大家一起上课之后，黑发男生瞬间成了大家话题里最频繁出现的对象，体术课也毫不例外。
“真没想到青羽同学那个样子居然武力值这么高，前天被他揍的位置现在还隐隐作痛。”
“多少人开始打着欺负新人的注意，结果……活该！”
“但我还是希望今天能和他对垒。”
“找虐？”
男生a：“被他虐也很快乐。”
“……”男生b默默挪开屁股，离疑似字母圈的a远了点。
下面纷纷扰扰，台前的鬼冢教官岿然不动：“现在开始做对抗练习。”
是常见的擂台赛制。
很快班长用十连胜夺得了擂主的位置，然后至此擂台就一直没能被攻破。直到降谷零上去，抓住了伊达航久战力疲的弱点成功将其击倒。
“下一个，青羽！”
听到这两人要对打，学生们欢呼起来，他们早就私下猜过这两人比赛谁会更胜一筹了。
“有好戏看了。”
松田盘腿坐着，手肘撑在膝盖上，“喂要赌吗？萩。”
萩原研二摸了摸下巴，“老样子，一个菠萝面包，我压小青羽。”
他和两人都对手过，小降谷是很厉害啦，但是他看不出小青羽的深浅。
“啧，那我就用炒面面包赌zero会赢！”松田阵平看向诸伏景光，“你呢？”
诸伏景光眨眼，“青羽的战绩全胜，zero只输过班长一次。”他陈述事实。
“所以你是赌黑头发的赢咯。”
“不，只从表面结果来看，赢的会是zero吧！”
什么是表面结果？现在松田还不理解。
鬼冢八藏宣布：“开始！”
降谷零刺出一拳被对方轻松避过，回身应对接踵而来的凌厉攻势。
青羽绫人的防守滴水不漏，很难找到反击的档口。
要有耐心。降谷零冷静地寻找机会。
两人的交锋干净到位，丝毫不拖泥带水。
“简直像在复印教科书。”
“不妙啊。”虽然两人的动作看起来有来有回，但很明显降谷对青羽根本没造成实际上的有效打击。
“上啊zero，干掉抢走幼驯染的混蛋！”
纯粹是因为这段时间被小诸伏和小青羽喂狗粮的不满吧，萩原弯了弯眼睛。
“干掉我？”糸色命听到松田的喊声，面无表情地发出让人不快的质疑：“你做得到吗？降谷零。”
“哼。”金发男人冷笑一声，“试试看。”
挡下降谷零用力挥过来的木制警棍，感受指尖发麻的震感，糸色命心想：如果马甲没有「武力高于警察」的设定，绝对不能这么玩。
“进攻有效！”鬼冢教官这是嫌两人之间的火烧得还不够旺。
自从他和诸伏景光在一起后，降谷零这家伙处处针对他，但他要维持人设，除了偶尔用「茶言茶语」互相伤害，也不能做得太过。
现在倒是好机会。
糸色命借用武器击打降谷零肢下的弱点。
“嘶。”降谷零倒吸一口冷气，虽然穿了防护服，但这个力道他的皮肤一定青紫了。这家伙，之前还没有使出全力吗？！
糸色命乘胜追击，从后扣住降谷的脖颈准备当场来个绞杀。
眼看胜券在握，糸色命瞥见诸伏注视这里的目光，猛然反应反应过来，现在不是他展示英雄气概的时候。
他应该是一只柔弱的小绿茶，被男友的兄弟欺负到毫无还手之力的小可怜。
想到这一点，糸色命手上的力量不觉减小了一分，而降谷零不愧是警校生优秀代表，敏锐地抓住了这个常人难以察觉的机会。
他反身锁住糸色命的手臂，结合腿部肌肉爆发的力量猛然将糸色命按到在地。
紫灰色眼瞳的主人居高临下地看着被自己控制在身下的人，不易察觉地笑了一下，然后俯下身故意在他耳边说道：
“你被逮捕了。”
糸色命……
糸色命没反应。
降谷零皱了皱眉，认定他在耍什么诡计，反而加重了膝盖顶压的力量，直到鬼冢八藏在一边宣布他获胜，降谷才慢慢松开手，
糸色命背对着他起身，走到场外。
又搞什么鬼？降谷零站起来跟在他身后。
只见脱下防护服的糸色命一头扎进诸伏景光怀里，隐隐有呜咽呼痛声传出来。
降谷零：？不是吧。
“喂，别装了！”他简直要气笑了，“我用的都是合规的动作，根本不会伤到你！”
就算不小心伤到了也肯定没有你揍我痛！
糸色命不听。他的秘技效果卓著，晶莹的泪水源源不断地滚出眼眶浸湿了诸伏的衣服。
诸伏景光摸摸糸色命的头。指尖的黑发非常柔软，这点比起青羽的内在倒是更倾向于他表现出来的样子。
“哪里伤到了？”
“手腕。”糸色命抬起右手，上面的伤口……嗯，肉眼难以察觉，大概是内伤。
“嗤。”降谷零想翻白眼，这是揍他时候太用力扭到了吧！
一分钟的挂用完了，糸色命在诸伏的衣服上蹭干净泪水，暗中挑衅地看了金发家伙一眼。
降谷零肺要气炸，更可恶的是班长给他们递过来几瓶水，这家伙居然还示意诸伏给他开瓶盖！
“你是女生吗！”这点力气都没有刚才揍他怎么这么痛！
——不怪降谷零对这点耿耿于怀，因为他现在全身上下没有不痛的地方！
“呵，”绝命一笑，剧情难料：
“我是不是女生……景他很清楚哦~”
“啪！”糸色命准备交给诸伏开瓶盖的水被降谷夺过来单手捏爆了。
“我替你开，喝吧。”金发黑皮的语调不带丝毫感情。
“……”
这样的降谷连刚开学时的松田都没见过。
这样的降谷同学在鬼冢八藏的怒吼声中被罚一个人打扫澡堂一周，理由是欺凌弱小。
·
降谷零站在水池边认真清洗拖把。
他并不讨厌做这种会让他平静内心事，但前提是——不是因为那个家伙被罚的话！
想到那人看见自己被罚后偷笑的脸……降谷零将拖把从水池里提出来用力擦地。
“嗨小降谷，我们来了！”
预料之中的几个朋友在澡堂门口出现，降谷零心照不宣地笑了笑，教官不让人帮忙，但这几人都默契地当耳旁风了。
直到他看见站在最后的人脸色又黑了下来。
“你来干什么？”
糸色命无辜地眨眨眼，“我也想来帮降谷君啊。”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降谷君一直针对我，但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因为你是景的好朋友嘛。”
听到这话降谷零脸都绿了，他好半天才缓过来，嘲讽道：“你手不是受伤了吗？这么快就好了？”
“还没呢，”
“虽然不能帮你干活，但我可以给你加油啊。”
降谷零很想把他赶出去。
看在hiro的面子上他忍了下来。
他想，以他现在的心理素质，就算毕业后被成为卧底也一定可以混得风生水起。
五人组轻车就熟地找工具一起开始拖地、擦衣柜。而糸色命进来了还真的没干活，看着五个人擦来擦去，别人没嫌他碍事，他反而觉得这里很脏有点想走。
降谷零在心里数着时间，计算青羽绫人真善美表演还能坚持几分钟。
然而他的好幼驯染并没有给他拆台的机会。
诸伏景光体贴地替糸色命解围：“站累了吧，绫人你先回宿舍休息，这里不剩多少了。”
这反而让糸色命感到一点不自在，没有直接离开。
“我去更衣室等你们。”里面有长椅可以坐。
在青羽绫人去里面后，萩原开启了话题。
“我说小降谷，你也不用太较真啦！其实小青羽人挺不错的，虽然……偶尔会有的奇怪的举动，但也挺可爱的嘛！”
诸伏景光点头：“萩原说的很对。”
“……”降谷零并不觉得青羽绫人哪里可爱，分明是心怀不轨。
“反正比你好相处。”松田阵平靠着拖把挑眉，“你还是自己找找原因吧。”
降谷零把手上的抹布向松田扔了过去，被轻松躲开。
伊达航大哥发话：“嘛，吵吵闹闹也是朋友嘛，我看降谷和青羽挺好的！”
谁跟他好！降谷零正准备反驳，一声怒喝从澡堂门□□发过来——
完蛋。
鬼佬居然来突袭检查。
几个来偷偷帮忙的家伙被数落了一顿然后被勒令离开去操场跑圈，剩下的降谷零则是“刑上加刑”，直接被动承包一个月的澡堂卫生。
诸伏景光离开之前还给他打暗号让他照顾还待在更衣室里面的青羽绫人……降谷零心累地叹了口气。
甩了甩头，他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继续擦地。
“要我帮忙吗？”糸色命从更衣室探出头。
“不！用！”
“哦。”他也只是意思性问一下。
“那你搞快点，我还要洗澡。”
就这样成功得到了咬牙切齿的金毛犬一只。
外面打扫干净后，糸色命从衣柜里拿出衣服准备洗澡，现在不洗等会人就多了。
自从他和诸伏确定关系后，为了避嫌，两人都只会在白天没人的时候来澡堂——当然两人也是分开的。
糸色命进入隔间，随手留了一条缝，打开花洒开始脱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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