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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第31章


闹了一天,吃完晚饭后锦莱用心良苦又很有眼色的让玉香送俸四一下,送到家最好,送到街口也行,不用那么早回来。这操作熟不熟悉?阿妈,你以前就是这么对我的。

        挨了玉香几个白眼后,她笑呵呵地准备回房间洗澡睡觉。

        衣服脱了一半电话就响起来,罕岩柏不满的声音从话筒传出:“你回家怎么跟丢了似的,也不知道给你亲爱的男朋友打个电话。”话音有些大舌头,背景人声嘈杂的,估计喝得有点大。

        锦莱觉得他真会挑时候,每次打电话都挑她洗澡的时候。听到他那边隐约的喧闹声,锦莱故意压着声音嗲声嗲气地问:“亲爱的男朋友你猜我现在在干嘛?”

        “在和我讲电话。”

        “切。”真会破坏气氛。锦莱切了声后再接再励娇声道:“我准备洗澡现在光着呢,你想不想看?”

        罕岩柏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松了松领带又抹了抹头发,急切道:“你等着我去开间房,咱俩视频来一发。”

        锦莱今天身心俱疲口头撩撩骚行,搞黄色是真没啥心情,果断道:“再见,我要去洗澡了。”

        罕岩柏酒意上头,不依不饶道:“撩完就跑你还算个人?给我说几句好听的,说了我就放你去洗澡。”

        锦莱搜肠刮肚地想了一会,放弃道:“你给我五分钟,我先去百度一下。”

        罕岩柏被逗笑了,骂道:“你当年要死活要睡我的那种混不吝的劲头那去了?那时候骚话张嘴就来,现在说几句情话还要去百度。”

        锦莱对他翻旧账的行为嗤之以鼻:“我们女人就是这样,到手了就不珍惜。”

        罕岩柏还想和她贫几句,阿成过来喊他:“柏哥,九爷让你过去。”

        被扫了兴罕岩柏有些不高兴,但九爷喊他不能不过去。他叹了口气后对锦莱交待道:“你明天要先给我打电话知道么?”

        锦莱保证:“我一起床就给你打。”

        九爷在包间等着罕岩柏,见他进来笑着称赞道:“好久没过来会所,生意越来越好了,你干得不错。”

        挥手让伺候的少爷、公主出去,罕岩柏亲自给九爷倒酒。

        九爷转头对阿远道:“你柏哥工作认真,得奖励他一下,你去车里把新买的那盒雪茄拿来。”

        见九爷连阿远都支出去了,罕岩柏对阿成道:“你去外面招呼着,今晚有几个客人来头不小,别怠慢了。”

        包间里只剩九爷和罕岩柏,他只管默默地给九爷添酒,说点都是九爷栽培的场面话,就是不问九爷的来意。

        阿远拿了雪茄过来,放桌上后就去门外守着。九爷指着桌上用松木盒装着的雪茄对他道:“Cohiba,今天刚拿到手,尝尝!”

        罕岩柏打开盒子挑了一根出来,捏了捏后嘿嘿笑着对九爷道:“湿度不错。”

        拿了雪茄剪剪了鱼雷头,擦了根长火柴待硫磺味散了才用火苗凑近雪茄慢慢转烤着,不一会整个包间散发着烤烟叶的香味。

        点好的雪茄双手递给九爷,他自己重新烤了一根放嘴里咬了咬才轻轻抽了一口,雪茄的香气在口中盘旋,他眉开眼笑对九爷道:“这么浓的雪茄,喝什么红酒,当然要配最好的麦芽威士忌。”

        九爷捏着雪茄阻止道:“我听他们说你今晚已经喝了不少了,消停点,咱爷俩就这么说说话。”说完他又有几分感慨的笑道:“有好东西还是要和你分享才有滋味呀!会品,会玩,还能说出个子丑演卯来。阿水就不行,我先前给过他一盒,他就一句话‘九爷,这烟劲真他妈大’。”

        罕岩柏哈哈大笑,笑完了又得意的对九爷挤眉弄眼道:“那是,我比他多读了十年书呢!”

        九爷趁机抛砖引玉道:“所以呀!公司里无论大事小事,交给你,我放心。”

        罕岩柏靠在沙发上吞云吐雾,拍着胸脯保证:“交给我您尽管放心,我当年硕士学的是犯罪经济学,什么行业赚钱,什么行业暴利,导师当年给我讲的明明白白的。”

        扬了就该抑,九爷肃了脸:“阿水那边不顺利你应该知道了吧,看看你闯的祸,现在要怎么收拾?”

        罕岩柏直起身子,双肘撑在腿上不紧不慢地吐着烟圈道:“九爷,我说的话您可能不爱听可我还是要说。黑道、白道,咱们只能选一道,不能做两头都想好的买卖。墨家宣扬“兼爱、非攻”,口号喊得山响,还是以暴制暴,简直就是春秋黑社会的扛把子。儒家宣扬仁、义、礼、智、信、勇、诚、恕、忠、孝、悌,他那么说也那么做所以经受住历史的考验,笑到最后。这就是个血的教训,自相矛盾的事不能干。”

        九爷觉得他的言辞有趣,兴趣盎然地问:“那我要是选了黑,你要怎么办?”

        罕岩柏摊开双手:“能怎么办?跟着你干呗,又不是没干过。早几年我们怎么在深圳站住脚,我还没忘记。”他端起酒杯一口喝干,“可话又说回来了,咱们要是想走回老路,前景也是堪忧啊!”

        九爷跷着腿端着酒杯,挑眉问道:“哦,这话从何说起呀!”

        “当然从我去老街说起了,我去老街开赌场,靠着您的威望看似一切都很顺利,可白蛇这么一个不入流的小流氓说绑我就绑我说明什么?说明我离开的太久了,老街早就不是那个老街了。”

        “现在的缅甸,独立军、地方军和政府军打得一塌糊涂,看似是个浑水摸鱼的好时机,但咱们还能像以前一样在老街有绝对的话语权么?咱们离开的这几年,大宗势力占有了社会的绝对资源,控制力异常强悍,想要收回利益,不流血是不可能的。”

        九爷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怕了?”

        罕岩柏大拇指抚着杯口,眼神毫不回避地直视九爷:“您不怕么?”

        九爷怅然地感慨:“安安稳稳吃饭睡觉的日子谁不想过?我这把老骨头能吃多少,用多少?但我得为你们考虑呀!跟了我一场,福虽然没少享,可苦也吃了不少,罪也没少受。不给你们安排好后路,我心不安呀!”

        “九爷,以前除了赌场和要债,您其他的生意我是不碰的,现在酒店和会所的生意看着好,但要想把钱全部洗了是不可能的。去老街之前我觉得赌场是个洗钱的好法子,但掸邦和中国政府挨得太近了,很多事情都受政府的影响,那么有些事不是那么想当然了。”

        九爷陷入沉思,思考得太久手上的雪茄因为久久不抽自己熄灭了。罕岩柏抽了火柴准备帮他重新点。九爷摆摆手,把雪茄搭在烟灰缸上,温和的笑了笑,问道:“听你这么分析,最把稳的只有选白道了。”

        罕岩柏摇摇头:“白道也不是很把稳。”

        九爷骇笑一声后拉了脸:“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合着你一晚上是给我说书逗我玩呢?”

        “九爷,这世上没有那条路是顺顺利利一片坦荡的。就拿我先前跟您提过去勐坎开发房地产的事,您要是让我一口咬死说这事一定能成,我也不能保证呀!首先咱们缺人,咱们这帮弟兄你要说打人那是一把好手,但做生意真是不怎么样。您看看阿水,我才去老街多久,会所的营业额就下降了30个百分点。这还是有经理帮着他呢。其次就是哪里的地块好,地块怎么拿,和本地有实力的企业要怎么争,规划要怎么过,这些都是充满未知的变数。政府那些人也不是傻子,那些人是真的有实力,那些人是想空手套白狼捞一把就走,人家门清。我们的优势是钱咱们有,人脉我我过去了也可以把线搭起来,胜算还是很高的。但要干就得立足长远,不能打一杆子就走。”论上眼药罕岩柏简直是个中高手,有仇不一定当场就报,他总会在意想不到的时候出其不意地给对手一下。说阿水把老街赌场管得一塌糊涂,他才没那么傻。得让九爷知道守城他都干不了,开荒他也干不出什么名堂。

        “您要我想一条万全之路,我想不出来,去勐坎是我想出的利益最好,损失最小的一条路了。”

        和九爷畅谈了大半夜夜,九爷态度有所松动,但还是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失望是有的,但罕岩柏一点都不急。九爷吃惯了带血的生肉,你让他突然规规矩矩拿起筷子吃炒肉片,他当然不会一口就答应。

        九爷这几年注重养生,对熬夜不感兴趣。看看表对罕岩柏道:“时间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都是要娶老婆的人了,别仗着年轻就不爱惜身体。”

        罕岩柏摇了摇头道:“今晚有几个客人来头不小,进门的时候看见我了,我不去打个招呼说不过去。”

        看他这么勤勤恳恳九爷很是动容,临走时拍拍他的肩膀道:“辛苦你了。”

        罕岩柏笑得满不在乎:“这算什么辛苦,比起当年大冬天窝在车里成宿成宿堵那些欠债不还的赖子,现在的日子简直是神仙过得。”

        提到当年的艰辛九爷笑了笑,走到门口又忽热回头,“你戒得怎么样了?”

        罕岩柏眨了眨眼,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九爷指得是什么,他嗨了一声:“这玩意那是说戒就能戒的,小孩子戒奶还得哭个几天几夜的。您听过也就算了,别当回事,也别太放在心上,省得我没戒掉您又骂我。”

        九爷皱着眉说了句:“想戒就要有决心,不要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能办成什么事?”

        罕岩柏连连点头:“是是是,您老教训的是。”

        赔着笑把九爷送出门,阿成过来附耳道:“采薇厅的客人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罕岩柏点点头,目送着九爷的车走远了,才返身回了会所。走到采薇厅前,让阿成守在门口,他用力推开包间的大门,对沙发上坐着的人笑道:“黄叔叔,好久不见了。”

        锦莱睡醒想起昨天答应一醒来就给打电话,想着已经两天没见面了干脆直接开了视频。

        罕岩柏还没起床,迷迷糊糊接通听见锦莱问他为啥还不起床。他睁开眼,额前的头发有些长遮了眼睛,他伸手撩了撩靠坐在床头看着电话里锦莱的笑脸。

        看着他萎靡不振地脸色和盖在腰腹的被子,锦莱坏心眼道:“怎么看上去一副很辛苦的样子,昨晚一夜春宵了?把被子掀开,我看看有没有藏女人。”

        罕岩柏实在是睏,掀了被子伸手去捞床头柜的烟,手机的画面突然变成罕岩柏的宽肩猿臂,镜头滑过腰间结实的线条让锦莱心猿意马。她不害臊道:“把裤子脱了,我检查一下你大兄弟有没有使用过度。”

        罕岩柏叼着烟嗤笑:“想我就直说,不要学流氓那一套。”

        袅袅上升的烟雾让他眯了眼,脸上残存的睡意和吊儿郎当的表情让他又迷糊又邪性。锦莱咬着指头吃吃地笑:“你等着,等我有空了过去睡得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晚上睡觉都害怕得夹紧鸟。”

        罕岩柏笑了,那个生猛的女色鬼又满血复活了?以为他还是当年那个靠背《宪法》压制心魔的处男么?真当他这几年的江湖是白混的了。

        他轻佻地朝她喷了口烟:“何必等你过来,现在就行。我大兄弟现在激动得不行,你给我直播个洗澡我今晚就能夹着鸟睡。”

        骚不过,真是骚不过。

        锦莱趴在床上悻悻道:“直播洗澡?你想得美。我还想让你给我买根按摩棒呢!”说完又叹气道:“异地恋真没意思,你说以前你没个消息的时候我想你归想你,可真没现在这么想。怎么就那么忍不住呢?”

        看着锦莱满是愁容的小脸,罕岩柏觉得心里软软地,他温声道:“不用再等多久,你相信我。”

        锦莱觉得罕岩柏就是在给她画大饼,翻了个身举着电话道:“甘蔗该种了,谷花茶也差不多该采了,马上就是毫瓦萨,我阿妈进庙里念经我又得看店又得送饭,关门节和开门节得忙活三个月呢!接下来又得养茶又得养甘蔗,一忙又要忙到明年五月。这么长的日子我怎么就找不出点时间和你相聚呢?”

        锦莱这一番话并没有引起罕岩柏的共鸣,他双颊起了红晕气息不稳道:“锦莱,小宝贝你趴着,趴着比较有感觉。”

        锦莱这才发现罕岩柏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把被子给盖回去了,一只手捏着电话,一只手可疑地在被子里上下起伏。

        这个王八蛋,锦莱肺都气炸了,她正忧愁地抒发感情呢他却在搞这破玩意。

        冲着电话大骂道:“你小心脱阳。”

        挂断电话后,她满脑子都是罕岩柏被子里那只上下起伏的手,想得整个脑子都跟开水烧开了一样。她抚着有些发烫的脸心里盘算着,看样子不管怎么忙都要抽出点时间去深圳,这混球现在这么不要脸,难保不会保持不住自己犯下不可饶恕地罪行。

        拉开窗帘,看着窗外昨晚被雨水打了一夜的茶花。想起呆会要去见刀家安又在心里叹气,还是先别管那个混球了。目前,怎么不伤感情又体面地和刀家安把话说开,才是大事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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