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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7章


回来的路上很顺利,罕岩柏也很配合一路上都一动不动地。本想拉着他去糖厂,想起工厂的工人还没走完,她又打了方向往茶山的工作室驶去。

        快到茶山的时候她在路边停车,掏出两百块钱给小五:“行了小鬼,就护送到这吧。这钱拿去吃点好的,再坐车去落脚坡。”

        小五没接钱,求锦莱道:“锦莱姐,我不想回去,你能不能收留我。”

        锦莱以为是他想起绑架的事后怕,问道:“怎么,害怕了?”

        “不是......”小五摇头,咬着唇道:“我就是想跟着你挣干净的钱。”

        锦莱挑眉:“想背叛你白蛇哥?不怕他打断你的腿么?”

        小五急忙摆手:“不是的,不是,我就是......我就是想吃碗安生饭,我还有个妹妹,我不想就这么,就这么......”说到后来说不下去了,头垂得低低地。

        锦莱越过座椅从副驾前的箱子掏出烟点了一根问道:“那你会做什么?”

        小五想了一下,有些羞涩道:“我就会打人。”

        锦莱.......

        她觉得白蛇真是缺了大德了,这么小的孩子就让他打打杀杀。

        她把没抽几口的烟扔出车窗外,又抽了两百块一起递给他:“你得回去。”

        小五见锦莱不肯收留他,鼻子酸酸地:“我会学的,我力气很大,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公鸭嗓带着哭音简直跟破锣一样难听,锦莱皱着眉道:“你现在留下连身份都没有,警察知道了马上就给你遣送回去。你现在回去办出境证,办什么也好,光明正大的出来再来找我。我这里不收留偷渡犯。”

        原以为被拒绝,听到锦莱的话小五不敢相信的抬起头,眼里还含着泪花,抖着嘴唇感激道:“知道了锦莱姐,我回去就去边境处问问。”

        待他接过钱后锦莱朝他摆摆手让他下车。小五拉开车门正准备下车,看了一眼车椅上的麻袋又把车门关上,握着榔头对锦莱道:“锦莱姐,你一个人怕对付不了他。我还是跟着你,他要是敢乱来,我就一榔头敲碎他脑袋。”

        麻袋里的人忽然发起抖来,锦莱知道罕岩柏怕是要笑抽过去了。她抬手朝小五脑袋上拍了一巴掌:“要跟着我就别老想着喊打喊杀,下去,马上给我回家。”

        打发走了小五,锦莱驱车上山,走了老远还能从后视镜看见小五对着车尾挥手。

        到工作室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暗了,锦莱下车观察了一下周围,除了风吹动林子的沙沙声,一切都静悄悄地,一个人也没有。她先去打开工作室的门从里面翻了根木棍,又折回车上,把木棍靠在车边。拽过麻袋口,解了上面的绳子。把麻袋拉下来的时候她的心砰砰砰直跳,她以为看到罕岩柏的时候她会哭,但真看见时她除了心跳其他一切正常,她甚至连眼眶都没红一下,因为眼前的脸跟猪头没有两样,激不起她一丝的回忆。

        罕岩柏的样子很狼狈,阿彪他们得了白蛇的授意,净往脸上招呼。好好一张脸被打得鼻青脸肿,怕他出声又往嘴上勒了布条,勒得太紧五官都错了位,更显得面目狰狞。

        看着这张面目全非的脸,锦莱心中愤怒大于激动,她咬牙暗咒:“白蛇你给我等着。”

        锦莱揪着罕岩柏的衣领问:“我帮你嘴上的布条解了,你能保证不叫么?”

        罕岩柏左眼挨了阿彪一拳已经肿成一条缝了,他眨眨好端端地右眼,点点头。

        锦莱手伸到他的后脑勺,摸估着把结给解了。才松了布条,罕岩柏就龇牙咧嘴的活动着被绑得酸麻的上下颚。

        锦莱帮他扯了麻袋,发先他双手被捆在身后,脚上的还有一根绳子连着手上。

        锦莱赞叹,真是专业呀!捆成这样锦莱觉得自己现在就算把他扔在马路边,凭他自己是没本事跑的。

        她双手抱胸地看着他:“我想帮你把脚上的绳子也解开了,但是我又怕你跑,你跑得那么快,我是追不上你的,你说怎么办?”

        罕岩柏低头看看自己的狼狈样,无奈服软道:“你放心,我不跑。”

        锦莱冷笑:“这话谁信,你都跑了七年了。”

        罕岩柏笑了一阵,止住笑后诱哄道:“锦莱,我知道你只是想和我好好说说话,你放心,我不跑,我也跑不掉。我知道,我要是敢跑,劳来就会在落脚坡再打我一顿。”

        七年前的南锦莱最吃这一套,只要他温声细语地和她说话,她在他面前是很难有什么坚持的事。

        可现在的南锦莱不一样了,不是几句好话的就能哄骗住的小女孩了。

        锦莱解了他腿上的绳子,让他自己下车,趁他背对着自己她抄起靠在车上的棍子抵着他的后腰,出言威胁道:“你别想耍什么花招,我拿猎枪对着你呢?”

        罕岩柏闻言想回头,锦莱在他后腰威胁似的一杵,他只得把转了一半的头转回去。心中暗自好笑:这丫头唬人的功夫倒是长进不小。她哪来的猎枪,房子落地窗的玻璃都映出来了,她手里握着的分明是根木棍。

        进门前抬头打量了一下门头上挂的牌匾“一茶一味”,名字起得倒是雅。

        被锦莱用木棍顶着上了茶室的二楼,锦莱打开一间房的房门让他进去,听她翻箱倒柜地找了一阵,忽然感觉一个冰凉的手铐铐在他的左手上,没等他问接着便听见手铐打在铜管上的声音,南锦莱把他铐在不知什么地方。

        房间里光线很暗,又没开灯,一只眼睛看不清,他努力睁着那只肿胀的眼睛寻找锦莱的身影。

        “啪”的一声开关响,屋内光线骤然亮起,他不适地闭上眼睛。再睁开发现她站在床前,自己则被一副手铐拷在床头。

        锦莱走到他身后给他手腕上的绳子。他轻笑道:“这么记仇?报复我以前铐过你?”

        这话勾起了锦莱的回忆,她一下子就想起两人相识的场景,眼泪瞬时滚了下来。听见身后的人抽鼻子,罕岩柏温声劝道:“哭什么,为我这种人,不值得。”

        语气温柔得象夜间拂过面庞的清风,但其中的意思却象刀一样扎进锦莱的心脏。再也忍不住,扔下解了一半的绳子蒙着脸跑出房间。

        感觉绳子已经有些松活,罕岩柏慢慢活动着手腕,将手从绳套中解了出来。但左手还铐在床头,他暂时不得自由。

        单手叉腰站在床头打量着房间的陈设。墙边的书架摆了好几样她喜欢的饰品,窗口的书桌上铺着画纸,马克笔四处散落着,估计是画完还没顾得上收拾。两个相框紧紧挨着他很想看一眼锦莱的画稿,看一眼他就能知道这个女孩如今变得有多优秀。优秀得让陷在淤泥里的自己渴望而不可即。

        锦莱出去一会就回来了,应该是去洗了个澡。印着腰果花的棉布筒裙系在胸前,头发也顾不上擦干,湿漉漉地披在光裸的肩上。进门看见罕岩柏坐在地上靠在床头闭着眼睛养神吃了一惊。

        “你怎么坐地上?”

        罕岩柏睁开眼,看见她的穿着眼睛闪了闪,继而若无其事的扶着腰站起来道:“我身上又是灰又是土的,怕把你床弄脏了。”

        锦莱折身又去卫生间打了盆热水放在他脚边:“把衣服脱了,我给你擦擦。”

        罕岩柏无奈的拉了拉手铐,撞得床头的铜管叮叮当当响,笑着和锦莱讨价还价道:“这要怎么脱?你给我解开得了,我自己去洗澡,一身的汗光擦擦怎么行。”

        锦莱只当没听见,去抽屉里翻了把剪刀,解了他的衣扣外套连着衬衣扯到手腕上,举着剪刀顺着袖口一刀剪到底。外套和衬衫落到地上,锦莱把剪刀放回抽屉后朝他扬扬下巴:“自己把裤子脱了。”

        罕岩柏苦笑着解皮带,脱了裤子后扯着内裤的皮筋,带了几分调笑地口吻问她:“这个要脱么?”

        锦莱瞄了一眼他双腿间鼓囊囊的那处,心如擂鼓脸也烧了起来,但还是撑着强自镇定道:“随你。”

        罕岩柏利落的把自己扒了个精光。锦莱本来就只有罕岩柏一个男人,又好几年没经历过情事。看着赤条条站在屋里的罕岩柏锦莱终于在害羞之余觉得有些尴尬,嘟哝了句我去给你找点药又蒙着脸落荒而逃。

        看着她狼狈的身影罕岩柏叉着腰无声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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