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最后一步试探
李柏摇了摇头。
青山君叹了口气，算了无论是装的还是真的，他就当李柏真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吧：“天地伊始，万物本只有混沌，石头和空气也是无灵之物。天地间孕育有灵气，慢慢的带有灵性的万物才开始诞生。人作为万物之灵，这些灵性也最多，也最细腻。人类的这些气息，喜气、哀气、怒气、怨气皆会感染周围的事物。有的东西吸收多了，也会慢慢被人的灵气感染，进而成妖。但妖始终非人，感受过人的这些感情后，它们欲罢不能吞噬人类为生，此为妖所修的妖道！”
“哦。”李柏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人类修士不是都追求无情无欲吗？”
青山君笑了笑说道：“是啊，绝情绝爱，人类自古追求长生，但，所谓生灵不过都是转瞬即逝的灿烂烟火，唯有静止的死物可永存。是做为感情所困的人类，还是长生不死的仙人，的确需要抉择。”
“人类……其实这些修士也并非要摒弃感情，他们追求的是参透，是能够看破驾驭感情，断绝贪嗔痴念。感情这东西一念可成魔，一念也可得道，能驾驭能参透的人古来又有几人。”说着，青山君陷入了回忆中。
……
(回忆)
李玄明持剑立于江边，对身后的青山君说道：“你道行极高，吸收了那么多灵气，也最能理解所谓感情和灵的东西。若能参悟，得道只在一念间。也不必在世间为妖。”
青山君望着李玄明，说道：“若所谓修道，就是要绝情绝爱，你们人类的道，我宁愿不修。我走的的妖道，你休要管我！等得到乾元珠，我便要叫这天地异位，天道更改！”说完，青山君驾云而去。
李玄明独自在江边摇头叹道：“妖性难除……”
……
“人作为万物之灵，本身灵力充沛，修行有先天优势，可以通过修炼汇聚灵力。但妖无法通过修炼汇聚灵力，只能靠吃人来维持修炼，现在你该懂了吧。”青山君说道。
李柏沉默了半刻，问道：“那你要乾元珠做什么？”
“我想改变人作为万物之灵的现状，想要妖也能像人类一样修炼。‘大哉乾元，万物资始，乃统天’。传闻乾元珠是天道伊始就诞生的道之精元。若能用它修炼可修为大涨，更有传说说，这珠子有实现愿望的能力。”青山君老实说道。
“能……”李柏想了想，还是求道，“放了那些孩子吗？只要你肯放了他们，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
青山君听了，认真看了眼李柏，开玩笑地说道：“你既然那么心善，那也行。我听闻人类中，有佛祖舍身饲虎。我被你镇压了那么久，肚子也还饿着呢。”
说完往李柏这边坐了过来。
李柏心里一惊，有些怕了，这老虎的意思难道是要吃了自己？但青山君是他放的祸是他闯下的，他也不属于这个世界。想来还是心里一横，问道：“你可说话算话？若是算话，你放了那些孩子，就算吃了我也无妨。”
看到李柏一副甘心赴死的表情，青山君被逗笑了：“自是骗你的，就你这身板，塞牙缝都不够。不过我接受其他补偿方式。”
“什么？”李柏松了口气，既然对方不吃自己，那只要自己能做到的必定竭尽全力。
青山君一手揽住李柏的腰，说道：“你我是道侣，你们人类都是怎么伺候自己夫君的？你若……以后肯留在我身边，乖乖伺候我，我便放了那三千孩子。”
伺候？因为青山君是男子，李柏首先想到的只是些端茶倒水的活，于是说道：“好吧，你要我以后伺候你，也可以。”
青山君眯眼看着李柏，他有些不敢相信李柏这么轻易就同意了。接着，俯身轻轻，用手勾起李柏的下巴，有些生硬地吻了上来。
李柏瞬间懵住了，他完全没想到青山君会这么做，等到对方唇舌过于肆无忌惮的时候，李柏才反应过来，一把推开青山君。
青山君有些不解地微微皱眉看着李柏，问道：“怎么了？”
“你干什么？”李柏紧张地问道。
青山君理所当然道：“我是你夫君，自然是……”
话还没说完，李柏就反应过来刚刚青山君说的伺候是什么意思，连忙打断道：“我……我不是你认识的李玄明，自然也和你没什么关系，你要若我端茶倒水伺候你也可以，但其他不行！”
闻言，青山君冷冷笑了一声，冷冷转过身去，望着月亮说道：“这样拙劣的谎言你还要说几次？”
李柏争辩道：“我没有说谎。”
青山君也不想在和李柏多费口舌直言道：“那你自己看看你的左手无名指！”
李柏举起手来，才发现自己左手无名指细看下，一根很细的红绳才隐隐浮现出来，系着自己无名指上。李柏问道：“这是什么？”
“道侣结。”青山君说道，“你是我的道侣，自然有此结，怎么还想编什么其他谎话吗？”
“我……”李柏确实说不清了，其实他连他自己怎么到这个世界都没弄清楚。
青山君转过身，重新把李柏揽入自己怀里，说道：“以前的事情我都可以不计较，那三千个人，只要你一句话，我也可以放了。我只要你。”
李柏有些不知所措，他怕自己再拒绝会引起青山君的怀疑，这只老虎对原来的李玄明这么痴情，若是被它知道自己早就不是原来的李玄明了，恐怕会成为这老虎的口中食，要不还是先承认自己就是李玄明吧，李柏心想。
青山君继续说道：“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带你出来吗？”
李柏摇了摇头。
青山君道：“你醉心修行久不入尘世，性子难免有些郁郁寡欢。如今过去六百多年了，过去的事我不想追究。我知道，我不是人类，也不懂人类怎么谈情说爱，但希望你能接受我。”
李柏最后也只能咬牙点了点头。
……
吃饱了东西，李柏也恢复了些力气，青山君带李柏回去之后，李柏已经感觉这具身体不像之前那么虚弱了。
“这几年发生了什么？为何你如今修为尽失？”青山君坐在一旁缓缓问道，能这样平静地坐着和李玄明说话，青山君是从未想过的，他也平心静气下来只想和李玄明叙叙旧。
李柏低头说道：“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我真没有骗你。”
青山君揽过李柏的腰，说道：“不记得也没关系，只需记得，你我是道侣就好了。”如此温柔顺从的李玄明，青山君还是第一次见。但青山君也怕，怕此时的一切不过是李玄明的伪装。
这一切太过美好，让青山君不敢相信是真的，六百多年前的那些事还历历在目。如今的李玄明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只要一试便知：“我带你去山涧的灵泉泡一泡，恢复些灵力吧。”
“我……不必了。”李柏连忙红着脸说道。
青山君却道：“怎么？我已经按你的要求把那些孩子放了，还派手下把他们送回原来的村子了，你也该履行你的承诺才对。”说话间，青山君已经毫不顾忌地环抱主李柏，在李柏的脖颈间吻了好几下。宛若一个迫不及待的野兽。
怎么？还不把我推开吗？你不是最讨厌妖吗？青山君进一步试探，也进一步肆无忌惮。
李柏却没有拒绝，既然青山君按要求把孩子放了，自己也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之后青山君把李柏抱到了山涧的泉水，这泉水灵力充沛，令李柏没有想到的是，这还是一处温泉。
青山君毫无顾忌，褪去了衣服下了水。之后望着岸上的李柏，用命令的口吻说道：“下来！”
虽说是夜里，但青山君姣好的身材，月光下浮现的肌肉纹路还是可以看得清楚，李柏有些面红耳赤道：“我……不太习惯和别人共浴。”
“我刚放了人，你就想反悔了？”青山君冷哼一声，“连和我待在一起都不愿意？你出尔反尔的作风倒是一点没变！”
“我没有！”李柏也褪去衣物，下了水，心里咬牙想着，不就是和男人一起沐浴，也没什么。
下了水，李柏只闭着眼，想着时间快点过去。
可很块，李柏就感觉到自己脖颈处的温热，青山君那家伙不知什么时候靠了过来。青山君吻着李柏的脖颈，他从未这样接近过李玄明。
李玄明常年修道，皮肤白皙，青山君感觉仿佛主要稍稍一用力就会留下一道绯红。这一刻狩猎猎物的原始本能和对李玄明的爱意混杂在一起，青山君只想把李玄明生吞活剥了。
青山君不相信李柏如今的顺从，也不相信李柏会对自己真心，但李柏既然是他的道侣，那么他就要完全占有李柏，承诺什么的都是虚的，只有这样才能真正让青山君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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